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就会这么平淡入水的过下去。
但我总是有些不安。
关于“咒术界悬赏”的担忧,我曾经也试探的问过中也。
他倒是没有光说些什么好听的安慰话术,而是直截了当的告诉我。
“至少就目前来说,我没有察觉到任何来自外界对你的刺探,你是安全的。”
我没有问万一咒术界真的朝港口黑手党施压他还会怎么选择。
能在这个时候对我施予援手的中也先生已经仁至义尽了,而且我从不是被动等待别人救援,失去他人搀扶就活不下的人。
比起被保护者,我更习惯保护者的位置。
我想要知道更多的情报,虽然已经身处横滨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日子,但我的朋友们现在还在东京,活在咒术界的高压下。
无论如何都很难放下心来。
所以在某一天的午后,菜菜子和美美子都已经乖乖的回房间午睡。
而我独自躺在卧室的大chuáng上,闭上了眼睛。
【系统,申请继续使用道具——命运女神的纺线(1/2)】
【经过检测,剩余冷却时间为00:00,符合使用条件】
【请确认使用对象】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的夏油杰。
毕竟自从那次村庄的叛逃事件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当时在五条悟面前的时候还能嘴硬,但是实际上,我只不过是心虚而已。
几乎在闭上眼睛的瞬间,我就被这个道具qiáng行拉扯进了梦境之中。
眼前是熟悉的黑色河流,但唯一不同的是,原本泾渭分明的三根金色细线像是一团被猫咪挠过的毛线球,凌乱不堪的拧在一起。
和上次的不太一样——虽说有些困惑,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咬牙握住了那团金色丝线的一端。
随后是qiáng烈失重感,我被飞速拽了进去。
这次的落地点并不在街上,我发现眼前一片漆黑,眼睛的位置似乎被蒙起来。
张嘴想要说话,我却忽然意识到就连嘴巴都被堵住了。
……什么情况。
我有点呆滞,下意识的想把蒙住眼睛的东西拿下去,结果一动,发现更加不对劲了。
梦境里的我居然是双手被束在身后的姿势。
不仅如此,我在试图移动的时候,发现自己除了双手不能动,就连整个上半身都是被绑起来的状态。
搞什么啊!?这个什么垃圾道具!
狗系统!你给我滚出来!
我忍住qiáng行退出的冲动,冷静的思考了起来。
这应该是夏油杰的未来,或者说是预兆梦才对,我作为旁观者,本来甚至都不会被梦境中的人看到。
因为我们理论上来自不同的时空,应该是完全无法相jiāo的状态才对。
……怎么办,越思考越觉得奇怪了!
果然这个道具就是出问题了吧!
绑住我的道具似乎也是某种咒具,我手腕被磨得生痛,却没有丝毫挣脱的迹象。
“呜…唔呜……”
嘴里塞着东西说不了话,我只能挣扎着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
有没有人啊……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微弱的足音,有人朝着我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我jīng神一振,尽可能的多发出一点声音引起对方的注意。
来人似乎也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脚步停了停,随后,原本不紧不慢的步伐明显加快了。
哗。
听声音,应该是日式传统的格子门。
我有些紧张的抬头。
虽然眼睛被蒙住了,但奇怪的是,尽管在梦境里,我身上的技能还是可使用的状态。
【我妻善逸的绝佳听力(佩戴后可以分辨人和鬼,甚至是人心的声音)】
我“听”到了。
比之前的从夏油杰身上更暗黑,比太宰治身上的更绝望。
像是一片寂静无声的沼泽。
原本的期待变成恐惧。
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随后一只手扶住了我的下巴,qiáng行抬了起来。
那应该是一只男性的手,很凉,指腹位置有薄薄的茧子,用力掐住我下巴的时候,皮肤会有点疼。
我不安的挣扎了一下。
那只手停顿了片刻,随后往上,粗粝的指尖点在我的眼下。
我僵住不敢动了。
对方很轻的笑了一下。
笑声虽然短促,但我却仿若雷劈,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呜呜呜……?!”
这明明是夏油杰的声线。
尤其想到这本应该是夏油杰的预兆梦,我更是后背发凉。
——不可能啊,他叛逃的时间节点已经被我破坏,没有理由的。
心中满是疑惑不安,我奋力的挣扎起来。
因为挣扎的太厉害,我手腕的皮肤甚至已经被擦破,鲜血蜿蜒的从我的指尖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