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柆:“也是,太红了,也不好,那电视,游戏卡带我都给你弄好了,饭菜热一下就好了,我就走了。”
林柆捧着木子的脸吻了好一会。
等林柆走了,木子才给肖洲羽打电话。
“上来吧。”
她撒谎了,今天晚上楚杳姊不会来这里照顾她,她探着林柆口风,把林柆推出去玩,是因为她要出去见一个人,一个早就该见得人。
木子在肖羽洲的帮助下,穿好外套和鞋子,戴上了口罩,上了车,肖羽洲坐在旁边没有说话,木子闭上眼睛,包里是酒店的U盾和之前签署的协议合同。
早在她想好,和林柆确定关系的时候,木子就想见张珊姗一面了,把她的东西和钱全都还给她,她先是给肖羽洲打了电话,后来又联系了张于忠。
忠叔:“木子小姐,既然逃了,又为何要回来?”
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木子摸不清张于忠的意思,他是在可怜劝诫自己,还是,只是希望自己离定婚了张珊姗远点。
忠叔:“如果可以,你能请三总吃晚餐吗?她需要好好吃顿饭。”
木子点了下头。
但张珊姗不愿意见她,木子觉得可笑,她们明明互相有着对方的联系方式,却不曾和对方发一句话和一条消息更不曾打电话,却靠着‘传话筒’传递信息。
于是木子今天是去堵张珊姗去了,她到了张氏集团楼下,肖羽洲推着她一路直到顶楼,张于忠假装不知道这件事,然后找人把木子引到了会议室外。
木子坐在那里,她因为坐着,视线不高,再加上会议室外面玻璃墙中间有一条磨砂的公司Logo,从这里看过去正好遮挡住了张珊姗的脸,只能看到她无聊地转笔,另一只手像弹钢琴一样敲击着桌面。
张珊珊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十指匀称,又白皙通透,对,通透,如果有光照过去,就像玉一样,可木子知道,那么漂亮的手,是冷的,是捂不热的,即使那双手曾在她的身体里待过很长的时间,仍是温温凉凉。
不像林柆,她的手心是烫的,手指是温热的,被捂住就感觉通体温暖,心都化了。
木子出神的想到,然后又自嘲,果然,前任和现任的比较,是不可避免的,连手自己都能想这么多。
木子看了看时间,八点半了。
考拉:楚姐姐来了吗?
木子:嗯。我们在玩游戏。
考拉:好,记得不要吃辣的和酱料哦,晚上回来,我亲你,要是尝到什么味道或者是牙膏的味道,你就知道我生气是什么样的了。
木子笑了笑:什么样的?
考拉:吊起来草(不是一种植物)
木子:嗯,听你的,去玩吧。
林柆的好友,婚前最后单身派对,不通宵誓不回,估计她最早也要凌晨三四点回来,木子心不在焉地心想道。
秘书给会议室端咖啡,顺便也给木子递了一杯,木子笑了笑:“不用,谢谢,你还是给他们吧。”
会议室门打开的一瞬间,张珊姗的目光正好瞟了过来,她手里的转笔停了,门也关上了。
木子看着她的手指僵在那里,钢笔滚落,旁边的男人捡了起来,递给她,张珊姗还是没有反应。
“今天就到这吧。”张珊姗背靠转椅,等人都散完了,她还没有出来,木子也不急,就坐在外面等她,两人隔着玻璃,互相看不到对方的面容,只能看着对方手指的动作,试图用漫长的等待消耗掉对方的耐心。
木子看着手机屏幕,拨了电话过去。
对面接通了,但是一片平静,甚至没有声音。
木子:“九点多了,我饿了。”
张珊姗:“……”
木子:“我请你吃饭吧,或者你请我吃饭也可以。”
久久地平静,彼此只能听到电流的声音,许久,久到木子以为张珊姗拒绝和她说话了,才听到暗哑又克制的声音:“好。”
这个声音像是从电话听筒里传来又像是人就在面前。
木子看到了一双鞋,抬起头。
张珊姗拿着手机站在木子面前,木子坐在轮椅拿着手机看着她。
她穿着单薄的白色西装,里面是黑色的高领毛衣和黑灰色的马甲,下面是白绒的西裤,再下面是黑色的皮靴,单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细碎的黑发别在耳后,一副矜贵不可攀的模样。
我们结婚吧
木子看着助理给她的肩上披上黑色的长款外套,她目不斜视往前走着,脚下的高跟鞋,发出踏踏的声音,木子被肖羽洲推着进了电梯,下坠的那一刻,失重感和窒息感扑面而来,木子看着地面,张珊姗的鞋跟不高,只有四厘米,可木子如果抬眼看她,需要仰视,她也未曾弯下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