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们几人像缺钱的样子吗?”宫九眼底含笑,问道。
江池嘴唇微动,他缺钱啊!
金九龄被噎住,眼前的几个人确实不缺钱。正当他准备想其他法子时,就见江池上前了一步。
“我接。”江池道。
有钱为何不赚,他不嫌钱多,只嫌钱少。
“那我也跟着哥哥接。”宫九顿了顿,抿唇道。
玉罗刹本想离开,一听江池要接这个糟心事,一时来了兴趣。他同江池还没有比试,先前的试探不过是一小步,若这人真能找出绣花大盗,也算是有能力。
“我也同你们一起,昨晚来到此地,人生地不熟,也就认识你们几个人。倒不如一起走了。”慕容复轻轻一笑,说道。
“那玉教主?”金九龄轻咳了一下,眼前四人有三人突然想接,让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不愿同这些人掺和。”玉罗刹说完,甩了一下衣袖,转身离开了房间。
江池接过金九龄给的绣花大盗留下的绸子后,他们三人一同离开了金九龄的住处。不过他走了没多久,就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他们。
江池转过身,看向距他数十米远,站在木桩后面的玉罗刹,只觉有些好笑。
这人方才明明说不同他们掺和,却还要偷偷摸摸的跟着。
“怎么了?”慕容复见江池转身,有些疑惑。
“没,只是身后有一股yīn风罢了。这儿的天气不正常。”江池应道。
宫九闻言,微微侧过身,待注意到身后的玉罗刹后,了然了江池所说是何意。他从这些日子同江池的相处,明显感觉到身旁的人,白日比夜晚要敏锐许多。虽不知是何原因,但他只需清楚一点就好,那便是晚上护好江池。
“不知我们现在要从哪儿找起?”慕容复朝周围看了看,这儿连一间绣房铺子也没有,问不了这块绸子的出处。
“依我看,那块绣了黑牡丹的绸子,一般人是绣不出来的,不如哥哥同我去一趟神针山庄。说不准我们到那儿问一问,就清楚这块绸子从何而来了。”宫九轻声道。
“好,可是神针山庄要怎么走。”江池抬眸,看着身旁的阿九,带了些笑意。
“……”
他不知道……
“对了,这次与江兄同行,我还有一事想要询问。”慕容复背过手,沉声道。
“你说。”江池应道。
“前些日子同段誉相遇,我问他身上的玉佩去了何处,他说他将玉佩jiāo给了一个朋友保管。”慕容复说着,背在身后的手微微蜷起,继续道:“我此去江南,他说以我的身手,他很放心。最后希望我能将玉佩带回去,jiāo给大理国的重臣。”
“对了,段誉说他的那个朋友,名为江池。”慕容复说完,扭头看向江池,轻轻一笑,继续道:“只知道阁下身旁的人名为阿九,还不知你怎么称呼。”
“江池。”
江池微微垂眸,他并非不愿意将段誉的玉佩jiāo给慕容复,只是眼前的人口说无凭。慕容复虽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但谁又能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慕容复伪造出来的。
宫九见江池神情不对劲,轻轻一笑,看向慕容复,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绣花大盗。还有,只凭慕容公子这些话,我们二人并不能将玉佩jiāo给你。”
“你若实在着急回大理国,倒不如现在就传书给段誉。这来回一趟,估计用不了几天。我和哥哥最近闲来无事,正好有时间陪你等。”宫九说完,见慕容复只是皱起眉毛,并不说话,便浅浅一笑,继续道:“如何?这不是我和哥哥欺负人吧?”
“怎会,二人只是谨慎罢了。谨慎一些也好。”慕容复扯出一个笑容,待扭回头后,笑意淡了几分。
江池拦下一辆马车,同车夫说了去路后,三人一同坐了上去。
“还有一个疑问。”慕容复看着江池腰间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你说。”江池轻抿了一下唇。
“江池兄弟的玉佩,从何处而来?若我没有记错,你并不是那九人之一,为何会有这种东西?”慕容复语气有些咄咄bī人。
江池闻言,认真的打量了一会眼前的慕容复。
他方才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不清楚段誉是不是真的找慕容复帮他要回玉佩。但现在看来,他并不需要不好意思,毕竟眼前的人也没有同他客气。
“你问的这几个问题,是我的私事,我不方便回答。”江池倚在马车上,神情有些冷淡。
“不方便回答,那就是抢的?”慕容复手指时不时敲打一下马车的扶手,语气很是不好。
“抢的?”江池浅笑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手将玉佩勾起,握在手心中把玩了一会后,抬眸看着慕容复,继续道:“这是别人送的,我也不知为什么,走到哪儿都有人给我送玉佩,说起来,我现在有六枚玉佩了。随处都带着,还挺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