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楚贺天的身边看着男人的面庞,雅娟甜甜一笑。
“没事,就是有点累,手这么凉,帮我按按头吧,有点头疼。”
楚贺天伸出手拉着雅娟的手之后,将自己的头靠在雅娟的腿上。男人突然的温柔让雅娟有点惊慌失措,她以为今天会再次被粗鲁的对待,但是却是这样的温情。
柔软的手轻轻的放在男人的太阳穴上,看着紧闭着眼睛的男人,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麦色的月几肤,雅娟的心中竟有一丝丝的异样,感受到自己心中的异样,放在太阳穴上的手轻轻颤了一下。
“怎么了?”
楚贺天感受到身边的女人的动作有点惊讶的看着她。
“没,没事,就是你突然这样我有点不适应。”
雅娟看着楚贺天尴尬的笑了笑。
“是吗?看来我在你的心里真是一个粗鲁的男人。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是恶人,只是在时间的洗礼下才会变成这样,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躺在雅娟身上的楚贺天看着天花板说着。
雅娟并没有做出回应,楚贺天也没有等待她的回应:“很小的时候就有人跟我说我父亲是个骗子更是个混蛋,但是小时候我觉得我父亲是天下最好的男人,给了我好的生活,甚至是要什么都有什么。可是直到有个女人扛着肚子上门我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父亲为了掩盖一切做出的假象。”
楚贺天将自己的身子挪了一个地方让自己更舒服接着说道:“后来父母要闹离婚,我妈就要带着我一起走,但是没想到我妈出了车祸,我也是才知道原来那场车祸是我爸亲手设计的,所以我恨他,我就将他赶下楚氏集团的位置。”
雅娟看着自己膝盖上的男人,手情不自禁的的轻抚着男人的额头。
“甚至是逼迫他的小儿子,小时候我特别喜欢找萱萱玩,因为只有在萱萱的身边我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萱萱一口一口的哥哥让我觉得我是个幸福的人,而不是被父母抛弃的人。”
“你说的萱萱是程氏集团的程雅萱吧。”
这句话刚说出口就瞬间后悔,想起自己上次提起这个人自己受到的责打,看着眼前的温馨竟有点不想打破。
楚贺天听着雅娟的话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房间里瞬间安静,过了许久,楚贺天轻轻叹了一口气:“是啊,是她,程氏集团的程雅萱,那个温柔的女人,但是没想到的是我陪在她的身边二十多年,她竟然对萧云轩一见钟情,自那以后我就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当她告诉我她要结婚的时候我疯了,我差点冲到程家要质问她,但是被别人拦了下来。”
楚贺天回想着之前的事情,一张薄唇紧紧的抿着,脸上的肌肉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出来在紧紧的绷着。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按照你这样的性子你一定不会就这样简单的放过吧。”
楚贺天听到雅娟的话竟然笑了,而这一笑竟让雅娟有点晃了眼睛。
“是啊,后来萱萱怀孕了,我就和别人一起指正说她怀的是我的孩子,她的男人果真不相信了,原来萧云轩不爱她,甚至是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后来萱萱的孩子没有了她也就恨我,恨我污蔑她。”
但楚贺天讲着自己的故事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女人的眼里一丝丝的悲伤染上心头。
“后来萱萱的父亲出了事情,我为了逼迫萱萱嫁给我就设计了程氏集团,现在程氏集团和楚氏集团的合并才有了现在的规模,只是机关算尽萱萱本来已经答应嫁给我,最终被别人害的扔进海里,连尸体也找不到。”
感受到身边的女人的战栗,楚贺天坐直身子疑惑的看着她:“你这么了?是冷吗?”
“没事,我就是生气,没想到你这样的人还有这样的经历。”
当雅娟听到程雅萱的事情的时候,脑子里全部是自己小时候经历过的事情,自己的家被别人抢走,自己的父亲被污蔑枪毙,甚至是连自己也被人贩子拐卖。
“没事,没事,都已经过去了。其实我庆幸有你,因为如果不是你的存在我不知道我该往哪里去,因为你的存在我感受了温暖,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楚贺天将女人拦在怀里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为她顺气。感受到身边的男人的柔情,雅娟的心里也是动容,只是心中的动容与恨意终归是恨意更胜一筹。
楚贺天将女人抱在怀里慢慢的走上楼:“之前的粗鲁对待都是我的不对,以后我会好好对你,即使不能给你明媒正娶但是会让你衣食无忧甚至是幸福安稳。”
会到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雅娟看着男人的动作有点害怕的紧紧地拉着自己的被子,看着身边的女人害怕的模样,楚贺天伸出手为她规整被子。
“别怕,好好休息一下,晚点就该吃饭了,你刚刚手术完身体还没有恢复,我已经吩咐了给你炖了鸡汤,好好的补补,以后就待在我的身边,我也只有你了。”
男人安安稳稳的躺在床边慢慢的睡了过去。
雅娟看着男人疲惫的模样,想到刚刚楚贺天的话,心中有股热流流入心间,伸出手想要触摸他的额头,但终归收回了手。
“小郭,你给我当了有四年的司机了,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吧。”
萧云轩头也每抬就直接对着办公桌前颤颤巍巍的男人说道。
“上,上校,我知道,可是我也是被逼的,那段时间我的女儿生病了,我没钱给她看病,我只能这样做,而且给我的钱够我半辈子吃喝,所以我就没有控制自己拿了那笔钱,上校如果您要惩罚我就惩罚我。”
看起来只有一米六的男人,站在办公桌前一脸的哀求,甚至是用自己的袖子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害怕的一腿不停地战栗。
“惩罚?你做了什么事情要我惩罚你?就算要惩罚你,我该怎么惩罚你?”
萧云轩不紧不慢的审问,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他更清楚眼前的人是个欺软怕硬,胆小如鼠的人,正是这样人竟然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