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如何?
当如何?
凌恒之定定看着乔舞,将听一声轻笑溢出口中,那双的眼中填满了笑意:“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你在担心我?”
乔舞也笑出了声:“竟然被发现了。”
“为什么?”凌恒之看她,那双眼眸中有不解:“我想杀你,你却担心我?这是何道理?”
“没有道理。”乔舞懒懒的说道:“我这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凌恒之眨眼。
“我没有从你的身上感受到杀意。”乔舞说道:“既然没有杀意,那么便不存在想杀我的说法,所以关心你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不对,哪里都不对,你我不过是素未蒙面之人,看得出来你并不是一个很热心的人。”
“的确如此,可谁让我娘在乎你。”
乔舞满不在乎的说完,凌恒之便愣在了原地。
乔舞拿出了簪子在指尖把玩着:“这个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是你的吧?”
凌恒之看着她手中的簪子,难得的露出了几分的失态,他脱口而出:“你知道什么?”
“这簪子与你随身佩戴的玉佩样式一样,如今我娘没了,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自己找死。”
凌恒之呼吸粗壮,目光停留在簪子上,久久的未曾离开,良久后他苦笑一声。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的大费周章将我困在这里?”
“没发现吗?”乔舞轻声说道。
凌恒之一愣,他看着这个阵法,感知着自己体内的变化,抬头,他说道:“这阵法……”
“看来是成功了。”乔舞将发簪别在头上,“这个阵法并非针对你,而是针对于天道,本来想试一试的,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想,人们口中忌惮又无比神圣的天道,究竟是何方神圣?它究竟是人类构造出来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是真实的存在着,既然真实的存在着,那么它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有人和我说过,存在极为合理,五百年前大陆没有所谓的天道,没有所谓的元气,人们照样人才辈出,可元气的骤然出现以及天道的繁衍给人类带来了强大,带来了无比延长的寿命,可没有元气的人却逐渐在被淘汰。我可以理解为弱肉强食时代的更迭,这是无可避免,可若是有朝一日,天道也被操控了,或者说天道从始至终都在被人操控。”
“你什么意思?”
“也许你不知道,我能够感知到天道逐渐在变得虚弱,这并不是在骗你,我的确能感知到,不,准确的说我能感知到这一片大陆上的一些生物,听起来很奇妙是不是?”这是乔舞的秘密,她不曾对谁说过,也许因她是外来者而被天道隔绝,或是其他原因,总之,她能够感知到这大陆的一切,以上帝的视角端看这片大陆。
又因是外来者的缘故,她可以做到冷眼旁观的不插手。
她可以确定,一旦因她的插手,而这片大陆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可以控制大陆所有的魔兽供我驱使,我的血液也可以困住身为天道一部分的你,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凌恒之惊疑不定。
却在这时见乔舞忽然发力,一掌攻向自己。
凌恒之瞳孔骤缩:“你疯了!”
话落,凌恒之猛地吐出一口血来,感觉灵魂遭受到了撕扯。
同时,他看着吐血倒地的乔舞,目光惊疑不定。
是震惊,是悚然,是不可置信。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乔舞拖着身子靠在了树上,气息虚弱,眼睛却亮的惊人:“你说呢?”
凌恒之看着她良久,竟是收敛了面上所有的表情,看着她:“你可真是一个疯子。”
“我本来就是疯子。”乔舞无所谓的说道。
“再这样下去你会死。”
“我不会死。”乔舞喘息着,笑了笑:“三个时辰后阵法会自动消失,到时候就拜托你了。”
说完后便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留的凌恒之看着她目光复杂。
等乔舞再次醒来后,浑身酸痛,四肢仿佛像被人折断一般,动一动便痛得冷汗直流。
“来人呐……”
乔舞出声,嗓子沙哑。
“竟然没死,你的命真大。”
“你信不信我堵上你的嘴。”乔舞凉凉看去。
凤朗宁来到她床前,视线比她还凉。
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干什么?我只我秀色可餐,怎么?看呆了?”
说完后乔舞眼睛睁大。
凤朗宁捏着她的脸颊,左右开弓重重一扯。
乔舞:!!!
天杀的凤朗宁!
你他娘的要死啊!
乔舞怒瞪凤朗宁。
凤朗宁将她扶了起来:“不是梦。”
一句话让乔舞哑火,“你什么意思?”
“我梦到你死了。”
“梦都是相反的。”
“嗯,所以不是梦。”凤朗宁将一碗汤药端到她面前。
“喝吧。”
“这是……”
“我亲自熬的,大补。”
乔舞不疑有他,一饮而尽。
直冲脑门的味道让她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张嘴,嘴被死死的捂住。
耳边传来遭天谴凤朗宁的声音:“不许吐。”
天杀的凤朗宁!
乔舞白眼直翻,被气的,也是被熏的。
这小子是故意的!
一定是故意的!
若非现在不能动弹,否则她一定掀了这孙子的天灵盖!
喝了药的乔舞气息微弱,只进不出,看样子是没多少日子了。
“没救了,准备后事吧。”凤朗宁如此说道。
乔舞用尽全身的力气,吐出一句话来:“凤朗宁你他娘的有种!”
说完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不知是气的还是被药晕的。
凤朗宁出去后,凌恒之正坐在一颗树上嗑着瓜子:“醒了?”
“又晕了。”凤朗宁道。
凌恒之哈哈一笑:“你就不怕她醒来报复?”
“她不是我的对手。”凤朗宁端的是冷酷无情,又很笃定:“她不会对我动手。”
凌恒之吐了瓜子皮:“这么肯定?说说看。”
凤朗宁冷笑一声,咬紧了后牙槽,松开后又拿舌尖抵着,“她心虚。”
没那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