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舞说的报答真心实意,虽没有想好怎么报答,总归会想到的。
没想到凤朗宁却将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一排排弟子精神抖擞,眼神炯亮,气势恢宏,乔舞艰难的说道:“所以说,我要和他们一起去鬼谷山?”
凤朗宁:“有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
“我这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与人同往,怕是不习惯……”
“你不是要报答我吗?”凤朗宁见乔舞一脸纠结,扣了扣轮椅扶手,眼眸微抬:“怎么?难不成是骗我不成?”
“怎么会呢,只是我们可以换一个报答的方法……”乔舞在凤朗宁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越说越没底气,终是咬牙答应:“行吧,我去!”
凤朗宁嗤笑一声,转身离去:“跟我来。”
乔舞匆忙跟上,不明白这祖宗怎么又生气了。
回到院子后,乔舞见凤朗宁没什么表情的俊脸,思索着怎么开口,听凤朗宁没什么喜怒的声音道:“为何不想去鬼谷山?”
乔舞挠了挠脸:“也不是不想去,就是有些比较复杂的原因。”
“说说看。”
乔舞瞧着凤朗宁微抬着下巴一副大爷模样,十分欠揍,挠了挠手心:“听说这次去鬼谷山是为四大家族弟子历练。”
“我吧,和宫家那位公子关系比较复杂,听说这次是他带队,若是遇上了,我还没想怎么面对,所以……”
在凤朗宁愈加嘲讽的眼神中,乔舞摊手:“你这么看我也没用,我就是胆小鬼。”
有逃避情绪的并非是她,而是原主残留下来的一缕残念。
宫家大公子,宫钰对原主十分之好,在乔家那样的困境中若非有宫钰时不时的护着,原主恐怕早就没了,可也因为如此,遭到了乔娇娇的妒忌,魂归西天。
原主对宫钰的情绪十分复杂,少女的爱慕,被保护的依恋,不对等身份的自卑。
她脱离乔家来凤家人尽皆知,宫钰曾派人寻过她,也曾送来书信,只不过人被她拒了,书信被压在箱子底一眼未看。
所以在得知凤朗宁让她去鬼谷山,且宫钰带队时才会如此的抗拒。
凤朗宁嘲意溢出眼底:“你也有怕的时候?”
乔舞:“更正一下,这不叫怕,这叫逃避。”
凤朗宁:……
“你可以不与他们一同去,但是,鬼谷山你必须去一趟。”凤朗宁手里又在把玩着匕首:“你去帮我找个东西,一个我丢失很久的东西。”
*
鬼谷山是为四大家族手下所养的地盘,里面秘境异宝一样不缺,为的就是历练家族弟子。
鬼谷山每三年开启一次,但凡是从鬼谷山出来的弟子,无一不是收获满满,对进鬼谷山,大家皆兴奋不已。
“哥,你在想什么呢?”
鬼谷山下,四大家族的弟子停滞在此原地休息,为首带队的宫钰俊美非常,一身青衣更显温润,此刻见他目光扫视,不知在寻什么。
宫钰收了视线:“没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是在找乔舞了吧?”宫琳哼笑一声:“你心心念念着人家,可人家早已经攀上了高枝,哪里记得你是谁?”
宫钰:“小舞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阿琳不要说这样的话。”
“那她为何不见你?”宫琳不满:“哥你就袒护她吧。”
“小舞定是有自己的缘由。”宫钰没有在人群中找到乔舞,见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便招呼着打起精神进山。
宫琳跺了跺脚:“我看哥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个乔舞有什么好,叫他这般心心念念,可恶!
一众弟子进山,随后便是两道悠哉悠哉的身影出现。
乔舞推着凤朗宁啧啧出声:“不愧是四大家族。”
这手笔,光是靠近山下便能感觉到浓郁的元气,难怪四大家族地位稳固,这地方得天独厚,在此历练一番就是旁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
凤朗宁:“不过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辈。”
乔舞:“怎么说?”
凤朗宁以为不明轻笑一声,没做解释。
二人进了山谷,乔舞感觉到浑身被浓郁的元气包围,体内的元气涌动:“凤朗宁,商量个事如何?”
“别告诉我你要晋级了。”凤朗宁声音懒懒,自带嘲讽。
乔舞:“你果真是料事如神,佩服佩服,所以我们先歇歇,让我晋个级再上路?”
凤朗宁看她,仍旧是殃殃模样:“你说什么?”
乔舞觉得她若是多说一句,凤朗宁多半会搞她,不过是晋个级,忍忍就是了:“我说什么了吗?”她哈哈:“你听错了吧。”
凤朗宁收回视线。
半晌。
“不行了不行了,憋不住了。”乔舞脸憋的通红:“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好。”
说罢不管凤朗宁是何神色,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开始晋级。
凤朗宁看着乔舞打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眉眼舒展的模样:……
鬼谷山看似风平浪静一派安谧,实际却是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会受到魔兽攻击,亦或是看似鲜艳无害实则剧毒无比的花草偷袭。
这个人却如此坦然的在此修炼,可真是……
“蠢到家了。”凤朗宁眼眸半遮,饶有兴趣看着不远处蠢蠢欲动的魔兽与甩动着藤枝的食人花靠近乔舞,对方丝毫不知危险,脸上挂着淡笑。
吼——
魔兽与食人花同时出动,而那人,毫无所觉。
魔兽速度极快,转眼间来到了乔舞面前,淌着口水一口可以将人吞入腹中。
噗嗤——
鲜血涌出,庞然大物的魔兽顷刻间倒地抽搐,不一会儿便没了声息。
白白不知何时出现,挑了挑爪子,蹲坐在乔舞身边。
逐渐靠近乔舞的食人甩动着藤枝企图将人吞下,白白喵呜几声,藤枝瞬间断为几节,逐渐萎靡。
不论是何东西,只要企图靠近乔舞,皆会丧命与白白的爪下。
身做轮椅的少年似有失望闪过,道一声无趣。
乔舞晋级后醒来已经是第二日。
方方睁眼就被眼前的场景熏的闭上了眼睛,捏着鼻子留下了两行清泪:“凤朗宁,你是将茅厕搬到这里了吗?”
凤朗宁:“醒了就过来,别装死。”
忍着被冲天的恶臭熏的眼睛疼,乔舞一脸痛苦的走到凤朗宁身边,还未碰到轮椅,听凤朗宁道:“别过来,滚远点。”
乔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