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儿女死了七七八八,也想让别人不好过吗?”
女人睁开眼睛,看着张珊姗一张冷脸,眉眼含怒。
“珊姗,你来了。”
“二……二”姨。张珊姗怎么也叫不出口。
女人愣了一下,然后自嘲地笑了笑,“以前都是叫妈妈的,看来邵运告诉你了,那他和你说了多少?”
张珊姗:“恶心的,不堪的,说的差不多了。”
“他以前不这样的,他父亲是教授,母亲是医生,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他刚上清华学府,意气风发,势要为国家为社会贡献自己,后来是我bī着他放弃留学的机会,他本来该去剑桥进修的,他为了我放弃了很多,甚至是不惜和他父母闹翻,他曾经是个很好的人,只是不知道你外公用了什么手段,张家人用了什么手段,他们恨我,恨我姐姐,所以想破坏我们拥有的一切,你记得吗?你爸爸……你二姨夫小时候辅导你功课,教你学习,带你去博物馆,我们一起去旅行那些时光……”
张珊姗:“回不去了,二姨,他昨晚就在我面前,威胁我,想要跳楼的,他染上duI品,被学校辞退,他外面情妇的儿子不是他的,而是别人的,他家里的人和他划清界限,他厚着脸皮问我要钱,一开口就是五个亿,不给就从楼上跳下去,我说好,我给你,然后他被撞死在了我面前,就在昨晚,下了好大的雨。他就死在我面前。”
“不是的!邵运不是这样的!是张家!是你外公!是我爹!是那群人!是他们!是那个不要脸的小三,那个贱货!她能生儿子又怎么样?!她的孩子都死了,他们张家的带把的独苗也昏迷不醒!是老天开眼!是你外婆!是你妈妈,在天之灵!老天开眼!”
张珊姗看着二姨哑着嗓子嘶吼,她惨白的面容看起来绝望又疯狂,痛苦又煎熬,她的眼睛全是血丝,她的手背插着输液管,猩红色的血液开始倒流,张珊姗走过去按着她的手,转头对助理说:“快去叫护士。”
“二姨,冷静!你冷静点!医生说,你需要静养,病可能会再翻的,癌细胞还是又可以再度扩散,你注意情绪,我们的账太多了,一辈子太长了,总有算清的时候。”
“珊姗,你妈妈……你妈妈……我姐姐她……”女人泪流满面,哽声说不出话来。
张珊姗抱着女人,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不说了,二姨,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您抚养我长大,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的母亲,有我呢,我们回来了,现在在北京了,他们跑不了的,都跑不了的。”
“是他们求我们回来的,是他们自找的!”女人泪流满面的看着张珊姗,“邵运他……”
“他尸体在殡仪馆,火葬还是土葬,您决定吧。”
安慰完女人,张珊姗坐在病房外和助理说些事情,就开始回木子消息了,接到木子电话,她愣了一下。
木子:“你还在工作?”
张珊姗:“没,在医院,我二……我妈妈她身体出了点问题。”
木子:“阿姨没事吧?严重吗?”
张珊姗:“没事的,不用担心。”
木子:“麒麟问你晚上真的不回来吗?你明天就要去新加坡了,也不知道要走几天,麒麟说它很想你,想得睡不着。”
张珊姗愣了愣,一股暖流四肢百骸涌上来,“那你告诉麒麟,我也很想它,想得睡不着。”
木子:“那你回来吗?”
张珊姗:“一会回来。”
木子放下手机,赶紧找出买的香薰蜡烛,点燃鼠尾草香气,然后把光线调暗,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还是卸了妆,但还是把橘粉色的唇釉涂上。
等张珊姗一身寒气推开门,木子已经抱着麒麟举起来对张珊姗喵了一声。
以往下班,虽然木子都在家里等她,但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让张珊姗有了归属和温暖的感觉,她一把抱住木子,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鼻子往木子的脖子上嗅了嗅,奶香味,麒麟不满地挣脱跳了下去。
张珊姗一肚子的压抑和郁结想要倾诉,结果一看到木子珍珠般白净的笑脸和粉嫩如同果冻一样诱人的香甜软软的嘴唇,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木子回应她。
两人就这么互相抱着对方,唇舌jiāo战。
她们互相搂紧对方,呼吸着对方身上的淡淡的味道,木子的身体是那么温暖,她的味道是那么香,她的嘴唇,她的舌头。
张珊姗喘着粗气:“我后悔了,木木,我后悔了,我那晚上和你说的话,我后悔了,我无法接受你和别人男人谈恋爱,甚至结婚,一想到你有可能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就难受的像是心被掏空一样,我想你的眼里只有我,我想你永远陪在我身边,我后悔了,木木,我爱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