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节那天,大家都盛装出席,虽然害怕惹得人怀疑,可以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乔舞给他们的易容稍加精致了些。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去,险些淹没在人海中。
人来人往中,有些姑娘们带着漂亮的面具,一眼望去凭肉眼根本无法分辨其身份。
摩肩擦踵间,凤朗宁便与众人走散。
乔舞感叹:“结果到头来只剩我们俩。”
凤朗宁牵住了她的手,免人流将二人冲散。
“我们也买个面具戴戴。”周围人来人往,不少人戴了面具,乔舞不免有些心痒痒。
二人来到一个小贩,各式各样的面具应有尽有。
乔舞拿出了一段一模一样的面具,一个给自己带上一个交给了凤朗宁,笑着问道:“看我们像不像一对儿?”
本是一句极为寻常的话,可不知为何说出来乔舞感觉心中一阵古怪,就连凤朗宁也面色发怔。
接过了面具戴在脸上,面具下传来一声低低的嗯。
莫名的脸开始烧红,心也开始怦怦跳。
这是怎么了?乔舞深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悸动,该庆幸此刻用面具戴着,否则自己这幅模样,定是会惹来凤朗宁的嘲笑。
“两位郎才女貌,当真是登对。”小贩笑眯眯的说道。
“我们……”不是一对。
乔舞似乎想要解释,凤朗宁却打断了她,拉着她的手不耐烦道:“磨磨唧唧干什么?走了”
乔舞匆忙跟上。
却不想这时一阵人潮涌来,瞬间将二人冲散,乔舞眼睁睁的看着凤朗宁消散于人潮之间。
手还维持着要牵对方的手的姿势
讷讷的收回收收,乔舞感叹,最终还是走散了呀。
一个人漫不经心的走在人来人往的道路上,手边空空,竟难得的觉得不习惯。
“主人可是在想那个男人?”阿雪的声音从指尖传来。
因知道几人的行动,阿雪想来却被毫不留情拒绝,他那一身的气质,就算再怎么伪装也无法收敛,无奈面对阿雪的祈求,乔舞最终还是决定带他出来,只是将它收入了戒指当中。
“身边一直有他陪着,难得的有些不习惯。”说着乔舞便笑了,说来也奇怪,四卫陪在他身边将近数十年,他们的离开并未让她有任何的不适,可短短与凤朗宁认识的几年仅仅是离开了一时半刻,她竟有些许的不习惯。
她果然是开始依赖凤朗宁了吗?
乔舞是个聪慧的,只要细想便能想到凤朗宁有她的特殊,以及她对凤朗宁付出的感情以及付出的依赖。
“真是个可怕的信号啊。”
“主人若是不想,离开他便是。”阿雪淡淡说道。“他配不上主人。”
“阿雪你不明白,凤朗宁与我来说,有旁人是不同的。”
阿雪的确不明白:“若她是主人来到世界这个世界上遇到的第一个男人,这对于主人来说也的确是意义非凡,可并非不可替代,不是吗?”
当一个更好的男人出现时,那么眼前的这个便变得举足轻重起来。
“你这小子说什么呢?这可是人哪能说代替就代替的。”乔舞笑着敲了敲戒指:“你呀,该和阿斯他们好好学一学,别平日里总是一副看破红尘要出家的样子。”
阿雪没觉得这样不好,可却还是乖乖应当:“是。”
乔舞漫无目的的走着,良久之后,便再次传来阿雪的声音:“主人,那个男人有什么好?”
有什么好啊?
乔舞认真的想了想,凤朗宁他龟毛,嘴欠欠抽。浑身的毛病让人止步,说起话来更是让人忍不住牙根痒痒。
“既然是这样,主人为何不离开他?”
“纵使他有浑身缺点,对于我来说也是不可替代的。”乔舞看着走在周围谈笑风生的姑娘们,三三两两地路过:“先前我不明白情感为何物,可现在我似乎慢慢的明白了。”
“因为那个男人?”
“是啊。”
说完后阿雪便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他的声音才小小地传来。带着不甘心说道:“即使主人承认他,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我们也不会承认他,除非他能彻底的配上主人。”
否则永远别指望能得到他们四卫的承认。
乔舞笑了笑,言语笃定:“看着吧,他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阿雪气闷,一路上堵着气没有与乔舞说话。
路过一处河边后乔舞停了下来,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少人在窃窃私语,似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乔舞并不能看清湖中央。
侧耳倾听听起了周围众人的议论声。
“被那位大小姐看上了,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不是,这年头长得好看也算一种罪过。”
“大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乔舞差不多听了个大概,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便插入了正在说话的两人中间。
“还不是那白大小姐看要强抢民男。”老者见是个小姑娘,指了指河边说道:“那公子也是个可怜人,到现在还被白大小姐纠缠。”
“白大小姐很厉害吗?”
“何止是厉害。”那老者见乔舞一副天真无邪,显然是被家人保护的很好的模样,摇头叹息,顺便好言相告:“那白大小姐蛇蝎心肠啊,见不得小姑娘比她漂亮,更见不得那个美男子,见到了必定是要领会自己府上的。”
乔舞惊叹:“这么厉害吗?白大小姐究竟是何身份?”
说完后便见那两名老者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来,声音几不可闻:“这般嚣张肆无忌惮地还能有谁?”
乔舞眨眨眼,指了指上面,见那二人点头,来了几份兴趣,可面上却仍旧是天真好奇:“胡说,岛主生明大义之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下属呢?”
“谁说是下属,那是人家的亲闺女,真真的!”
亲闺女啊。
那感情好啊。
拨开人群,乔舞我看到了那传闻中凶神恶煞的大小姐。
一身红衣张扬似火,眉眼精致带着些许凌厉,若是不看眼中那暴虐之气,当真是一位绝色女子。
再看被她看中调戏的男子,那不是与她走散的好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