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你上任男友吗?”
木子努力回想,对方的模样还记着,可对方姓甚名啥?只记得对方是个很喜欢打游戏的小开。
木子的恋爱准则‘分手即死亡’,只要和对方分手后,社jiāo账号全部一切拉黑,消息照片全部删除,见面不打招呼也永不复合,更不可能做朋友,陌生人都懒得做,直接当空气,任凭对方死缠烂打,跳楼割腕也绝不回头吃回头草。
她对待恋情决绝,却正好相反的是,木子对待恋爱和朋友完全是两个极端,她可以为朋友插恋人两刀,在她的世界里友情第一,排在所有感情之前,爱情则是所有的一切的最后一位。
所以她无法接受顾骊的表白,但也因为不能接受,反而失去过顾骊六年。
再次相逢,木子是后悔的,后悔说过伤害她的话,所以即使忍受顾骊的牵手搂腰亲亲的骚扰,也不愿意再次说伤她的心的话,或是再做伤她心的事。
可现在木子看着张珊姗,她看起来冷静又淡漠,除了中午那个疯狂的索吻,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甚至开始教育她?
木子害怕又恐惧,她害怕自己六年的好友想把她们钻石的友谊变成虚幻缥缈的奢侈品爱情。她害怕因为无法回应这份感情而再次失去一位朋友。
“你不记得了?对吧。顾骊住在对面,作为朋友她能照顾你,可如果你和她在一起了,顾耀怎么办?这房子又要怎么办?你们如果之后分手了,我又去了北京,你在这里一个朋友都没有,你又要怎么办?你想过吗?”
木子从冗长的对话里找到了关键词,她上前抓住张珊姗的手:“你要去北京?你妈妈怎么办?”
张珊姗看着木子,她反手抓住木子的手:“我妈她过两天就回去,可能再也不回来了,我……”最后一句怎么也说不出口。
木子拉着张珊姗,考拉去了上海,多荔在北京,现在连张珊姗也要离开她了。“你能不能……”不要走。
不要离开我。
可这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木子知道自己早已成年,她也不可能要求别人为了自己做什么,孩子本来就应该和家人在一起的,不是吗?
木子只能笑着说:“那到时候,我去机场送你?”
“嗯。”
张珊姗看着木子若无其事的开始给麒麟喂食猫咪罐头,给它清理猫砂,张珊姗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一点半了,本来是想拿了文件就离开的,结果遇到顾骊这么一茬,耽误了好些时间,她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场,便上楼穿了件毛呢外套,从堆积的文件里,找出自己下午开会需要的,拿了就走。
木子此时guī缩在厕所里,不出来。
张珊姗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就出门了,她站在门口,看到同样换了一身正装的顾骊,她两腿jiāo叉,双手环臂,表情冷漠。
张珊姗把门关上,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许久,顾骊笑了一下:“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冷漠啊,朋友。”
张珊姗站在那里,取下木质眼镜,折好揣进兜里。
顾骊笑着说:“不是吧,这副眼镜快七年了吧?你不是早就做了眼睛手术了吗?还带着这种平光眼镜,骗你自己还是骗木木?哦……木木应该还不知道吧?也是……她的个性,要是知道了,怎么可能和你当好朋友,也更不可能和你同居,不对,你只是好室友而已。”
顾骊把好室友三个字说得急重。
张珊姗没有理她,直接去按了电梯的按钮。
顾骊懒洋洋地靠在门栏上,像是自说自话,又像是专门提醒她:“怎么说,木木现在也是我弟的女友,以后就是要进我顾家的门,我往后和她日日相见,谈天说地,同塌而眠也是正常的,某些人还是安心的回北京去继承皇位吧,听说那边圈里的贵公子们,全都分手,变gān净了,等着你回去挑呢~”
张珊姗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之前,一只染着漂亮眼神指甲的手拉着了电梯门,她的一双狐狸眼顾盼生姿,眼角的那枚红痣像是血,她笑着,话语冰冷:“你这个小偷!qiáng盗!你早该离开的!”
张珊姗抬眼看着面前妖冶的女郎,她伸手按了按电梯里的1号键,单挑眉看着顾骊,那双漆黑的眼神里全是不屑。
电梯坠落间。
张珊姗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上官木的那年。
那是个十八岁的炎热的夏天。
她一个人无聊买了漫展的票,准备进去逛一逛,随便买点周边来打发下无聊的时间。
在那里遇见了当背包妹的顾骊。
顾骊的母亲和张珊姗的母亲是多年好友,两人经常在节假日见面,认识对方,但只是点头之jiāo,张珊姗不爱说话,顾骊有失语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