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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后还是把他送到了楼下。”
此时的我已经坐在了驶向北海道的列车上。
“那个侦探社的名字听起来有点奇怪。”夏油杰随意点评了一句。
“确实。”我打了个哈欠,又开始昏昏欲睡。
也许是因为大病初愈,我最近总是jīng神不振。
“我再睡一会儿。”揉了揉眼睛,我连脑袋上的帽子都没有摘,夏油杰上车之后还问过我热不热。
答案就是一点都不觉得热,摘下帽子我反而觉得很冷。
一路睡到了站,等抵达北海道的时候,夜幕低垂,天色已晚。
夏油杰拎着我们两个人的行李箱走在前面,我则是睡眼朦胧的拽着他的外套下摆,迷迷糊糊的跟着走。
五条悟搞定任务之后,早早的甩开了辅助监督,以“今天的咒灵真是太恶心了,我要泡个温泉疗愈一下”这种说出去狗都不信的理由,又给自己申请了两天的假。
随着五条悟的能力逐渐稳定,咒术界的咒灵也稍微消停了一点,至少没有再出现半年前那种爆发性井喷的情况了。
不过我觉得高层对他越发宽容的原因主要还是夏油杰不gān了。
眼下整个咒术界还在gān活的特级只剩下五条悟一个,所以即便再多不满也只能咽下去。
“102”
看着房间门上的号码。
我刚打算敲门,房门就自己打开了。
五条悟穿着浅蓝色的浴衣,一手撑着门框,嘴里还咬着一根浆果色的冰棒。
他打开门刚打算说什么,但却在看到我的下一秒怔住了。
我没想太多,直接伸手把他嘴里的冰棒拿了下来。
“啊,是葡萄味的!”我忽然jīng神了。
反手把冰棒重新插回他嘴里,我开开心心的一矮身,从他胳膊下钻进房间里。
“千奈越来越过分了。”五条悟跟在我后面嘀嘀咕咕。
我认真的翻冰柜。
“诶,居然同时买了青葡萄和紫葡萄两个味道吗?”我半蹲在地上笑容满面的拍了拍五条悟的小腿。
“悟酱你的品味在我的熏陶下越来越好了。”
“明明是你太好猜了。”五条悟咬了一口嘴里的冰棒。
“只可以吃一根。”夏油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进来,抱着手臂凉凉的说。
……可恶啊,出来玩也要被管吗?
我不理他,准备吃两根。
谁想到刚把青葡萄冰棒的外包装拆开,头顶就落下来一只手,直接把它抢走了。
我转身怒目而视,五条悟脸上的表情却难得的有些严肃。
“你脸色怎么回事?”
这句话明明是对我的说的,但五条悟却看向夏油杰。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天气太冷,但千奈进房间至少有五分钟了吧。”
夏油杰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他仔细的看了看我,搞得我浑身发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怎么了啊……我明明挺好的诶。”
“确实有点不对劲。”夏油杰抬腿走近,半跪在我对面轻轻捧起我的脸。
五条悟也凑了过来,用掌心贴了一下我的脸颊。
“体温太低了。”
“我一见到她就觉得不对了。”
两位主治大夫当着我的面就讨论起来了,我恍惚之间,还以为自己是躺在手术台上的小白鼠。
“呜呜,你们放开我。”我连吃冰棒的心情都没有了,浑身炸毛的站了起来。
“我之前生病太久身体太虚了不是很正常的吗!”
“哪有咒术师身体虚的。”五条悟冷静的指出问题。
“我不是咒术师,我是诅咒师,和你们不一样。”我直接反驳。
夏油杰:……
“前两天我有带她去复诊过,确实没什么问题。”
夏油杰揉了揉眉心站了起来。
于是我也跟着理直气壮起来:“是啊是啊,我好的很。”
“等回去之后,我会带她再去全身检查一次的。”
我:……等等,怎么会这样。
想到回去之后又要去医院闻消毒水的味道,我就已经开始悲伤。
生无可恋的去浴室换上了浴袍,我忍不住看了看镜子。
有什么区别吗?
我下意识凑近。
——镜中的少女穿着淡粉色的浴衣,长发垂落腰间。
脸色好像确实不太好,就连嘴唇都很白。
我用力抿了抿唇,淡淡血色只涌现了片刻就很快的消失。
心情有些低落,我把长发挽起来,犹豫了片刻还是在浴衣外面又套上了厚厚的羽织外套。
拍了拍脸,我重新挂上笑容,拉开了门。
“我好啦,杰快点去换浴衣。”
这家温泉酒店每个房间里都有独立的温泉可以泡,但比起那个,我还是喜欢户外的公共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