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没事……只要不靠近了放大了看,看不出来的,我也……”不靠脸吃饭了。
林柆碰了碰,心疼地轻轻chuī了chuī:“还痒吗?”
木子:“有点。”
林柆:“那是在长新皮了,我们再忍忍,等完全长好了,再用凝胶涂,应该能恢复的。”
木子快哭了,嘴里都能淡出鸟了,再吃下去,活着都没意思了!情绪都要崩溃了!
林柆推木子把头洗了,木子躺着感受着林柆修长的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觉得她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可越想,越想哭,她不死心地问:“那我……还要吃几周?”
林柆:“没多久,就再多一两个月……”
木子只觉得水声越来越大,她知道,林柆的一两个月就是至少两个月。
等林柆帮她把衣服换了,木子坐在那里,看着镜子里的林柆,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毛衣,下面是浅色阔腿牛仔裤,头发散下来,乌发红唇白肤,可就是那双眼睛,有点太妖太邪了,和林晨很像,林晨的眼睛看过去就是痞了点,笑起来,感觉不正经。
林柆的眼睛就是上扬的狐狸眼,加上五官jīng致,整个人看起来很具有攻击性,笑起来就觉得她要杀人了,一看就是很不好惹的模样。
林柆的脾气,也确实不好惹。
木子又想起以前和林柆出去玩的时候,那个告白的男生,被林柆从头到尾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个遍,然后说:“我不和长得丑的说话,麻烦你识相点。”
看着林柆手指修长随意拨弄着她的头发,弄得木子痒痒的,那年运动会两人单腿绑在一起参赛的时候,林柆的高马尾也是有意无意地扫在木子的脸上,弄得她痒痒的。
木子:“你晚上出去,是为了版权买卖的事情?”
林柆:“嗯。”
木子:“那你……说话就……收着点,我这个样子,过去也是被人打,尉迟……她估计还不如坐在轮椅的我……”
林柆扯了下木子的耳朵:“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需要你给我撑腰了……”话还没说完,林柆垂眼看到了木子的后脖子的那条很深的伤痕,她还记得那年,木子单手抓住划她脸的刀的时候,脖子被后面的人划了一刀。
她看着自己被扇肿的脸,脸色开始发青,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划伤的脖子,血浸透了她的黑色运动衫,她松开刀刃,低头提高了裤子,打了个蝴蝶结,再抬眼的时候,瞳孔是一片燎原怒火,林柆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木子,也为那样的她不可遏制地心动了起来。
明明是血腥bào力的斗殴,是单方面的欺压,木子扯着那少女的头发,一巴掌一巴掌扇的极狠,但林柆却为那样bào怒的木子,痴狂,那一刻,她捂着跳动的心才知道,自己对她的各种小情绪,对她的吃味,不是什么友谊或者这女生的占有欲,而是爱情。
林柆那手指尖碰了碰那里,随即低头在伤疤上印了一个吻,温热的唇瓣贴着温热的脖子,让木子整个人热了起来,她僵住了,不敢动,林柆绕到前面,半跪在轮椅旁,接过木子的手掌,摊开看,还能看到靠近手腕和掌中下面刀伤。
林柆拿头撒娇般蹭了蹭木子的手掌,然后小鸟啄吻般沿着那条伤痕来回亲了起来。
木子整个人呼吸都停住了,一动不动,连脖子都不敢挪一下,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下一秒就要发生什么她无法承受的事情。
可林柆吻了吻,抬头看着木子,笑着说:“你别紧张……”
木子挺着僵硬的脊椎,心里默念:
我没紧张……
我不紧张……
我为什么会紧张……
不就是我朋友睡了我之后又亲了我吗?
哈?有什么好紧张的?
她皱眉了
林柆站起身来,拿梳子给木子梳理头发,手指留恋发尾,眼睛注视着,语气轻松:“他们肯定比你还紧张,我爷爷我爸他们公司开会的时候,也就坐在那里看那些员工跳舞唱歌,然后发发红包抽个奖,说说场面话,很简单的,而且只是给你开的欢迎会,介绍你而已,放轻松,随便说两句就行了。”
木子一个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了下去:“那……说什么?”哦……原来是说这个,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要开车了。
林柆:“放轻松,你就说些辞旧迎新,往后大家一起努力,简单介绍下自己就可以了。”
木子:“这么简单?”
林柆揉了揉木子的头:“你是去当老大的,不是去应聘的。”
木子心想是哦,我是去当老大的。
老大是什么样的?
张珊姗那张脸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脑海里,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在外面看张珊姗开会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的?不苟言笑,说话毫无感情,眼里带刀,抬着下巴,食指敲来敲去,一丁点的不耐烦就让手下的人心惊肉跳,虽然看起来不好惹,但却有种莫名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