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gān嘛?起来,你本来膝盖就不好。”
木子仰着脸,眼尾微红,声音哽咽:“臣女有罪!”
张珊姗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这家伙又在心里脑补了什么剧情,晃了晃手上的口袋:“先起来,我买了你喜欢的芝士蛋糕。”
木子脖子一伸,头一偏“我这种渣女,不配吃芝士蛋糕。”
张珊姗看此人的戏剧癖一发作,得闹半天,不演完心里不痛快,便把蛋糕放在小桌子上,自己去卧室换了件睡衣,出来的时候,看着木子还跪着键盘。
木子眨了眨眼睛,问:“陛下真的不在意顾公子?”
张珊姗坐在她面前的懒人沙发上,两条长腿大马金刀的踩在地毯上,“你要是喜欢他晚上十一点约你夜跑,早上七点等你骑车,你随意。”
木子的头摇的像拨làng鼓一样:“不不不,我不敢,有好友位就不错了。”
张珊姗看了一眼画着浓妆,低头做小,跪坐着的木子,又像绝美的亡国公主又像祸国妖姬,忍不住说:“你去照照镜子。”说着把包装打开,一个人拿着塑料勺子舀了一小勺。
木子一看她是真的不生气,就连忙起身,去厨房拿了个勺子,坐在旁边一起吃。
浓郁的咸芝士在嘴里化开,木子像只猫一样眯起眼睛,露出满足的模样,笑着说:“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配不上。”
张珊姗认真的吃,头也没偏一下说:“你对自己的美貌有什么误解?”
木子:???“没有误解。”
再三确定张珊姗对当红影帝,真的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后,木子就慡快回了顾沨消息,并带他一起排位,但奇怪的是顾沨打游戏的技术并不差,甚至比木子好一些,而且,顾沨还要求一起连麦玩游戏,他说话风趣幽默,尺度拿捏极好,又频频对木子示好,木子开始严重的自我怀疑起来。
如果相亲对方是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木子觉得自己的色相还是有吸引力的,但是对方是谁!对方可是金花影帝,去年钻石王老五排名前三的顾沨!粉丝每天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为他打call日夜不分!在娱乐圈混迹十多年,见过的搭档过的美人,怕是用计算机,机算都算不过来。
怎么想都想不通,这地位极高的顾沨,对她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主播,这近乎讨好的接近是为啥。
但钓鱼喂饵终是要收线的,在顾影帝连续两周每天刷十个猫咪庭院后,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噢,不对,是真实目的。
顾沨提出单独邀请木子吃饭,依旧是一家高级餐厅,不过是中午。
木子征得张珊姗同意之后,赴了这场鸿门宴。
木子大快朵颐的吃着美食,顾影帝皱着好看的剑眉,一双琥珀色的眼瞳表现出无限的伤感,开始给木白兔讲起了忧郁的爱情故事。
原来这顾沨和张姗珊从小就在一个院子长大,顾沨进演艺圈的时候因为岁数太小,于是改大了两岁,实际只比张珊姗大七岁,顾沨从小和张珊姗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但天不随人愿,张珊姗读初中之后搬走了,而当时的顾沨对她,早已新生好感。
顾沨的母亲也很喜欢张珊姗,因为相亲而再次重逢,顾沨想着一定要把握机会,而且自己都三十三岁了,绝对不是玩玩而已,而是冲着领证结婚去的。
这场饭吃下来总结一句话就是:我很爱她,麻烦撮合我俩。
木子的态度是:你给我刷了这么多钱,足见诚心,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吧!
于是在忧郁影帝的深情表演下,木子被深深感动,开启了疯狂安利顾沨模式,只要张珊姗在家,她就看顾沨演的剧,并且疯狂讲解剧情,宛如一个合格的脑残粉一般。
第一天,张珊姗回家,木子清汤寡水,素颜朝天,举着卫生纸擦眼睛。“陛下,顾公子的戏真是绝了,哎,真和那话说的一样,看的人是傻子,演的人是疯子。”
张珊姗:“你确实像个疯子。”
第二天,张珊姗回家,木子穿着日式和服红色睡衣,侧躺在chuáng上,晚上放着平板,平板里播着顾沨的武侠剧,她伸手做尔康状,“哥哥,你别离开我!顾哥哥这样的神仙,谁有幸能做他的情妹妹啊。”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张珊姗:“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
第七天,木子画着男妆,穿着古风男装,她一时失神,此见此人端着一派浑然自成的风流。“三小姐,在下乃为顾兄而来,顾兄的《钢刀断》火热上映中,可愿与我参加首映。”
张珊姗:“把皮给我换了。”
木子偏不,臭屁的拿起折扇转了转,挑起她的下巴,木子把眉毛画的浓,睫毛刷出根根分明的野生眉,没画眼线,但用黑色yīn影拉长了眼尾,把桃花眼变丹凤眼,一副画里风流多情古代公子的模样,她邪笑着朝张珊姗的眼镜框chuī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