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承认你敌不过我,再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杀我的,我就可以留你一命。”江池看着中原一点红发抖的手,认真道。
“痴心妄想!”中原一点红将手中握住的剑朝空中一抛,踮起脚用掌心拍向剑柄。被注入中原一点红功力的剑身,剑光四溢,朝江池胸/口处刺了过去。
江池见状,微微拧了拧眉。这次中原一点红出剑比先前那几招更快更狠,看他额角冒出了一些冷汗,江池了然这是中原一点红最后一搏。
“我若接住你这一剑,你就告诉我是谁要杀我,如何?”江池说着,用飞刀将中原一点红的剑从中间刺穿了。
飞刀在bī近中原一点红的额心时,被江池另一把柳叶刀击中,深深刺进了一旁的树上。
“你……”中原一点看着没入树中的飞刀,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江池不收手,只怕他方才就毙命了。
只不过,他这般败了还有什么资格活着?中原一点红闭上眼,轻叹了一口气。既然江池不动手,那他便自己自行了断。
江池见中原一点红掌心聚力,以为他又要动手,刚想说什么,就闻到周围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喂……”
江池话还未说完,四肢便逐渐失去力气,眼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在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中原一点红也倒在了地上。
本想聚力拍向自己心口,了结性命的中原一点红,在闻到空气中的迷药后,失去了力气。
*
他们二人是在一间破旧的阁楼中醒过来的。
江池睁开眼,看着同他一样被捆在木桩上的中原一点红,低声唤道:“喂,你还活着吗?”
见中原一点红没有回应,江池抬眸朝四周看了看。这阁楼极脏,除了一张chuáng榻还算gān净之外,别处都蒙上了蜘蛛丝。
“吱呀——”
阁楼的木窗被人推开,一个长着白胡子的老者从窗户外跃进,他看到江池已醒,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若不是你长相过于好看,只怕我也不会对一个男人下手。”鹿杖客捋了一把胡子,贪婪地看着江池笑道。
江池微微一愣,还未反应过来眼前的老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见一旁的中原一点红原本垂着的头抬了起来。
“这是……”
中原一点红有些迷茫的打量了一会,同他一般被绑住的江池,疑惑道。
“对我和中原一点红下迷药的人是你?”江池朝中原一点红摇了摇头后,看向鹿杖客,问道。
“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后来转念一想,做那种事情若有个人看着,恐怕我们会更兴奋。”鹿杖客说着,走到江池身边,看着眼前人的面容,满意地点了点头。
“……”
江池眼眸暗了暗,有些厌恶道:“你谁啊?”
“他是鹿杖客,极其……好色。”中原一点红挣扎了一会,没能挣脱开捆住他的绳子。
江池闻言,冷笑了一声。他即使被绑着,也能用暗器杀了眼前的人。只是,他现在并不想出手,在这阁楼周围,他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剑气。
似乎是宫九的……
鹿杖客见江池没有要反抗的意思,思索了一阵,为了一会不出什么意外,还是在点住江池的xué位后,才将捆住他的绳子解开。
“你感觉你离死还有多久?”江池垂眸看着鹿杖客揽住他腰的手,淡淡道。
“快活死吗?”鹿杖客大笑着将江池扶到chuáng榻旁,让他平躺在上面后,愉悦地笑着继续道:“你若能伺候好我,说不准我立刻就死了。”
“……”
中原一点红皱了皱眉,发生这种事情,是他没能料到的。
鹿杖客刚掀开江池的外衫,就听到身后的木窗传来一阵响声。鹿杖客一扭头,就看到木窗不见了。
它莫名其妙地掉了。
鹿杖客并没有在意,毕竟这阁楼已建了很久,该换木窗了也说不定。
鹿杖客捋了捋胡子,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就觉身后有一股杀气。
中原一点红看着从窗外跃进来的白衣人,愣了愣。眼前的人眼底尽是怒意,周身泛起的冷意让他不寒而栗。
“这是我的阁楼,不知你闯进这儿,是有什么事要紧的事情吗?如果没有,还希望你尽快离开,不要坏了我的兴致。”鹿杖客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客气道。
面前的人长相虽也好看,但直觉告诉他此人惹不得。
“嗯?坏了你的兴致?”宫九收敛起脸上的怒意,换上了一幅玩世不恭的模样,轻笑着继续道:“你可知躺在chuáng榻上的人是谁?”
“chuáng榻上躺着的是我的人,你是不是找人找错了?”鹿杖客挡住宫九的视线后,继续客气道。
“我找错了?”宫九故作疑惑,绕过鹿杖客后,宫九垂下眼眸,见江池正盯着他,慌忙别开视线,继续道:“确实是我认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