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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伊沫可不信月镜绝那套说词,如果只是拿个笔就能磨出那种触感的茧子,那她才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手伸出来。”
她板着小脸,声音都不自觉的严厉了几分。
月镜绝继续保持着脸上魅惑人心的笑容,冲千伊沫抛了个媚眼。
“别在意这种细节嘛沫儿,明天你就要走了,我们聊点其他的吧。”
这想要岔开话题的意图也太明显了,而且她必须要说一句,就算他那个表情很诱人,但在此刻——勾引无效。
千伊沫蹙眉,直接坐直了身体,一把跨在了月镜绝的窄腰上,双手迅速地抓住他那只无所遁形的左手,在明晃晃的灯光下仔细的打量着,结果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她直接倒吸了一口气。
“你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只原本莹白如玉的手掌上满是被刺扎成的青紫斑痕,有的甚至还渗出了血迹,或许是没有好好处理伤口的原因,血都结成了痂,这就是她刚才摸他的手觉得无比粗糙的原因。
这样的伤口绝不是拿个笔就能造成的。
千伊沫狠狠地蹙眉,茶眸里浮现出心疼的神色,只想伸腿把眼前这个嘴硬的男人给踹个半死不活。
月镜绝想要收回手,却被千伊沫死死的抓着不让动,于是他便无奈的开口说道。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凌殇已经帮我调了药膏。”
“我问你这是怎么弄的。”
千伊沫凶着一张脸,美眸直冒火。
月镜绝见千伊沫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知道是搪塞不过去了,只能说了实话。
“早上修剪花枝的时候扎的。”
修剪花枝?
千伊沫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了,望着月镜绝的眼神里有诧异还有些许说不清的感动。
“那些花都是你一个人剪的?”
据她目测,那些摆在浴室里的花大概有上千朵,如果都是月镜绝亲自修剪的话,那把手扎成这样,也是情理之中了。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伸手锤了锤月镜绝的胸口。
“我本来以为你挺聪明的,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蠢。”
能自己一个人硬着头皮把上千朵蔷薇给修剪完,连个手套都不记得戴,这个男人,真是……
千伊沫咬牙,想起自己当时摔门走进浴室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有了几分懊悔。
又说他蠢了,唉……
月镜绝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千伊沫又自责又心疼的神情,叹了一口气随即就把她给搂在了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我说了没关系,你不用想那么多。”
这怎么可能不想多,大笨蛋。
千伊沫清丽的茶眸微眯,把头抵在月镜绝的怀里沉默不语,看起来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良久,久到月镜绝都以为千伊沫已经睡着了,千伊沫才骤然起身,那张精致妖艳的小脸上一片绯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沫儿?”
月镜绝魅眸里闪过一丝担忧,刚想伸手触碰她的额头,千伊沫就突然凑了过来,像一只灵敏妖娆的猫一般扑倒了月镜绝。
下一秒,月镜绝感受着唇瓣上的那一片温热的柔软,绯色魔瞳逐渐睁大,瞳眸清晰的倒映出千伊沫那张带着红晕的精致小脸,心脏控制不住的加速跳动。
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