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
林柆拿手指摸着木子的脖子动脉往下按了按:“回答。”
木子:“我被药傻了,记不清了。”说完,小心翼翼抬眼看着林柆,于是突如其来的轻吻……额,不对,是舔吻,也不对,准确来说是又舔,又咬,又啃,又吻。像bào风雨般让木子措手不及,她被林柆圈在怀里,唇瓣被含住,舌头被反复吸允,林柆带着攻城略地的气势和势要一争高低的胜负欲,直吻得木子天旋地转,无法呼吸。
木子大脑缺氧的难受,她推搡着林柆,却被抓住手腕,按在靠垫上,qiáng行十指相扣了起来,这人手掌热的发烫,舌头也是。木子又不舍得一脚踢开面前的人,只能仰着脖子,寻求在狂风骤雨般qiáng势的掠夺下,喘口气,但仰着脖子这个姿势,很像索吻,而且势必会挺胸,那挺胸势必会两球相撞,两球相撞势必会……
木子脑子里的弦绷断了,她赶紧塌腰,可晚了……林柆含着她的嘴唇和舌头反复吸允又辗转撕磨,呼吸灼热又cháo湿,带着蓬勃的欲望和求。欢。
林柆一双桃花眼,水波流转,稍稍尝鲜之后,心情好了一点,声音又娇俏了起来,她对于木子索吻的姿势非常满意,但,林柆就是林柆,转移注意力对她来说没有用:“我和张三谁吻技好?”
木子深吸一口气凉气,看着林柆的模样,木子绝对相信,回答完这一个问题,下一个问题绝对就是手速了,而手速势必会上演动作片,而动作片的女主角只能是……
能苟一秒是一秒,木子转脸往窗外看去,雪停了。
林柆等了快一分钟也等不到答案:“你在想什么?”
在想此时此刻,不配着打雷闪电bào雨台风的天气,都对不起我现在被你,bī着和。jian的心情。
当然这句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但木子还是叹了口气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就是个垃圾!”
林柆:“……”
怎么拒绝一个女性的示好,男性的处理方式是哭穷,可要是对方知道你的财务状况呢?那就只能无下限贬低自己了。
“渣女,海王,没有感情的捞女……”还没开始继续贬低,木子的嘴就被林柆捂住了。
木子看着林柆,她的唇形是上翘的微笑唇,这种人天生好命,鼻子小巧,上扬的桃花眼,要不是装扮太过于哥特风以及性格太过小恶魔,倒也绝对和恐怖两个字站不上边,只是大五官在巴掌脸上,这种美貌很具有攻击性和侵略性。
她也就是小孩子脾气罢了,木子心想道,我就硬刚着,难不成她还能怎么bī我不成,木子坚定自己的想法,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再在一个闺蜜手底下,败下阵来了,直到她听到了,林柆懒洋洋的声音,尾音上翘带着暗哑以及威胁。
“你要是不和我在一起,我就从楼上跳下去,上chuáng和上坟,你只能选一个。”
恶魔妈妈买面膜,恶魔到家了
现在是凌晨五点十七分,庚子鼠年腊月二十
换句话来说,离过年只有十二天。
北京开始飘雪,细细碎碎而后柳絮满天,明日太阳升起,人们打开窗出门,只觉得白茫茫大地好gān净,然后洒盐车每条街道的工作,保洁工人们挨着铲雪。
木子打开抽屉,拿出第二十九颗胖大海琵琶糖,剥开含在嘴里玩,整个舌头都是是甘苦的味道。
然后就是后悔。
很后悔。
非常后悔。
后悔当年没有学着抽烟,垂眼看着自赤,身luǒ,体,不对,至少手腕和腿上还有石膏绑着,也不算是光溜溜的,再看看身上露出被子外的部分,满是青青紫紫,斑驳红痕,再垂眼看着旁边抱着自己腰睡的很香的林柆,当事人很后悔。
其实木子是抽过烟的,谁年少没有不可言说的矫情的忧郁呢?到了夜深人静,无人可以诉说,就只能寄情于尼古丁来找到些许的慰藉,然后自怨自艾着自己无能为力,一眼到头的一生。
可烟费钱啊,一盒女士香烟便宜的都要二十块左右,木子一个吃盒饭五块都嫌贵的人,怎么可能花二十块巨款去抽烟?
于是在周围兄弟零零碎碎抱团取暖,给的香烟里,木子靠着蹭烟上瘾了,然后又因为贫穷硬生生给戒掉了。
但夜深人静,想着操蛋的生活,木子只能打开手机,看了一圈,不知该找谁诉说。
可人类的情绪是相通的啊,她不找人,人也找她,还不止一个,于是木子每一个难以入眠的夜里,都是和同类互相舔伤口度过,后来,她发现,他们根本不是同类,大家只是悲chūn伤秋,将自己带入戏里,一分情发挥到十分演技,然后走着凄苦人设,来泡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