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抬眼看着木子,他一双黑眼圈的眼睛幽深,看了好几秒才说:“修道在于修心,也许……也……”
“师傅,我手相有什么问题吗?”
师傅摇了摇头:“贵不可言。”
这么一说木子更是一头雾水了,既然贵不可言,为什么又是这副凝重的表情?于是等到了清华大学门口的时候,木子抓耳挠腮地想着怎么留个师傅电话号,塞个车费什么的,师傅挥了挥手:“姑娘,有缘可来白云观,自会再见……”
木子站在清华大学,夜风席卷,她抱着手臂,缩着脖子,站在那里,看着白色的石柱和上面的四个大字,然后看到了两旁早就站在那里等着她的两个人。
张珊姗一脸困倦,她穿着白色的风衣,利落的黑色中长发,一张苍白的脸像讨债的鬼魅一样。
十字路口的另一边站得是挑眉笑着的革音,她笑的阳光灿烂,嘴角的弧度都是计算好的。
木子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一抬眼看到尉迟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捧着一个蓝色的保温杯杯,带着眼镜,里面还穿着律师职业装,她站在门卫室的亮光处,看着木子,那一束白色的灯光,映着尉迟的脸上的青筋很明显,她表情没什么变化,但隐隐能感觉此人的低气压很重。
木子拔腿跑过去,一把抱住尉迟,开始嘤嘤嘤起来:“多荔,多荔,她们欺负我!把我绑到北京了,还不准我……”
话还没说完,凉凉地声音响起了:“不准你给上官家的千金捐肾吗?”
木子环着尉迟的手臂僵硬了起来,她放下手,然后往后退了两步:“你……我……这……”
“蠢货。”尉迟黑色的眼眸像是隐着一层寒光,她的太阳xué的青筋隐约可见,甚至周围的空气都凉了起来。
“要不是革音告诉我,你准备瞒多久?送一个肾多小气啊,你gān脆送两个算了,或者gān脆别活了。你死了也谁都别告诉,当你白莲圣母去吧!反正我在你心里也没什么位置,林柆也没有。你心里没有任何人。”
木子有些吓到了,她急着去拉尉迟的手:“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多荔,你听我解释。”
尉迟垂着眼睛,淡淡的看了木子一眼:“你说。”
木子哑然。
她紧紧地抓着尉迟的羽绒服的衣摆,抿着嘴唇,咬着牙齿,然后低低地说了声:“多荔,我好冷,我好冷。”
尉迟闭上眼,递给木子保温杯,然后一把拦过木子的肩膀:“跟我先回宿舍吧,林柆明早上过来,你去和她解释吧。”
不是吧……
林柆也知道了?
木子捧着保温杯的手指僵硬了。跟着尉迟进了学校的大门。
尉迟回头看了革音一眼。
革音耸了耸肩膀,外国保镖把轮椅推了过来,革音放松地坐在上面,伸手打了个哈欠,然后笑着看着张珊姗:“小张总,眼睛一直盯着都要盯瞎了,你二话不说把人关起来,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朋友,发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你这副捏酸吃醋的嫉妒嘴脸,摆着给谁看呢?我早在意大利的时候就看不惯你,既然你想吃独食,那就谁都别想得逞。”
革音咳嗽了两声,系好了围巾:“人家的好朋友这十几天都着急疯了,对了,木木现在是受害人,人家闺蜜而是律师,小心告你,让你吃官司闹出丑闻哦。”
张珊姗看着木子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转脸看着不停咳嗽的革音,冷笑了一声,“苍蝇,恶心。”
革音双手捧着脸,萝莉音软软地:“拼恶心的话,五十步不要笑百步哦,对了,我还准备了一个大礼贺你正式成为张氏继承人呢,好期待,到时候你的jīng彩模样呢~”
仆从打开了林肯加长车的车门,残疾专用的斜板架放了下来,革音的大腿上垫着厚厚的针织毛毯,她眯着眼睛,嘴里说出的话确实软糯的,“小张总,回见哦~”
企图萌混过关
张珊姗站在大学的门口,看着早已消失的背影,冷着一张脸,昏huáng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冬日的北京的风带着尘土,有些割脸,张于忠拿着一件极轻的保暖羊绒大衣,披在张珊姗的肩膀上。
“三总,夜里北京儿太凉了。”
张珊姗双手提了提大衣问:“合同那些弄好了吗?丰台区那块地的竞标结果怎么样了?还有之前他们上报的那个导演的戏的投资,选角是我们公司自己的签约演员吗?”
“竞标成功了,比预期省了两百万的资金,方案也全都做出来了,大家等明天早会的时候,您下决策呢,导演的戏说我们公司的演员只能带一个,还必须签约不能轧戏,他们还在协商,说能不能追加投资,反正咱们有渠道可以保证上星。还有几个新产品需要找代言人,以及准备在一个综艺节目,大家还在商量是推销我们新出的鲜榨饮料还是最新产品的果酱酸奶,具体的文案方案都在您办公桌上,但老爷说,事情是忙不完的,这些您得慢慢适应,不懂可以问下公司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