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句赞赏的话却不料天鲁的反应qiáng烈,有些意外的回道“我这儿子长的像他那死去的母亲,幸好没有像我这般粗短”
司空青云只当这是句玩笑话,他给天齐把了脉,开了些方子,又看了看密室的环境“等过些时候,还是找个理由说公子受了伤回来了,一个人这样照顾实在太辛苦,公子也需要一个更好的环境恢复”他明白天鲁的掩人耳目,和天鲁出了密室。
“家中有事,可能过几日就要回去了”天鲁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要走。
“这么着急啊,你有不肯留宿的规矩,只是一顿便饭还是要吃的”司空青云却不想再劳烦为了儿子心力jiāo瘁的天鲁。
“这些日子我在你宫里进进出出已经是很扎眼了,你瞒了这么久,实在不必再冒风险,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
天鲁没想到司空青云这样了解他,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好再qiáng求,亲自去拿了个包袱过来。
“这天越来越冷了。这两件皮袍本来是为你祖孙二人准备御寒用的,正好路上用的上,你我年纪都大了,是该他们年轻人的江湖了。这天下的事没谁说的准,说不定就大乱,也不一定,你那走失的孙女就会和你们重逢”司空青云听着他说的这一段话,好似意为深长,又像在安慰他。
“不要忧心了。有个这样好的儿子,该好好享受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聚”他接过天鲁的包袱,向天鲁挥挥手示意他别在送。
天鲁看着司空青云的背影心里难免的伤感,他始终没有和司空青云说出他心里的担忧。
前几日为了泪石来天蚕宫的风月人,让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瞒得了天下人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震怒下对风月人说出了泪石被灵湖人盗走了,保不齐过不了多久就会天下皆知,就像7年前一样,天蚕宫可能又要面临腥风血雨……
雨停了,云冰雨独自走在回灵湖的路上。
经过竹林旁的那个草棚时,他不由得停了一下,昨日他还和尹紫,不,是她,在这里避雨。
叹一口气,继续往前走,下了雨,路有些泥泞,一串串不明显的马蹄印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路上这种马蹄印不断,看上去应该有几个骑马的人昨夜从这边走过。
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忧,他快步的跑向了一直牵挂的那个山洞。
一边跑一边安慰自己,“不会这么巧,不会这么巧”
跑到跟前,洞口长满的杂草完好的掩藏着洞口,他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点了个火折子俯身进去。
洞里很黑,有蝙蝠正在洞顶惨烈的叫。
泪石被盗
云冰羽往里面走了几步,眼前看到的东西让他的心揪了起来-有人来过了,留下的黑木炭堆,还有一些烧了一半的树枝。
他迅速的朝一个方向走去,蹲下来,仔细一看,心便凉了半截,“被动过了”
手却还是拼命的刨开土,很深很深“没有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头像被人打了一棒,嗡嗡作响。
云冰羽想到了后果,他大口的在这个cháo湿yīn暗的洞里喘气来平复他的情绪。
“镇定!镇定!”点燃了火堆上残留下的树枝,一寸一寸地的检查过去。
火把照在火堆右方一块小令牌上的时候,云冰羽的心总算缓了下来。
他紧握着那个令牌,连夜赶路。
终于倒了灵湖城,天上飘起了雪,那是这个冬天灵湖下的第一场雪。
那样急的赶路,仿佛天地间只剩了那条路和自己,到了族宫让看守的侍卫吃了一惊。
他们眼中的云冰羽无论才学相貌人品都是灵湖唯一可以与少主一比的,现在看到的这个人,头发糟乱,神情落寞。
“少主!”看到làng月的一霎那,云冰羽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他的声音更是带着哽咽。
làng月一骇,扶他起来,“冰羽,出了什么事,坐下说”
“泪石没有了!泪石没有了”冰羽重复着这句话。
làng月倒了杯茶,正要给他,听到这句话,“啪”的一下,杯子从他的手里滑了下来,掉在地上碎成一地。
“什么,没有了,不是藏的好好的吗”làng月无法相信,冰羽站起来,将紫苏和泪石的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làng月一个字也没有提尹紫,仔细地琢磨冰羽给他的令牌。
“这个令牌上刻了清字”看到làng月的沉着,云冰羽镇定了,“玉制的,还有一个半月的图案”冰羽补充道。
“天蚕宫的泪石两年前就被我们拿走了,我去过几次木德,并没有听到有人议论此事。我也暗中调查过,天齐已经昏迷,天鲁也没有动作要找泪石,不应该过了这么久,突然才想到来边界搜查”làng月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