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燕是个女子,一会哥哥找到怜花宝鉴,要杀了她时,会不会心软?”走到先前所待的树旁后,宫九盯着上官飞燕的房间,问道。
“为何会心软?”江池抿了抿唇,继续道:“我杀谁都不会心软。”
“那日后若有人让哥哥接单杀我呢?”宫九神情有些不满地继续问道。
“你有钱吗?”江池偏过头,看着眼前衣着同常人相比,华丽许多的阿九,颇有些认真道。
“以前有,现在没有。”宫九愣了愣。
“那你可要多存一些钱,有人找我接单杀你,你就翻倍让我接单去杀那个人。”江池说完,朝宫九轻轻一笑。
宫九听了,眼底带了些笑意。
等陆小凤和花满楼与他们会合时,天色已经黑了。而上官飞燕也已回了她的房间,只是她房间的灯还尚未熄灭。
“三日后与西门chuī雪的比试,你可要小心。”陆小凤倚在树上,低声道。
他同花满楼在外一直在谈孙秀青的事儿,花满楼心善,自然是不能看到有人死在面前而不出手帮忙。更何况孙秀青同西门chuī雪相比,二人实力悬殊,不用比都知道谁输谁赢。
西门chuī雪眼中只有剑,若他也想的是正经的比试,那孙秀青估计还未出剑,就已经死在了西门chuī雪的剑风下。
“我同西门chuī雪不是过招点到为止吗?”江池闻言,有些疑惑。
西门chuī雪想同他比试,若是生死局,那便有些棘手了。
“虽是点到为止,但若你们打的上头了,真死人了可怎么办?”陆小凤无奈道。
“花兄会在孙秀青同西门chuī雪比试时,出手相助吗?”江池见花满楼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便问道。
“他不用,我去就好。”陆小凤摸了摸胡子,略微有些轻松道:“只要西门chuī雪出的是剑,我就能接。”
“一会花七童在外面守着,我们三人进去。”陆小凤说着,伸手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轻声道。
待上官飞燕房间的灯熄灭后,他们三人就动了身。
他是拉着阿九衣袖走的,毕竟现在天色已晚,他看不清远处的房间,更别提认出哪个房间是上官飞燕的了。
在站到地面有些滑的地方后,江池停下脚步。
上官飞燕曾在地上撒下白/粉,其他房间门口皆没有,所以眼前这个紧插着门的房间便是上官飞燕容身之处。
陆小凤伸手捅破纸窗,他想用手指勾起挂在里面的铜锁,但试了好一阵子也没有成功。
江池见状,手心中多出一把小型弯刀,在陆小凤将手从纸窗中收回后,他便将弯刀放了进去。
一勾一拉,啪嗒一声,铜锁掉了。
“……”
宫九轻咳了一下,伸手推开门。
门沿因触碰到地上的铜锁,在推开门的那一段时间,便一直发出铜锁与地面相摩擦的声音。
江池稳了稳心神,跟着宫九一同进了房间,就瞧到chuáng上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只觉今晚有些幸运,方才的动静虽不算大,但江湖中大多数人的睡眠一向很浅,原本以为上官飞燕会醒,但现在看来,她睡得很熟。
陆小凤伸手碰了碰江池的胳膊,从怀中取出一支短小的蜡烛,待点燃后,朝上官飞燕躺着的地方靠近了几分。
江池一同跟了过去,在将手伸于枕下时,他什么都没摸到。
宫九见江池摇头,便抬手扯开一些她身上盖着的被子。烛光照过,上官飞燕衣襟里有书的一角露在外面。
江池刚想伸出手去取,就见上官飞燕翻了个身,将书压在了身底,而他的胳膊也被牢牢压在了枕头下面。
“……”
若非担心上官飞燕一着急,会将怜花宝鉴撕了,他们三人也不会三更半夜偷东西。
宫九瞧见,颇有些粗鲁的按住上官飞燕的肩膀,朝外一翻。她人醒了,衣襟中的书也被抽走了。
“你们……”上官飞燕努力眨了几下眼,待看到她上的铜锁在地上躺着后,忽意识到什么似的,从chuáng榻上起身跃到了木桌后面。
“你们半夜三更进一个姑娘的房间,可知羞耻?”上官飞燕说完,摸了摸胸/口,她怀中的秘籍不见了。
“还以为你们是正人君子,但没想到你们手段如此下三滥。”上官飞燕说着,眼中含满泪水,委屈道:“那秘籍可是我金鹏王朝的东西,我拿走它不应该吗?”
“你们为什么要同一个女子计较?”上官飞燕将手背到身后,待摸出一把带毒的飞刀后,继续道:“你们想要秘籍也可以,作为jiāo换,你们要将西门chuī雪的玉佩jiāo给我。”
“你是不是还没有睡醒?”
江池从宫九手中接过怜花宝鉴,轻笑了一声,继续道:“若这东西真是你的,你取走后为何要打伤司空摘星?又为何逃到万梅山庄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