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兽的面部表情控制并不能完美的阻挡江云约和何雨荼的默契,江云约吸引了荒兽的全部注意,何雨荼趁此机会,毫不犹豫的朝荒兽较为柔软的鼻翼狠狠一刺,长近两米的长枪近一半都插进了荒兽的鼻子里。
荒兽疼痛难忍,前脚离地,哀嚎一声,狠狠摆头,想要将伤害它的狠狠甩开!何雨荼来不及抽出长枪,面色不变,毫不犹豫的松手,放弃手中长枪,任由它插在荒兽的鼻子上。
趁他病,要他命!
江云约躲过荒兽肆虐而导致在空中横飞的断木古树枝杈,双眼死死的盯着荒兽大张的兽口,一个闪身,剑法自如,寒气涌动。
见江云约直直的朝荒兽的嘴里撞了进去,即便知道这是江云约自己主动的,但是何雨荼还是忍不住担心。但是,即便心中担忧,何雨荼也没有自乱阵脚,她没有跟着江云约冲过去,而是控制着早就乘机钻进荒兽体内的虚凌花,大肆破坏荒兽的身体,以免荒兽对江云约不利。
要说虚凌花在荒兽的体内也过得憋屈,虚凌花现在还在生长期,便是本体也不过一米多高,放开吸血,也只能在短暂时间吸取一部分的鲜血和生气。
而荒兽的生气短时间之内根本就吸取不尽,没办法,虚凌花只能一边吸取鲜血和生气,一边破坏荒兽的内脏,好不容易总算是荒兽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最起码这一刻钟的时间,荒兽变得越来越暴躁了,不然也不能被江云约和何雨荼找到那个破绽。
鼻尖上的一枪对荒兽而言并不是什么致命伤,但是却给荒兽带来了极深的痛苦。这片地带山丘起起伏伏,并不平整,受到了刺激,荒兽发狂,将他周围的那片地踩得整整齐齐,更何况是地面上的那些树林,早就毁的一干二尽。
荒兽的鼻翼受伤,两只瞪得如铜铃般大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伤了它的何雨荼。
看着空中滞空的何雨荼,荒兽低吼一声,外翻的獠牙狠狠的朝她一顶。
何雨荼本想动身离开这个能被荒兽攻击的地方,却发现周围的空间似乎变得粘稠,自己被挤压,身体变得滞缓,原本荒兽的速度并不迅速,但是如果何雨荼不能离开这块区域的话,再慢的速度也能到达何雨荼的身前。
看着越来越近的獠牙和大嘴,何雨荼冷静的看着,并不惊慌,身体快速的运转灵力,灵力运转的速度越快,空间的那种滞缓感正在慢慢减少,有效。
何雨荼心中一喜,但是即便她的灵力运转的更快,也眉宇飞奔过来的荒兽的速度快,想别的办法。
何雨荼看着已经张大的兽口,朝虚凌花发出信号,虚凌花立刻放弃继续破坏荒兽的身体,想要从荒兽的嘴里出来,进入何雨荼的体内,帮何雨荼控制周围的空间。
何雨荼紧紧的盯着荒兽的大嘴,计算着如何躲过尖锐的獠牙,此时,江云约手握守清剑,看着被禁锢的何雨荼,身形一闪,运转剑意,带着万钧之力,狠狠的朝荒兽的眉心刺了过去。
荒兽感受着那道带着危险感的剑意,下意识的闭上双眼,然而,江云约的目标并不是眼睛,而是骨骼极硬,皮毛极厚的眉心。
手中的长剑传来了极强的碰到硬物的后坐力,江云约常年握剑的右手虎口都遭不住的咧开了一条大口子。江云约心动手随,剑法万千,短短一瞬,守清剑在同一个地方穿刺了七百多剑,最后一剑,江云约感受到手下的那层硬物的阻碍消失了,弑寒剑意顺着守清剑突破眉心,直抵荒兽大脑。
在荒兽摆动的前一瞬,江云约迅速离开,虚凌花已然将禁锢在何雨荼周围的空间力量解决。看着发狂哀嚎,破坏着周遭一切的荒兽,两人冷眼旁观,垂死挣扎罢了。
果然,没过都就,荒兽便倒地不起。
大手一挥,何雨荼将这只荒兽装进自己的储物戒指里,端起江云约的右手看了看,秀眉轻皱。
这手都要看不下去了,虎口处的伤口撕裂极大,几可见骨,因为反复劈砍,看上去血肉模糊,鲜血四溢。何雨荼抿了抿嘴,掏出自己炼制的最好的止血丸,捏碎,敷在了伤口处,木属灵力轻轻柔柔的裹挟在江云约的右手上,伴随着药效,让江云约的伤口肉眼可见的好转。
片刻,右手完好如初。
何雨荼放下江云约的右手,抬头看他,道:“走吧,我们去帮忙。”
江云约点了点头。
两人虽然人数最少,却是最先解决荒兽的,因为位置原因,他们最先看见的是走的不远的吕俣小队,何雨荼留了下来,帮吕俣将这只荒兽解决,江云约继续向前。
五只荒兽解决完毕时,天空已经暗淡,竟是黄昏时分了。
感受着身体内只剩下的一般的灵力,何雨荼脑海里那根名为直觉的神经一跳一跳,身旁的江云约也是全身紧绷。
最后一只荒兽倒下,看着这些人将荒兽收起来,顾不上别的,何雨荼对应保和吕俣道:“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我希望我们最好现在就离开。”
所有人看向何雨荼,而应保则看向吕俣,吕俣被何雨荼影响,眼中也带上了一丝忧虑。
“上次我们在泥潭,何姑娘提前发现了一只藏在泥潭之下的四品妖兽。”
应保看了看因为何雨荼和江云约支援速度够快而没有谁重伤的所有人,点头道:“我们速度走。”
突然,江云约猛地抬头看着一个方向,长剑一划,一道带着杀气和剑意便朝空无一人的半空刺了过去,所有人下意识的回头,就见那道剑意猛地滞空,随后空间一阵扭曲,剑意碎裂。
江云约和何雨荼的瞳孔同时收缩,何雨荼更觉一阵毛骨悚然。
所有人毫不犹豫的掏出自己的武器,看着那道突然出现在半空的,躲躲藏藏,一看就带着恶意的身影,紧张极了。
滞空的那人看不清模样,披着斗篷,只有几丝银白色的发丝从斗篷里钻了出来。
“元婴期。”江云约毫不犹豫的说道。
应保等人一听,惊诧的问道:“你说什么?”
“元婴期,不可敌,逃。”江云约简单粗暴的回答道。
“你们先走,我们殿后。”何雨荼强自冷静,对身旁的吕俣等人道。
“那怎么行,你们......”许珠第一个不干,立刻嚷嚷道。
何雨荼打断道:“你们在这里会影响我们,离开,快点!”最后的两个字已然不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