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没有出手,他们两人的手臂是我划伤的。至于线,你就要问这个披着斗篷的人了。”江池抬眸,看着斗篷下玉罗刹那张被黑雾笼罩着的模糊的脸,说道。
“……”
玉罗刹哑声一笑,看着眼前敢甩锅给他的江池,冷声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很可能是杀了这两个人的凶手啊。”江池顿了顿,认真道。
他虽昨晚没看到跟踪他和阿九的是谁,但眼前的人从那个房间走出,周身的气场又与常人有很大的不同,且与昨晚那人给他的压抑感相符,他很难不去怀疑眼前这个披着斗篷的人。
“我若说我不是呢?再者,你看谁敢动我玉罗刹?江湖便是如此,没有能力的人,就应替有能力的人当替罪羊。而我,永远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替罪羊。”玉罗刹抿唇一笑,说道。
江池闻言,眼神暗了暗。
玉罗刹将此话说出,一是替他自己摆脱嫌疑,二是让一旁的捕快,懂得孰轻孰重。
用江湖地位来威胁别人,他尚且还不够资本。不过他还抱有一些期待,若身旁的捕快,能够同李寻欢一般,不论面对的人是多是少,都会站在正确的一方,那他和身旁的这个白衣公子哥就安全了。
“你这么说,我也有嫌疑了?”慕容复摇头颇有些无奈的笑道。
他才是最冤枉的那个人,入客栈时他什么人都没遇到。但这一觉醒来,还要被这么多人围着审问。
金九龄看着盛气凌人的玉罗刹,轻轻一笑,道:“教主自然是不会做这种事情,毕竟您动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一个人,为何要费心用线穿透别人的身体呢?”
“为了控制别人,让被控制住的人除去想要试探的人。”宫九看向玉罗刹,浅浅一笑。
既然玉罗刹诚心同他们过不去,那就只能撕破脸皮了。
“我想知道,你试探出来什么了?”见玉罗刹不说话,宫九继续道。
“此事我们暂且先放下,不如我们换个地儿说话,眼看天就亮了,人多眼杂。几位一同去我的住处,如何?”金九龄见宫九和玉罗刹正对峙着,一时不知应帮谁,索性决定先放下此事。
金九龄吩咐六扇门的人将客栈围住,封锁了现场后,他便带着几个人一同去了他的住处。
“比起那个人,我更相信你和阿九所说的话。”慕容复走到江池身旁,低声道。
他本一直跟在江池身后走,但再次注意到江池腰间的玉佩时,心中有了一些打算。
“玉罗刹说的话,涉及你我二人的清白。你若不信我们说的话,就没办法为自己开脱。”江池偏头,眼神冷淡的看了一眼慕容复,说道。
慕容复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若想真为自己开脱,大可以说出自己的身份。就像玉罗刹在客栈说过的话,江湖中有谁敢动我?”
“嗯?”江池微微一愣。
“我为慕容复,出身姑苏慕容世家,与江湖中很多英雄好汉是朋友。就比如说段誉,日后有空,我定当将这个有趣的人介绍给你。”慕容复笑的一脸善意。
“段誉?”
江池犹豫了片刻,他方才对这人的敌意确实有些大。毕竟起初这人一直盯着他的玉佩看,任谁也会认为这个人对玉佩有非分之想。
不过既然是段誉的朋友,那很可能只是单纯的疑惑,毕竟段誉也有这样的东西。而整个江湖,也就只有九人有。
宫九见慕容复一脸笑意,轻笑道:“是人是鬼尚不清楚,哥哥可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江池闻言,不再看慕容复。比起在江湖中jiāo朋友,他还是更在意玉佩。
“你同小雪jiāo过手?”走在一旁的玉罗刹,只觉身旁的人比昨晚谨慎很多,这让他不由有些吃惊。他在想,昨晚见到的江池,与今天见到的江池,是不是同一人。
“小雪?”江池仔细思索了同他jiāo过手的人,只有西门chuī雪名字中有个“雪”字。
“你说的可是西门chuī雪?”江池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玉罗刹,疑惑道。
他很难相信,性情冷淡,眼中心中只有剑的剑神,会有一个这么温柔的小名。
“正是。”玉罗刹笑了笑。
江池听出玉罗刹语气带了些骄傲,不由疑惑西门chuī雪同玉罗刹的关系。不过从玉罗刹神情来看,他们关系似乎极好。
“我同西门兄jiāo过手。”江池点了点头后,继续道:“我们二人打的平手,他还说日后要再同我比试一次。”
“平手?小雪的剑我是见识过的,江湖很少有人能与他打成平手。你肯定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玉罗刹笑意淡了几分,想起那日去看望西门chuī雪,瞧见他身上的伤,分明是暗器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