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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镜绝再次睁开绯色魔瞳的时候,唯我独尊的霸绝气魄席卷而来,冰蓝色碎发浸染着浓郁霸冽的桀骜韵致。
黑色高档皮鞋在地上发出宛若地狱般的“嗒嗒”声,宛若沉醉妖冶的黑暗夜曲。
莫晴曦低着头,感受着月镜绝离她越来越近,心也逐渐往下沉。
月镜绝的脾气,她是了解的。
从小到大,只要是他的东西就不容得任何人亵渎,否则那个人就是被毁灭的下场。
而如今,她动了千伊沫,想必她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果然,在感受到月镜绝走近以后,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一只莹白精致的手给狠狠的攥住了,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在对上月镜绝那双阴冷的绯色魔瞳后,她心中的恐惧不断放大。
“绝哥哥,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闭嘴。”
月镜绝依旧是那不容违抗的语气,与发怒不同,他的脸上仿佛悬挂了一层寒霜,让人不寒而栗。
莫晴曦只能可怜兮兮的抬着头,但仗着莫轶清的关系,她的心里还对月镜绝有一抹幻想。
“你打算对玥儿做什么?嗯?”
月镜绝冷冷的盯着她,妖孽的脸上带着霸冽的狠意。
他万万没想到,他才离开了一会儿,玥儿就被这个女人给掳走了,如果不是妖姚来通知他,是不是他就永远的失去玥儿了呢?
“不、不做什么……我没有恶意……”
莫晴曦心里一惊,眸光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春药纸包,忙不迭否定自己的计划。
但那一眼却被月镜绝给捕捉到了,他放开莫晴曦的下巴,一边用柔滑的手帕擦手一边走到床头柜旁拿起那个纸包。
莫晴曦浑身一僵,仿佛被人拿捏住了一般。
月镜绝只是打开纸包扫了一眼里面的红色粉末就看出来了那是春药,顿时脸色就愈发阴沉了,甚至比刚才还要难看。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古怪隐忍而又沙哑。
“你想给她下药?”
月镜绝早就知道莫晴曦狠毒,当年莫轶清的死并未是得病,而是缺氧,明明氧气罩戴得好好的,但第二天氧气管就无故断裂了,除了他和莫晴曦以及信得过的医生外,没有任何人能进的了病房,所以答案昭然若揭。
他曾经受到莫轶清的嘱托,说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帮他照顾好这个遗孤。
所以月镜绝一直将莫晴曦当成狼一样养着,想看看这个白眼狼到底什么时候会反咬他一口,却没想到居然差点害了千伊沫,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
莫晴曦惶恐的摇头,似乎是想极力否认,但一时之间却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来。
月镜绝冷冷的看着他,心中的愤怒早已抑制不住,只想亲手把这个女人给撕碎。
居然敢动他的女人,居然敢动他的玥儿?
“从今天开始,你禁足在这里,不能出殿门半步。”
莫晴曦稍稍松了一口气,以为月镜绝念了旧情,便目光希冀的盯着月镜绝。
“多久?”
月镜绝绯色魔瞳之中掠过嗜血的寒意,凛冽寒霜肆虐。
他大步走出殿门,只剩下那凛冽冷漠的两个字萦绕在莫晴曦的耳边。
“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