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说错话的下场,能够死在我鹤笔翁手中,也是你的荣幸。”鹤笔翁说着,慢悠悠走到江池身旁,看着半跪在地上的人,抬脚准备踩上去。
江池抬起眼眸,看清鹤笔翁的动作,忍着痛将柳叶刀取出。原本是想在鹤笔翁落腿的一瞬,将他腿给断了。但江池还尚未有什么动作,鹤笔翁就先飞了出去。
鹤笔翁后腰撞到了木桌上,他正想扶着木桌站稳,看看是哪个畜生下yīn手,就觉两条大腿一痛,他倒在了地上。
江池偏头,看着被砍断腿的鹤笔翁,略微有些诧异。
方才从人群外用轻功靠近的人,虽不是熟悉的面孔,但他却佩戴着宫九的剑。只看了两眼,江池便了然宫九也戴了人/皮/面具。
“你怎么样了?”宫九收回佩剑,快步走到江池身旁,心疼道。
宫九想将身前半跪在地上的人扶起来,但他拉起江池的手臂,就看到江池手心有绿色的痕迹。
“不必担心,我只是中了鹤笔翁两掌。”江池收回手,用衣袖遮起掌心,轻声笑了笑。
“两掌?那一掌打在哪儿了?”宫九眼眸一暗,压低声音问道。
“在腰上。”江池微微皱了皱眉,见宫九一副隐忍的模样,不由有些吃惊。中掌的人分明是他,但宫九表现的似乎更痛。
“哥哥想亲手杀了鹤笔翁,还是想让我动手?”宫九冷静片刻后,耐着性子问道。
“我一时半会起不来,阿九,你若能杀便杀了吧。那些捕快被看热闹的人挡在外面,估计用不了多久就都进来了。”江池轻咳了一下,别过宫九的眼神,看向不远处用刀开路的捕快,轻声道。
宫九闻言,走到鹤笔翁身旁,蹲下身看着躺在地上痛到呻/吟的鹤笔翁,微微一笑,“你们师兄弟真厉害,一个两个都想动我的人。鹿杖客因为没有得逞,所以死得轻松一些。但你就不一样了,我不得好好折磨你一番?”
“你!”鹤笔翁咬着牙,抬手想抓宫九。但宫九手快,将想抓他衣裳的手砍断了。
“你用哪个手打伤的哥哥?”宫九俯身,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
鹤笔翁痛得快要昏过去了,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
宫九见鹤笔翁不说话,颇有些不悦的将他另一只手也砍了。
“你方才若是说了,兴许我还会留你一只手呢。”宫九见地上的人翻起了白眼,扬起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你一掌打在哥哥的手上,另一掌打在了哥哥的腰上。”宫九说着,故作为难的看着鹤笔翁被砍断的手,继续道:“眼下你手没了,腿也没了,你还剩下什么抵过另一掌呢。”
“你欺人太甚!”鹤笔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想后退几步远离眼前的人,但他无手无脚,根本动不了。
宫九闻言,疑惑道:“你是人?”
鹤笔翁正想撑着最后一口气,大骂一声眼前的人,但宫九将手中握住的佩剑,插进了他的腰上。
鹤笔翁除了慢慢等死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宫九直起身,垂眸冷淡地看着鹤笔翁慢慢死在眼前。在鹤笔翁咽气的那一刻,捕快围了上来。
“阿九,过来扶我一下。”
江池后背倚在柜台上,想借力起身,但他尝试了片刻,并没能自己站起来。他中了两次玄冥神掌,没痛到昏过去也算是很有耐力了。
宫九闻声,不理会围住他们的捕快,快步走到江池身旁,握住了江池朝他伸过来的手。
“鹤笔翁作恶多端,我想江湖中的人都清楚。”江池靠着宫九的手臂,拧着眉缓了好一阵,待身体上的疼痛消散一些后,继续道:“我想,做捕快的应该不会不分是非对错吧?”
为首的人闻言,走近几步,轻声笑道:“你们唤我王捕快便好,我是衙门的总捕快。两位除掉鹤笔翁,乃是欢喜之事,我们又怎会责怪你们杀人?”
“你就是衙门的上头?”江池轻抿了一下唇,疑惑道。
“正是。”洛马淡淡一笑。
“不知王捕快让这些弟兄围住我和阿九,是想做什么?”江池眼底含笑,语气客气道。
既然洛马就是眼前的人,那他现在不必担心朱停会出什么意外。虽然不清楚宫九为何会来到酒铺,但宫九做事他放心。
“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请两位到衙门坐坐。我想两位侠士有能力将祸害铲除,就一定有能力找到另一个祸害。”洛马让周围的捕快散开后,笑着说道。
“好啊。”江池轻声笑了笑,继续道:“只是不知,王捕快所说的另一个祸害是谁?”
“江池。”洛马眼底带了些冷意。
鹤笔翁找到洛马时,鹤笔翁曾告诉他,江池清楚他的秘密。为了防止事情败露,眼下最要紧的,便是找到此人尽快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