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宝儿对自己的定位十分的明确,毫无大志,平日里招猫逗狗也算得上纨绔,大奸大恶没怎么干,可平时得罪人确是不少。
谁能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人想要了他的命呢?
毕竟昨日里那小子也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原因而恼羞成怒想要杀了他。
“对方竟然没有杀了我,接下来会不会再动手啊?”凌宝儿想到方才的惊魂的一刻,心有戚戚:“这次多亏有你们,若是你们不在我身边,我岂不是死定了?”
“给你指条明了路”乔舞在凌宝儿充满希望的目光中微微一笑:“去告状”
“告状?”
“对告状!告诉你爹,有人要杀你,让他来调查这件事。”
凌宝儿的脸立刻皱成了一张包子,手都快摇成扇子:“不可不可不可,若是我爹知道我又惹了祸,指不定要怎么揍我呢。”
“那就没办法了,等死吧。”
“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凌宝儿不死心。
“也不是没有办法。”凤朗宁悠悠补充。
“什么?快说!”只要不让他面对他爹,什么法子都可以!
“自己找出那个凶手,做掉他。”凤朗宁仍就是那般殃殃懒懒的模样,说出的话甚至都是轻飘飘的,可却让凌宝儿腿脚发软。
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兄台你认真的?你觉得我可以?”
他就是一个纨绔啊!
拼爹的那种。
让他去找出凶手然后干翻他,你说这合适吗?这合适吗?!
“没救了,等死吧。”凤朗宁拍拍他的肩膀:“朋友一场,我们会替你善后的。”
我谢谢你!
生死存亡之际,凌宝儿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当即包袱款款带着乔舞凤朗宁滚回山庄去找他爹。
告状!
秣陵山庄四季如春,山庄地势平坦,看似可以长驱直入,可实际走进去,却发现这其中并非那般简单。
看似是一条路中便有数十种阵法,稍微走错一步,便可被困死在其中。
忽略这阵法不说,周围的景色都是极好,漫山遍野的绿荫与团团簇簇的花朵争相开放,倒是一场视觉盛宴。
不禁让人感叹,来此不虚此行。
山庄内更是旁人眼前一亮。
小乔阁楼精致典雅,因坐落在山上,常年有薄雾弥漫,更像是笼罩了一层薄纱神秘梦幻。
山庄内弟子们有条不紊的巡逻。
这时,坐落在一处精致的落院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爹呀,救命啊!”
砰!
一名长相英俊的中年男子因这一声而落错一子,眉头紧蹙,伸手就要悔棋,被面下棋之人拦住:“哎!落子无悔!你可不要耍赖啊。”
“这是意外,意外算不得数的!”
“爹呀,救命啊,救命啊!出大事了!”
“这小兔崽子又惹了什么事?!”男子听着声音越发逼近,又隐约听到脚步声,收起了妻子对对方道:“今日看来只能下到这里了,我们改日再下。”
对方将棋子一一收回,颔首。
这个空挡,院们一脚被踢开,凌宝儿撕心裂肺的哭爹喊娘:“爹啊,救命啊,救命啊!出事了,出大事了!”
凌云志瞧着小子如此没出息的模样,黑着脸见他要扑过来,一脚将他踹翻:“一个大男人的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死了爹!”
“爹倒是死不了,但是我快死了呀爹!”凌宝儿上去抱住了他爹的腿,哭的那叫一个凄惨:“有人想要杀我呀爹!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呀!”
“什么?哪个王八蛋活腻歪了,竟然敢动我儿子!”凌云志揪着凌宝儿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那双俊秀的眼睛微微眯起,泛出凶光来:“说,是谁?”
“我我不知道。”凌宝儿抽噎。
“不知道?”凌云志嗓门拔高。
“凌兄,你若不先放开宝儿?”神色温润的梅轻延见凌宝儿面色苍白,被揪着衣领晃荡,衣服快要晕厥过去的样子:“你再这么拽下去,没被贼人所害,倒是要被你给勒晕了。”
凌云志连忙松手:“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过梅伯伯。”凌宝儿对梅轻延投去一个感激的笑,又苦了脸,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与他说了一遍,本以为会得来亲爹的温柔体贴安慰,却不了得到的是对方满眼的质疑。
“既然对方存心要了你的命,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躲开?”碍于这小子先前前科累累,凌云志表示质疑:“还是这是你的什么新花招,等着涮你老子呢?”
“爹我说的是真的呀,不信你问凤公子和乔姑娘,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凌宝儿一指。
凌云志向后看去,这才发现在院子中竟然还有两个大活人的存在。
他眼睛微微眯起,下意识的从头到脚将二人打量了个遍。
凌云志修为乃是八级强者,这样一个强者自然是耳聪目明,可自陵宝儿出现后,他却并未发现这二人的存在,直到凌宝儿点破,他才惊觉院中多出了二人。
两个可能,要么这二人实力已经高强的可以瞒过他,修为在他之上,要么就是个隐匿气息的高手,即使修为不如他,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人能将他瞒过。
乔舞凤朗宁拱手:“见过二当家。”
凌云志:“二位是……”
“爹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是我的朋友,乔舞和凤朗宁,这次多亏了他们在,若是他们不在,您指不定现在已经见不到我了。”
姓乔?姓凤?
“二位可是出自庄城?”凌云志问。
“正是。”
“你们与四大家族什么关系?”
“回二当家,我们乃是四大家族之人,此次出来实为历练。”面对着凌云志的打量,乔舞面色不变。
难怪。
这二人气度不凡,瞧着便是非富即贵,原来是出自四大家族。
“多谢二位对小儿的照料,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二当家客气了,宝儿为人纯善,一路上都是对我二人颇为照料。”
纯善?
就他?
凌云志瞥了一眼哭的傻兮兮的儿子,觉得乔舞这话说的委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