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话,介意换一个吗?
不想换的话,介意再多一个吗?
邹淮一心扑在木子身上,等她被四个人轮流啃完了,嫌弃地擦了擦嘴唇,瞪着夏子戈,这家伙演的冽妍可比其他三人霸道多了,不仅qiáng吻,他妈的还伸舌头,艹,小屁孩果然不能惯着,一惯就上纲上线。
“我吻技好吧。”此人还不忘得意洋洋的显摆。
好你妈!
要不是摄影棚人多,木子绝对会像草泥马一样,就对她疯狂吐口水。
木子擦了擦嘴唇,察觉到一股敌意的视线,她顺着第六感看过去,看到了那个第一天遇见和夏子戈一起的那个女孩,她坐在那边的塑料板凳上,手上捧着阅读器,两个视线对撞后,她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阅读器。
那是她的经纪人吗?看起来好年轻啊。木子心想到。
她这个工具人使用完了后,被邹淮拉着问了一大堆问题,当然主要还是关心她的腿,什么时候能进组。
“我明天就去医院复诊,如果情况好的话,就可以拆了,最迟也就在拐一周。”
木子说完,只觉得这个导演,人好声音甜,说话又好听,长得又好看。互相加了微信就出去找李长宏了,出去李长宏没看到,倒是看到了站在外面带着墨镜的查尔斯,其实,木子不太能分得清楚这几个外国人,但只有查尔斯的中文是比较好的。
她走过去试探地喊了一声查尔斯的名字。
对方转脸看她。
木子这次不再单刀直入,而是走的迂回路线,问了对方早上吃的什么,喜欢今天的天气吗,穿着西装冷不冷,终于把查尔斯绕烦了,木子才终于直奔主题:“车上的是谁?”
查尔斯:“你关心吗?”
木子看不到墨镜后面的眼睛,但她觉得里面满是戏谑,查尔斯没等到木子回话,接着说:“是革小音。”
“革音呢?我是说Alexia,她……她”
“还处于昏睡状态,状况很糟糕。”
“既然这样,你就应该让她待在医院里,怎么可以老是出来乱跑,北京天气还这么冷,她都不能说话了……”
查尔斯摘下眼镜,一双碧绿的眼睛没什么感情的看着木子。
木子有一瞬心悸,总害怕他下一句说出什么难听刺耳的话来,但查尔斯转身就走,在上车前给了木子一杯热水。
“给革小音喝吧,劝她回家输液,吃药。你愿意陪她回家吗?”
木子没有去过革音的家,没有去过她在北京住的地方,虽然革音满嘴老婆老公,木木的叫着,但她不知道她和革音除了老板员工的关系外,算不算是朋友,她也不愿意介入革音的私生活。
但这次木子点头,握着那杯热水,上了车,哄着发烧的革音,吃下药片,然后靠在查尔斯的怀里睡去。
革音住在离中心医院两条街的一个顶层公寓上面,里面装修简洁,几乎啥也没有,感觉像个新房,还未有主人入住,一点生活的气息也没有,但除了主卧,大chuáng旁全是jīng密的各种仪器,和医院的高级病房的设施并无区别。
木子给革音熬了素粥,在楼下坐了好一会,又拄着拐上楼,看着她躺在chuáng上。
卸妆之后的革音,唇色苍白,脸颊凹陷,躺在白色的chuáng单里,打着吊瓶,旁边摆着jīng密的仪器,上面跳动着数字和波动的线条。
房间一尘不染,纯白一片和不那么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木子觉得压抑。
到处都是白色,在西方,白色或许是圣洁的意思,但在中国,白色有些不吉利。
在她记忆里的革音,是鲜活跳动的,而不是这样躺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的。
她守到晚上九点,革音没醒,但林柆的信息电话却狂轰滥炸了过来。
考拉:你在哪?我来接你。
木子:我自己打车回去。
考拉:你在哪里?定位给我,我来接你。
木子: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要说提起名字就能炸毛的对象,张珊姗和革音应该不分伯仲,但告诉林柆实情,她非但不会怜惜病人,没准还会补刀的诅咒几句。
看着夺命电话闪烁个不停,木子头疼,可刚接通,革音就醒了。
她掐断电话,站起身,试探地唤了声:“Alexia……”
革音笑了笑,她的眼睛弯了起来,嘴角翘起,声如蚊音:“老婆。”
木子走了过去,拐杖也忘了,她坐在chuáng边,局促地伸手,指尖碰了碰革音冰冷的脸颊:“饿了吗?我做了点粥。”
“老婆,还给我做粥了啊,真好。”
木子不知道她的真好是什么意思,只转身往厨房走,走到一半,觉得腿疼,才想起来自己没拄拐杖,看来好的差不多了。
木子端着素粥,坐在chuáng边,拿着勺子,一勺勺慢慢喂给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