首页 > 其他 > 郡主她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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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干脆利落,不留一点余地。

  傍晚,何严差人给李敖送来了二十三颗完完整整的头颅,李敖只掀开了一角看了一眼,呕吐不止。

  随人头附上的还有一封苏洛阳的亲笔信,信内丝毫没有提及劝降之事,只是将如今天下大势分析的透透彻彻,再将苏乾的仁义以及宇恪的残暴一并对比,宇恪的四子死于江夏城门口,无论事情真相如何,李敖都难辞其咎。末了,承诺入城之日绝不烧杀抢掠,伤及百姓一分一毫,若是冥顽不灵,则破城之日对待敌方官员,那也绝不手下留情。

  此封书信可谓是恩威并施。

  太守府内整晚灯火通明,不曾熄灭。天亮时分,李敖官服整好,一脸倦色的从房内推门而出,然后下令放弃抵抗,大开城门迎接何严所率的西路军入城。大军入城之时,百姓夹道欢迎,欢呼不止,更有甚者要给将士们送鸡蛋,薄饼。

  苏家军在民间的声望由此可见一般。

  江夏一破,大军离平京又近了一大步。苏乾麾下的谋士借着这股势头大力上谏,奏请苏乾自立为帝,是以伐武更加名正言顺。苏乾这次不再推辞,欣然应允。

  借着此间事了,苏洛阳也是功成身退,连夜返回洛阳参加苏乾的封帝大典。由于战乱非常时期,一切从简,在外参战的将领可不必前来参加大典,在军中接受封赏即可。于是苏洛阳和萧乐还未正经相处过一日,便又再次分离。

  平京皇宫内,御书房的案首之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折子。

  其中以黑色封皮为主。

  一般的奏折分为三种封皮,中黄色的代表朝廷大小政务,官员任免的情况等。红色封皮则专属各地灾害奏启。黑色封皮不轻易动用,是军情战报的专属封皮。

  近日里送来的每一封急报,都一次次的挑战宇恪的底线,朝廷里的重臣这段时日以来更是胆战心惊,在家里官服都不敢脱下,因为宫里的这位随时都可能诏他们入宫商议军情。

  “陛下,如今的形式对我们非常不利,臣斗胆,请陛下以大局为重,与洛阳王议和。”

  这话一说出口,御书房内的一众官员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孙大人,怕是不要命了吧。开口的是户部尚书孙建,这位户部尚书不过四十左右的年纪,却已经满头白发,这几年宇恪与苏乾开战以来,国库一直入不敷出,从今年开始更是连吃败仗。宇恪要打,他身为户部尚书就必须想方设法的变出钱来,日日夜夜都想着钱从哪来,长此以往,满头青丝便成了白发。

  今日他实在是不想出这个头,可是户部真的是拿不出一点钱来了。再这样下去,朝廷官员的俸禄都快拿不出了。

  “啪”果然,宇恪一听到议和二字,压抑许久的怒火立刻蹿了上来。他抄起案上的一本奏折就往地上跪伏的孙建砸了过去。硬壳的奏折一角正好砸在了孙建的额头上,丝丝的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孙建大骇,慌忙捂住伤口,奈何血流不止。

  “这是昨日来的奏报!苏贼在阵前斩了朕的四皇子,举国皆知,你还敢要朕议和?!”

  “陛下,连年征战,国库已经不堪重负!臣无能,实在是变不出二十万大军的粮草军需来。”

  孙建这话算是说出了六部的心声。不止户部,其余各部其实也都一样,只是他们所承受的压力,远不及孙建而已。大家敢怒不敢言,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砍了脑袋。甚至在此时,孙建血流不止,都无人敢为孙建求情,恳求宇恪放太医入内。

  “没钱?你们平时不是把忠君爱国挂在嘴边?如今国难当头,既然国库拿不出钱了,理应满朝文武纷纷捐钱表忠心!”

  御书房里的这场闹剧,最后以孙建失血过多被抬了出去结尾。然而宇恪说过的话,并不是开玩笑,他下令满朝文武表忠心,筹集大军打仗所需的费用。

  满朝文武纷纷叫苦连连,更有甚者连夜席卷家财,逃出了平京,投靠洛阳王去了。有一就有二,然而宇恪是什么角色,被抓回来的官员全都以叛国罪论,官员本人处以绞刑,除了抄家之外,还要九族连诛。在这样的高压之下,也没有人再敢动这样的心思。

  除了这条圣旨之外,宇恪还下了一道亲征的圣谕。

  苏乾将要自立为帝的消息让他大为光火,他已经无法每天待在深宫里与那些大臣磨着嘴皮子了。宇恪命刚满十四的七皇子宇淮监国,诸位大臣辅佐,自己亲临安阳,挂帅亲征。

  至武十四年一月,洛阳王苏乾在洛阳自立为帝,立国号为夏,称大夏。其女苏洛阳封洛阳公主,仍执掌玄甲营,其子苏城封安王,封地为幽州,仍统领骁骑营。何严封兵马大元帅,萧乐升镇远将军,其余有功者皆一一封赏,就连齐涵也碍于他爹的面子,封了个忠武侯,毕竟齐家出了不少军资。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经常在评论出现的长歌向东流是我的读者号

  小天使们了解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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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洛阳自古以来就备皇帝的行宫,经过工匠修葺之后,也能暂时充当宫殿使用。苏乾也并未准备在此长居,洛阳虽是他生根之处,但是他心目中的帝都之选当属平京了。

  封帝大典之后,照例还有一个宫宴,苏洛阳虽然已经疲惫不堪,到底还是要强行打起精神,与苏城一起应付这些新朝的功臣。

  “公主,许久未见公主越□□亮了。”苏洛阳在席上坐定了,正在假寐休息,等着开宴,不想齐涵的来到突然打断了她。原来齐涵正的席坐正在她的旁边,苏洛阳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这定又是父皇安排的了,莫名的有些烦躁。

  “孟常如今也是忠勇侯了,本宫在此也恭贺孟常了。”

  “臣这个侯爷不过是个虚名,公主何必打趣我。”自从去年那场埋伏苏洛阳差点丧命,而他齐涵却安然无恙之后,就传出了各种流言蜚语。后来他被单独召回,他父亲还为此特地责骂了他一番。

  苏洛阳笑笑,没有再答齐涵的话。

  宴上不仅有达官贵人,新朝功臣,就连南越西楚都派了使者前来恭贺。

  南越与大武联姻那件事,也因为萧乐等人的横插一脚而告吹,南越皇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在苏乾这里,私下早已派人接触过。是以此次羽歌也得以代表南越,出席宫宴。

  羽歌就坐在苏洛阳的正对面,将二人的举动看了个一清二楚。

  “公主,陛下说让你回去,你就别任性了。”

  坐在羽歌席旁的南越官员,就是此次南越皇派来参加苏乾封帝大典的人物。他这次的使命除了与大夏新皇打好关系,表达南越的善意之外,另外就是务必要把七公主带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