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事发

  终于,王爷开口了,道:“珏铁宝剑是你拿走了?”

  景清爽快的答道:“是儿臣拿走了。”

  王爷道:“拿去何用?”

  景清道:“送人。”

  王爷听闻此话,又惊又怒,喝道:“什么?送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将宝剑拿去送人!你!你·····”

  见王爷动怒,景清赶紧跪下,道:“父王息怒,是儿臣的错,儿臣确实不应不经父王同意就将宝剑擅自送人,可若是父王知道儿臣将宝剑送给谁,定然也会认同儿臣的做法。”

  景王爷强忍怒气道:“说来听听。”

  景清道:“古人云,宝剑配英雄,宝剑只有在英雄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所以儿臣将此剑赠予将军韩烨,韩烨保家卫国,戍守边关,护我朝子民周全,为我大周朝鞠躬尽瘁,所以儿臣认为韩烨是当世英雄,也唯有韩烨能配的上这把宝剑,所以便将宝剑赠予了韩烨。但是儿臣未能及时告知父王,确实是儿臣的错,还请父王责罚,儿臣绝无异议。”

  听罢此话,景王爷看着跪在地上的景清,思绪一下子飘到很久以前,久到自己似乎都怀疑那些事情是否真实的发生过,可是自己又知道,它是真实存在过的。

  良久,景王爷叹口气,说道:“罢了,你起来吧。”

  景清依旧跪在地上,问道:“父王,您······不责罚儿臣了?”

  景王爷道:“你说的对,宝剑配英雄,韩烨年纪虽轻,但却是我大周朝的英雄,配得上这把宝剑,你做的并没错。”

  景清这才起身,道:“多谢父王!”

  景王爷突然间变得十分疲惫,挥了挥手,道:“我乏了,你回去吧。”

  景清道:“是,父王,还请父王保重身体。”

  在景清转身时,景王爷好似突然想起似的,说道:“这些日子,抽空多去看看你母妃。”

  景清回头看着景王爷,道:“是,儿臣定会多去探望母妃,请父王放心。”

  景王爷点点头,景清这才转身离开。

  这段日子,每天花妍都会去王妃的院子请安,可是一次也没有见到王妃,柳嬷嬷每次都回称王妃需要静养,回绝了花妍。

  景清也不例外,虽然天天都去,也是每次都吃闭门羹。

  有时,花妍会在探望王妃时,遇见景清。

  景清好像有话要对花妍说,然而话到嘴边,终究又是咽了下去。

  花妍也不曾说话,四目相对,然后各自移开目光,疏离的走过,彷佛如陌生人一般。

  曾经的甜蜜与宠爱,都似过眼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曾经,花妍真的以为自己可以这么幸福的过一生,可是从头到尾,都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一切甜蜜的开始,只因为自己那张与苏婉芙相似的脸,景清的心中从来只有一个苏婉芙,娶自己,不过是为了讨王妃开心,以便日后可以娶苏婉芙。

  每每想到这些,花妍仿如万箭穿心。

  每次见到景清,整颗心都炸裂开来,碎落一地,可是脸上分毫未露,只是木然。

  王爷自那日离去之后,虽然不曾来探望王妃,可是却遍请京城名医,又在全天下,重金悬赏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给王妃诊治。

  可是诊治的结果几乎都与张御医所说无二,并无更好的办法。

  然而王爷不曾放弃,哪怕有一丝机会也要治得王妃痊愈。

  皇上和太后闻知此事后,打发人送来了上好的灵芝、人参等众多名贵的药材,然也于事无补。

  苏侧妃不曾想那日之事,竟引起如此大的风波,王府上下都因为王妃生病,而惶惶不安,王爷自那日之后,也未在召见过苏侧妃,苏侧妃忍了这么多年,本来以为可以搬回一城,可是,她忘了,她触到了王爷得底线。

  众人都说王爷独宠苏侧妃,盛传苏侧妃在王府荣宠不衰,风光无限,其实个中真相到底如何,只有苏侧妃自己知道而已。

  而苏婉芙的处境就更加尴尬了,原本以为事情会如预想的一般,可是却未料到王妃病重。

  虽然景清答应娶苏婉芙,可是当下情形,无论如何,也不宜提此事,况景清本自孝顺,如今王妃病重,如果病好了,景清自不会违背母亲的心意而娶自己,如果病逝,景清守孝三年,自己岂非要在等三年。

  苏婉芙进退维谷,只能暗自心焦。

  这日,花妍坐在院子里的长廊上发呆。

  不期然,柳嬷嬷从门外进来了。

  花妍赶忙迎上去,问道:“嬷嬷今日怎么有空来,母妃身体好些了没有?”

  柳嬷嬷给花妍行了个礼,随即笑道:“世子妃莫要担心,今日王妃精神大好,所以让老奴来请世子妃过去。”

  花妍道:“真是老天保佑。”

  于是,花妍与柳嬷嬷一同去往王妃居住的院子。

  花妍来至王妃床前,行礼问安。

  王妃看上去仍旧十分虚弱,看到花妍来了,便挣扎着要起来。

  花妍忙按住王妃的肩膀,说道:“母妃您还是躺着吧,妍儿也不是外人。”

  王妃也不再强求,只让花妍坐在床沿上,方便说话。

  王妃道:“今日叫你来,是有事要劳烦你跑一趟?”

  花妍道:“母妃请说。”

  王妃道:“过几日去请你母亲过府一叙可好?”

  花妍想起之前王妃曾说过与母亲是旧相识,于是便回道:“是,明日儿臣便回丞相府去请母亲。”

  王妃又道:“若是你母亲不愿意来,你就说是最后一面。”

  花妍心道,王妃既然与母亲是旧相识,为何从未听母亲提起过,难道俩人之间有什么过节,所以母亲才不愿与王妃相见,而非得说是最后一面。

  这样想着,花妍还是说道:“母妃莫要如此说,御医说只要您好好扬着,必定能好起来的。”

  王妃道:“好孩子,不用担心我,只是我还担心你。”

  花妍道:“儿臣身体很好,母妃勿用担心,还请好好养病。”

  王妃轻轻摇摇头,随后说道:“我是说你和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