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又开始前行,“少主,我们真的要明闯天蚕宫”云冰羽清楚天蚕宫和灵湖这么多年的恩怨不可能三言两语化解。
从当年族长làng空竹为了泪石血闯天蚕宫开始,平叔的死,天蚕宫少宫主的伤,在两方人的心里早就容不下了。
若是冒然前去,弄的不好,进退两难。
“凭我们两个明闯无异于去送死,只看老天肯不肯帮忙,要是我猜的不错,自会有人带我们去找泪石”làng月似乎早有打算。
听làng月这样一说,云冰羽大约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多问。
到天蚕宫时,天微微泛白,làng月和云冰羽转到了天蚕宫的后院,却正听得马啾声一叫,连忙藏到一边。
一个白衣人正骑了马从后院往南去了,“天齐”看的不真切,只是凭着轮廓,云冰羽说出了这个名字。
“走”làng月轻唤一声,俩人随即上了马车,追了上去。
“桢远,跟上前面那匹马,不要太紧”làng月忧心会招疑。
“少主神机妙算”云冰羽没想到làng月算的这么准。
“不是我算的,要感谢老天爷才是”làng月长呼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没把握,尹紫的妹妹拿了半多草救他,他清醒了他爹自然会告诉他泪石的事。他的性格我也听过一些,也是个性情中人,只怕知道了以后一刻都等不了想找回泪石,这雪一化估计就会出发。我在担心木德的雪比灵湖先化,还好还好”
“原来是这样”云冰羽没想到他的少主想了这么多,“少主看他这是往哪里去”
“风月”làng月说道,“少主早猜到是风月?”云冰羽接着问。
“看这个月亮的图形”làng月拿出那块玉牌。
“我查过族里对其他列国的描述,只有风月有月,只是不能肯定,我在想,要是天齐他能有这个本事先我们一步拿到泪石,也许我们能省力不少”他眼里闪现一丝深邃的光芒。
“只怕他没有这个本事”云冰羽想起两年前的种种难免有些不平。
“冰羽你好像很了解他?”
“冰羽不敢瞒少主,少主当日问我给他下的什么毒,其实除了“蓝剑穿心”,我还给他下了“忘思忘行””
“忘思忘行?”这种毒làng月知道,中毒者会忘记中毒时的情景,见过谁,说过什么都不会记得。
“我早听闻天蚕宫的少宫主武功内力都了得,原想“蓝剑穿心”不过只能困住他一时,没有想到他竟如此不堪,还害了”
云冰羽不忍再说。
“能独步江湖哪能没些本事,我看可能是“蓝剑穿心”和“忘思忘行”放在一起的缘故”。
听làng月这样一说,云冰羽心里咯噔一下,他一直以为“忘思忘行”毒性很小,和“蓝剑穿心”放在一起不会有问题,当初也是怕天齐看到了尹紫的样子以后会伤害她,只是却是这样的结果。
齐聚风月城
云冰羽一时无话。
làng月则思忖着他最担忧的事,尽管现在天齐去的是风月的方向,种种迹象也证实了他的一些推断,但是他还是不能肯定,天蚕宫的人是否一定知道,泪石已经被灵湖之外的人拿走。
掉玉牌的人可能会回去找,而若天蚕宫的人以为泪石还在灵湖,也可能会回去找,所以他在边界安插了眼目。
自泪石丢以后,他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
泪石从表面上看和块普通的琥珀没有什么区别,虽然都说它是宝,但是真有开启水源之外的用途吗?他没有听过,所以疑惑,是什么人要泪石?何用?
要是他们得到泪石,却不知怎么用,肯定会想到天蚕宫。
那天齐就会知道泪石现在的下落,这样解释,天齐此刻去风月说的通,làng月也正是朝着这个思路来天蚕宫。
但是也有一种可能,也许天鲁知道自己的儿子有救了,派了人手找到泪石,然后又故意留下带有月形的玉牌,有意引他们去风月……
后面这种可能性làng月起初并未特别在意。
可如今到了这个份上,凑巧的事情太多,而他的判断又全凭猜测,越想越觉得全身的毛孔都紧张非常,越想越觉得也许他们正中了圈套,而又只能跟着前面的白衣。
“桢远,你也累了,我来换你”他掀开车帘对着外面说道,顾不得桢远的推辞,làng月换下桢远,他挥动马鞭,寒风直往他身上钻,顿时整个人都清醒起来,这正是他此刻最需要的。
云冰羽看到làng月的反常也有些隐隐的担心,只是追了好几个时辰,前面的白衣一丝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他们的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