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珊姗眯眼问:“怎么了?味道不好吗?”还没说完,门铃响了。
如临大赦!
木子踏着白色兔耳朵拖鞋,飞奔而去,打开门。
陆为那张拽得二万五八的臭脸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了外面,以及这硬汉怀里还抱着一个ROSEONLY甜心狗。
陆为移了一下脚,看着坐在里面吃饭的张珊姗,然后又看着穿着一身运动休闲套装的木子,皱了一下眉头。
陆为还没说话,木子看着甜心狗不满地说:“人家在盒子里好好,你抱在怀里,弄坏了不是糟蹋东西嘛!盒子呢?”
陆为:“车里。”
木子小心翼翼接过甜心狗:“快下去拿盒子,免得碰坏了,好几万呢。”
陆为把甜心狗递给木子,刚转身,心想不对,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糟蹋不糟蹋的?浅薄无知!于是陆为伸手拦住木子即将关住的门,语气冷淡地说:“我找张珊姗。”
木子抱着情敌的甜心玫瑰狗,抬着下巴问情敌:“你找她gān嘛?”
陆为咬了一下舌头:“不关你的事,我和她……”
上船前上船后,完全是两幅面孔的木子理直气壮的,端着一派正室架势说:“你不过就是个相亲对象,在我面前蹦跶嘚瑟什么啊?就你这寒酸的东西,送个永生玫瑰来表达诚意也得九万九千九百九朵,就这小几万的东西,你寒酸谁呢?”
陆为:“?不是……”
木子:“不是什么不是?你有预约吗?就跑到人家女孩家里,你连起码的礼貌都没有,还学人家年轻小伙子追女生,回去把脸洗gān净,擦点粉好不啦?再说你不知道女生早上,中午,晚上的时间都不能随便打扰吗?”
早上,中午,晚上都不能打扰,那岂不是一天都不能打扰了?那照这样算,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打扰了?
陆为看着木子明显和之前完全不一样,敌意太明显了,可这人又是张珊姗的闺蜜,不好得罪,于是稍微放软了点语气说:“是张爷爷让我过来的,我只是想和珊姗聊几句,吃个午饭。”
木子一听到张爷爷,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是张国建老先生,她单手搂着甜心狗:“你和这狗只能留一个,选吧。”
什么叫我和这狗?!陆为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当着面这么说的,把他和畜生比,当然除了他爹这么骂过他。
陆为眯起眼睛,打量木子,他伸手敲了敲三下门,然后放开嗓子喊:“张珊姗,张爷爷规定我们一周至少得吃一次饭。上次酒会你光顾着喝酒和,我们还没吃饭呢。你看我都专门上门来了,给个面子?”
张珊姗:“木木,让他进来吧。”
木子恨不得把这碍眼的令人糟心的甜心狗往屋外一扔,可她一想到价格,就收回想要扔出去的心思,然后抱着甜心狗,给陆为递了一双一次性拖鞋,走回去把甜心狗递给张珊姗,张珊姗看了一眼没接,“你放到旁边吧。”
木子把甜心狗放到茶几上,看到桌子上的冒菜,突然灵机一动,走过去笑着看着把外套脱下搭在椅子上的陆为:“三儿中午做的冒菜,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陆为看着张珊姗:“可以吗?”
张珊姗看了一眼木子,点了下头。
木子连忙跑过去拿了一个碗,趁两人尬聊,赶紧往碗底抹了一大片盐巴,又放了些花椒粉最后倒了些香油。
陆为礼貌地接过筷子,不太好意思地说:“那我尝尝哈。”他看着瓷盆里一片红艳艳红油,愣了一下,想象一下一定很辣。
木子端正的坐在张珊姗旁边,拿过碗筷,挑起一块鱼豆腐吃了一口笑着说:“三三和我说过,她此生心愿之一就是能给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如果哪个人能一辈子爱吃,只吃,顿顿吃,她做的饭,就嫁给谁。”
说完又吃了一块魔芋,笑着说:“就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了。”
说完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陆为,明显的暗示加明示啊!
但陆为不能吃辣,也不能吃咸,因为长年律己的军队生活,让他习惯了少油少盐,除了爱抽烟喝酒打麻将逛夜店泡年轻妹妹,他的饮食向来很养生清淡,看着这么一锅红油,这油得有半盆吧?四川人吃菜都这么油吗?
啊……是的,四川人炒菜都很爱放油的,陆为想起了部队的一个四川朋友,重油盐爱辛辣。
陆为看了一眼对面穿着白色丝绸内搭,面色清冷带着锐利的冷感,和不可亲近的庄重淡漠的张珊姗,她和京圈里盛产的整容名媛们都不一样,自带一种特殊的气质,脸小,眉毛很淡,眼睛深邃狭长,鼻子高挺,中庭偏短,人中稍长,嘴唇长且薄,带着几分压权的男相,用爷爷的话来说,是个厉害角色,有了陆家的协助,定能稳坐继承人的位置,只要她愿意和自己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