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位大人都说是误会,妲己也不好辩驳两位大人的意愿,那么我们签字画押吧。白字黑字总比口头说说来得真凭实据,两位大人能言善辩,妲己实在不敢轻信。”时秒说道。
费仲、尤浑这两人有信誉可言吗?现在放了人,回头他们两人就可以参奏他们苏家与崇侯虎勾结。
签字画押,一式三份,费仲、尤浑,苏家,崇侯虎各掌一份。
夜里,苏全忠在荒郊野外的孤坟上坐了一宿,一夜未眠。
凌晨,他回来之时,少年的轻浮燥热全然收敛了,仿佛换了一个人。
“妲己姑娘,你要去哪儿?”费仲拦截一大清早骑豹子准备出营的时秒。
“当然是回冀州城,冀州城的早点铺,包子、馒头、面条还是不错的。”时秒说道,她一大早就被罗睺催醒,他要回城吃早点。
“吃早点——”费仲哑然,他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答案,看着坐在豹子上健硕的身影,他又释然了。
“妲己姑娘,莫要因一点口腹之欲,误了进宫的时间,让大王久等了。”费仲劝说道。
“进宫?我说要跟你进宫了吗?”时秒疑惑道,她眸底深邃犀利凝视着费仲,慡朗地说道,“大人莫不是记错了!我可没有答应跟你进宫。”
妲己说完驾着豹子潇洒离去,徒留费仲一人在原地黯然神伤。
费仲畏惧妲己地武力,不敢上前阻拦,待她走远之后,才慌忙地去寻尤浑商议对策。他们原以为妲己是一个娇娇小姐,没想到确是这般的另类,qiáng行掳人,还不知最后被掳走的人是谁?
“苏护、苏全忠还在军营之中,她还能罔顾父亲的性命,qiáng行违抗圣旨不成?”尤浑打着哈欠,睡眼朦胧。
费仲看着还躺在被窝里的尤浑,眼神无奈,“可一大清早苏护、苏全忠就离开了军营,返回冀州城了。”
你以为他们两人跟你一样像头猪吗?人家一大清早便溜走了。
尤浑一听也慌了,从chuáng上滚落下来,着急地寻外袍穿上,“那你还杵在这儿gān嘛,还不赶紧寻崇侯虎商量对策,让他准备攻城。”
“笨蛋!”费仲怒道,羞于与尤浑为伍,“昨日你还看不出,崇侯虎打不过妲己。”
“你就没有怀疑这妲己是假的,是苏护专程寻高人来糊弄我俩的人。你可曾见过有大户人家将自家的女儿养成人猿泰山,与猛shòu为伍。”
“大王什么眼光,后宫佳丽三千,哪一个不是俏丽佳人,美若天仙,就连大王身边伺候的宫女也都是标致的美人。别的不说,我们连续寻了一个月的美人,每次带进宫进献给大王的哪一个不比这妲己美上万分,可大王还嫌弃他们是丑八怪。你说说大王能看上这苏妲己吗?”
尤浑听着费仲的分析,顿时心生疑虑,“费兄的意思是真正的苏妲己还藏在冀州城内,昨日我们见到的这个是假的。苏护故意弄出一个丑八怪戏弄我们,可他如此大费周章有何好处?”
“尤大人啊,你好好想一想,昔日我们陷害他进牢房,差点被处死。他怎会不心生厌恨,说不定时时刻刻想要这我两的小命。”费仲眼神晦暗地说道,“若我们两人带着这个丑八怪进宫,到时候大王受惊吓,首先被问责的是不是我们两人?”
“可恶!苏护这个老匹夫!诡计多端!”尤浑暗骂道,“可今早为何假妲己走了,不直接与我们进宫。”
“当然是为了取得我们的信任,苏护肯定知道我们对昨晚的妲己生疑,故意虚晃一招,让我们妲己的身份不会在怀疑。”
费仲、尤浑商议了许久,决定给朝歌的纣王回信,冀州苏护不愿爱女进宫,特地请了高人与他们周旋,还请大王再派人来,与他们一同接娘娘回宫。
他们在信中特别提到西伯侯与苏护关系匪浅,或许苏护肯听西伯侯的劝说,送女儿进宫为妃。
西伯侯便是费仲、尤浑寻来的背锅者,替罪羊,若是接错了人,没接到人,他们都可以把罪责往西伯侯身上推介。
他们与苏护不熟,认不出妲己情有可原,可西伯侯与苏护乃世jiāo,不可能辨认不出真假妲己。
送出信件之后,两人相视一笑。
完美!
朝歌的纣王接到两人的密信之后,又摔碎了几盏酒杯,大声呵斥着,“苏护欺人太甚!竟将孤王当贼子小人一般防着。”
他立即下诏书,命西伯侯立即动身前往冀州,捉拿苏护,护送妲己进宫。
这一切,苏护一家全然不知。
苏妲己一如既往的承包了整条冀州小吃街,回家之时,恰好撞见苏全忠要离家出走,去海外求仙,学习道法神通。
“妹妹此次入宫,凶吉难测,她一向爱胡闹,时常闯祸儿不自知。爹、娘,朝歌不比冀州,一点点小错,都能造成人命。我一定要去求仙问道,学习无上神通,以后替妹妹撑腰。”苏全忠少年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