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听他们断断续续地jiāo流才知道,原来打架的是他们学校的和三中的人,木子挠了挠头:“没笑什么,就是你们打架挡着我回学校了。”
“哎,听声音,是个女的啊!”
“还是外地口音,哪个山区里跑出来的?”
“土里土气的,还穿着校服,怎么了七中让你骄傲了是吗?”
“来,胖子,吴琼,去把她那校服扒了,老子看着碍眼,真他妈烦,天天在学校里看着,出校了,还yīn魂不散的!”
两方人站在那里,昂着头,心照不宣地准备先欺负这个胆敢嘲笑他们打架的土包子,再继续一决紫禁之巅。
于是,接下来的一幕,所有人都愣了。
胖子,体重一百六,身高一米七九,他走过去,拍了拍木子的肩膀,然后还没反应过来,一声咔擦,手被反剪,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在背后,一踢膝盖弯,就这么跪了下去,胖子想再起来的时候,发现脚全麻了,而吴琼挥拳,俩拳落空,跳起来踢腿,结果被直接抡了一圈,在空中打转。
就像是在看电影动作片。
甚至有人在人群里面,鼓了掌。
本来是没必要这么夸张的,但木子工作了一天,身体累心更累,她只想快点回寝室吃面包,睡一觉,还有作业没写。
啊,为什么这么多事情啊,明明初中的时候时间还是很够用的!
于是秉承着一招制敌,快速解决,早点休息的心理,木子出手夸张了一点。
她站在那里,懒洋洋地问:“我可以走了吗?”
就按照正常剧情发展来说,两方打架,一人误入,是可以放走的,但不知道两方的老大抽了个什么筋。
“她走了,这事情传出去,我们也不用在七中(三中)混了!”
“一个女的啊!太丢人了!”
“对对,女人都是大嘴巴子,不能放她走!”
“怎么办?”
“揍得她不敢开腔!”
哎,生活不易,木子叹气。
她脱下了外套搭在一边栏杆上,怕弄脏了还要费时间清洗,里面是一件很薄的黑色短袖,木子提了提裤子,系紧了腰绳,在中间打了个蝴蝶结。
一边躲避棍棒的攻击,一边手刀打人的过程中,木子在想,女性属于一个较为弱势的群体,往往都能享受些格外的关照,但,为什么同样是女的,她就老是既作为弱势群体被欺负,又享受不到社会对女性的关爱。
于是在持续不断的打斗中,木子流汗了,大汗淋漓。
拳头打碎了男生的牙,脚踢过去碰撞骨头的声音。自己学习多年的辗转腾挪如同泥鳅的身法,还有一对多的格斗技巧,她长年自nüè式的负重跑的优势完全展现出来了,拳头力道重,脚下步伐轻,动作快如闪电。
衣角掀起,女性那独有的不堪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白得有些晃眼。
木子在酣畅淋漓,不用计较任何后果的揍人中,找到了快感,这种快感让她多年来沉积的怨气和不满还有愤怒不公的情绪,全部发泄了出来,她的手指骨裂开了,满手的鲜血,可就是在无休止的群架中,木子觉得‘啊,才是我。’
于是,木子心不累了,身体更是亢奋,以一己之力,打败了三中的校霸和七中的校霸,以及他们各自的小弟们。
她看着手上的鲜血,往一个躺在地上穿着白衣服的人走去,白衣服吓着捂脸,可木子没有打他,白衣服睁眼,这个少女居然拿他的衣服擦手,擦的极为认真。
然后木子拿起栏杆上的校服,一气呵成的穿上,离开了。
只留下被昏huáng的路灯拉得极长的三个影子。
吴琼念叨:“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
不知谁应了一句:“好诗。”
听说你很能打啊?
当天晚上,木子就尝到装bī的后果,虽然以往隔三差五的和武警叔叔们玩闹,但都是无伤的技巧性jiāo流,像今天晚上这种拳拳打到人I体上,而且是这么大型的多人一对多格斗,导致她现在浑身疼,肌肉有些撕裂,双手手背更是青青紫紫肿的老高,骨头轻微开裂,血凝固了。
木子躺在chuáng上,心情却变得很好,把发肿猪蹄搭在chuáng栏上,闭眼倒头就睡。
难得一个梦,梦里她是个六扇门的红衣捕快,父亲是六扇门的总捕头,他俩结伴惩恶扬善,然后和青梅竹马的翩翩少年订婚了,洞房花烛夜,她揭开少年的红盖头,林柆一张粉面含羞的脸就这么露了出来。
等等!为什么她揭盖头,她是女的啊,不该是她穿着新娘装吗?
再等等!为什么新郎是林柆?!
救命啊,你不要扑过来!
救命!
木子睁开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