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别来无恙

  陆华良大喊:“别砍,别砍,我说。”

  “砍了。”

  黑袍一剑下去,把陆华良的一条胳膊整整齐齐的砍了下来。

  陆华良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再喊了,躺在血泊里,进去的气少,出来的气多。

  “在什么地方?”

  许禄问。

  “顺德戏班。”

  陆华良答。

  “滚吧!”

  陆华良强撑着站起来,拿着自己的断臂,一步三摇晃的离开了万仙山。

  许禄在大殿内皱着眉想八师兄血衣怜子的事。

  殿外的黑袍看许禄在想事,不便打扰,便下山准备打坐修炼,却遇到了陆华良,随手一指碎了他的丹田。

  ……。

  许禄想不清问题的关键,在大殿内自言自语:有点意思。

  八师兄千里迢迢的来找自己,还煞费苦心的隐藏身份,倒是难为他了。

  “赵妮子。”

  许禄叫了一声。

  “在,师傅我来了。”

  赵妮子抱着小九跑进来。

  “把你二师兄叫来。”

  “是。”

  赵妮子跑出去后,很快带着二师兄朱龙文走进大殿。

  “师傅,二师兄来了。”

  赵妮子说。

  朱龙文赵妮子身后停下,问:“师傅,找徒弟有什么吩咐?”

  “知道一家叫顺德的戏班吗?”

  许禄问。

  朱龙文说:“最近在平阳府很火,尤其是那个叫血衣的角,唱的那叫一个好。”

  “最近你去平阳府了?”

  许禄好奇的问朱龙文,他知道的未免也太清楚了。

  “师傅,最近我哪有时间,是从平阳府来的工匠和我说的。”

  朱龙文听到自己师傅又冤枉自己,委屈巴巴的解释。

  “龙文啊!最近看你受了不少委屈,不如去平阳府逛逛?”

  许禄说。

  朱龙文连忙摇头:“师傅,徒儿没什么委屈,只想一心修炼。”

  “为师也想去逛逛,不愿意带我去?”

  许禄问。

  朱龙文一听许禄也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可转念一想,觉得不太对劲,师傅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去平阳府?

  考验?

  “徒儿当然愿意,只是修为与大师兄和三师弟差下不少,还想继续努力修炼。”

  朱龙文觉得既然是师傅的考验,必须得在许禄面前坚定自己修炼的决心。

  “罢了!为师还是带老三去,你好好在山上修炼。”

  许禄让赵妮子去叫沙尚静。

  朱龙文赶忙拦住赵妮子,问许禄:“师傅,当真要去平阳府?”

  “为师为什么要和你开玩笑?”

  “既然师傅要去,徒儿当然愿意带路。”

  “为师可不敢打扰了你的清修。”

  “师傅,徒儿错了,带徒儿去平阳府吧!”

  朱龙文在许禄面前磕头。

  许禄迟疑了一会儿后,说:“也可以。”

  朱龙文一听许禄同意了,磕头如捣蒜:“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那走吧!”

  朱龙文对着许禄眨眼:“师傅现在就走?”

  “没错。”

  “徒儿带路。”

  许禄走出大殿对赵妮子说:“如果有人来捣乱先跑,等为师回来教训他们。”

  赵妮子脆生生的说:“师傅,我懂。”

  许禄交代完便和朱龙文一起离开万仙山。

  反正这件事也不着急,所以师徒二人就徒步往平阳府走。

  路上朱龙文好奇的问:“师傅,为什么要突然去平阳府?”

  “听戏。”

  “师傅也喜欢戏?”

  许禄笑道:“不喜欢。”

  朱龙文被许禄弄糊涂了,不喜欢听戏,还大老远的去听戏。

  他发现现在师傅是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修士走路几乎不会累,连续赶了一天的路师徒二人到平阳府了。

  许禄看到就连夜晚都如此惹恼的平阳府不由的感慨:“不愧是大城市。”

  “师傅,师傅,你看。”

  朱龙文拿着一张告示给许禄看。

  “顺德戏班在平阳府最后一场戏将在明天的楼外楼演。”

  许禄没想到八师兄还在平阳府逗留。

  这一次来本就是碰碰运气,毕竟血衣怜子交给陆华良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该回万魔山了。

  所以这一次来有可能扑个空,没想到真被自己赶上了。

  是不是巧了?

  “师傅,不如我们先住下?”

  “先住下,住在楼外楼附近。”

  “是。”

  师徒二人打听到楼外楼后,到附近找了两间上房住下。

  深夜,许禄打开窗户,一个纵身跃到屋顶。

  盯着平阳府第一楼。

  八师兄我到要问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现在许禄唯一能排除的线索是:肯定不是师傅任九霄派八师兄来的。

  许禄在屋顶装了一会儿深沉后回到房间后,等到第二天清晨,为了防止买不到票,所以师徒二人早早的就去排队了。

  只是没想到八师兄血衣怜子的受欢迎程度让人瞠目结舌。

  排队的人从楼外楼到街口。

  据说,有人一晚上没回就为等一张票。

  朱龙文问:“怎么办?”

  “排队。”

  “师傅,铁定买不上。”

  “你不会买高价票吗?笨。”

  “师傅高明,师傅高明。”

  不出所料,楼外楼一开始脉票就被抢购一空。

  紧接着就有黄牛开始贩卖高价票。

  排在许禄身后的贵妇小姐叫住黄牛问:“一张票多少钱?”

  “五百两。”

  “好贵。”

  “小姐,血衣怜子的最后一场戏,值这个价钱。”

  黄牛在贵妇小姐面前晃了晃票。

  “买不起。”

  黄牛不屑的一笑:“没银子还想捧角?”

  贵妇小姐蹲在地上默默的掉起了眼泪。

  许禄叫住黄牛:“拿三张票。”

  “没问题,掏银子。”

  朱龙文把银子扔给黄牛后夺过票,说:“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黄牛拿了银子可一点都不废话,转身便走。

  许禄拿过一张票,放在抱头痛哭的贵妇小姐面前,随即带着徒弟朱龙文进入楼外楼。

  当贵妇小姐哭完准备离开,看到自己面前放着一张票,她擦了擦眼睛确定是血衣怜子的戏票后,环顾四周。

  目睹了刚才许禄送票的妇人说:“刚才那个公子给你留下的,快进去看戏,一会儿要开场了!”

  “可我不认识他。”

  贵妇小姐有一些犹豫。

  “你不要给我。”

  “我要,我要。”

  贵妇小姐拿着票跑进楼外楼,生怕被别人抢走。

  她在楼外楼里看到前面坐着的许禄和朱龙文师徒二人,跑过去把票放在桌上,说:“公子,你的票。”

  “是你的。”

  许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