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一手搂着张珊姗腿弯一手抱着,另一只搂着腰,无视宴会周围纷纷投来的注视的目光,跟着张于忠和后面的保镖们一起上了林肯加长车。
木子钻进车厢,张珊姗坐在木子的大腿上,脚踩着昂贵的座椅垫上,头靠着木子的肩膀,带着酒气的呼吸灼热的喷在木子的脖颈处的位置。
一呼一吸间,带着缓慢又有着节奏的气息,混杂着酒味,像是寒气丝丝从脖颈处的位置钻进木子的心里,让她心跳如鼓,七上八下,说不上为什么,也道不清缘由,直觉的天气好热,车厢内温度过高。
像是弥漫着暧昧。
张于忠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保镖坐在后面的黑色轿车上跟上,木子转头看去,感觉阵仗蛮大的,像是国家领导人出行一般。
木子咽了咽口水,如果此时采访本人,当事人非常后悔!相当后悔!为什么要在陆为面前装这个B!但她就是看不惯这个男人,明明自己想攀高枝,还装作施舍自己的一般,于是木子就想拿张珊姗气他。
怎么知道,这个酒醉的家伙偏偏醒了,这个家伙,应该听到了吧?毕竟现在是5G时代了,大橘为重这四个字,她应该知道什么意思吧?
张珊姗是喜欢自己吧?
可她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
她是不是本来不打算出这个柜子的?先是被顾骊给气的,后来是因为自己捐肾这件事,现在她主动送上门了,可她是在演戏啊,她是为了气陆为这个直男,她这么说,你信吗?姐妹?!
糟了,万一张珊姗真的告白怎么办?
可她是个直女啊,那么多前男友不是假的啊!喂!
但是告白的话,要怎么拒绝啊?
拒绝……啊……
木子一路上抱着张珊姗,脑子糊成了浆糊,感觉怀里抱着一块定时炸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五六分钟就到了,木子抱着张珊姗上了电梯,张珊姗很乖的一动不动,连原本搂着脖子的双手也垂下来了,张于忠跟在后面,小声说:“三总好久没有好好睡个觉了,明天九点我过来接她,麻烦您提前叫醒她。”
木子抿了抿嘴唇:“张先生……”
张于忠:“您要是觉得可以,卖个面子叫我忠叔吧,毕竟我跟着张家这么多年了,您是三总最好的朋友,叫张先生太见外了。”
木子想了想还是说:“忠叔,那个……我想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想让她回北京的?”
张于忠:“这是老爷子的决定,,我是三总确定回北京之后,才跟着三总帮她处理一些事情的,所以具体是多久,我也不知道,您要是感兴趣,可以问下三总。”
木子:“哦,没事,我就是随便问一问的。”
电梯很快就到了,木子让张于忠拿出她兜里的钥匙,打开了门,张于忠便走了,木子又把张珊姗抱回房间,但其他房间的被单都没有套上,木子又懒得去弄,于是就把张珊姗搬回自己的房间了,她剥下张珊姗的外套,给她脱了鞋,把她平放在chuáng上,垫了枕头,张珊姗睡觉的时候很安稳,就这么平躺着,双眼闭着。
木子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那张脸,灯光昏暗,张珊姗整张脸显得格外清冷,少了那双锐利的眼睛,整个人变得柔和起来,就像是睡着的小姑娘,木子打开柜子拿出睡衣,给自己换了衣服后,把门掩上,下楼把门反锁了。
门轻轻关上后,张珊姗睁开眼睛,看着屋顶的吊灯,她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来回摩擦,手掌手指早就凉了下来,那里残存的那人的余温也消散了,那稚嫩的触感也没了,张珊姗的酒量是从小开始培养的,没有两斤白酒,她是不会醉的,关于为什么会喝那么多酒,一是敬酒的人太多了,二是,自己冲动了。
太冲动了。
自己手机在响的时候,张珊姗就知道木子开始直播了,她点进去看了一会,本来想着直接退出的,顾沨这个变数,还能掌控,但革音,张珊姗拿到革音的资料的时候,挨着把那几页纸看完了。
意大利鼎鼎有名的波旁家族的私生女,爷爷是伯爵,父亲是私生子,混血,母亲是华人,父亲不满生母情人地位和自己替正房兄弟们打工,和黑I手党私jiāo,入I狱后,革音便和母亲东躲西藏,四处流窜了两年后,因革音需要心脏搭桥,身体也越来越差,被家里的亲戚接回,长时间躺在chuáng上,后来才能坐轮椅出门,母女俩用来控制狱中父亲。
年底的时候,父亲在狱中去世后,革音继承了父亲在家族的股份和家族基金,母亲给家族的正房的小儿子当了情人,生了个天才儿子。
张珊姗看到最后附加的革音的每年的医生身体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