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羽有什么事情吗?”
雅萱有气无力的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到。
“雅萱,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再说。”
雅萱有气无力的从床上坐起来。
打开门看着门外穿着睡衣的沐羽。
“你半夜不睡觉怎么来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你还说我呢?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怎么了。”
沐羽伸出手摸了一下雅萱的额头皱了皱眉。
“没发烧,但是你一头的汗。你是怎么了?晚上的时候就看你有些不太对,就让你早点回来休息。我刚要休息的时候就听到你的呼叫声,一声比一声惨,我拍门你也没有听到,我就赶紧给你打电话。”
“没事的,可能是因为我做噩梦的缘故吧。”
雅萱感激的看着沐羽,惨白的嘴唇一上一下。
沐羽一脚跨进门,关上门拉着程雅萱走进房间。
直接躺在雅萱的被窝里。
“今天晚上我陪你睡,要是你睡不着就我陪你聊天,放心我在不会让你难过。”
沐羽感受着雅萱冰凉的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她惨败的脸色有些心疼,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一点的女人坚强的模样,心里更加不忿世俗的不公平。
“好,那我们就一起,我现在也睡不着,能陪我聊聊吗?”
雅萱的心里一直回想着刚刚的那个梦,虽然楚澈的去世跟她没什么关系,可是她的心里仍旧是难过。
“好啊,那就聊点什么?”
沐羽从床上坐起来,靠在雅萱的肩膀上。
“你和你哥哥之间的感情那么好,你们有怨过你们的父母吗?”
听到雅娟的话,沐羽的眼神微暗,抬起头看向身边的人。
“怨?怎么会?就算他们那样对我们,我们任何人也没有怨过,毕竟我们的生命就是他们给的,如果他们真的想不开可能我就不会是我。”
沐羽看着雅萱甜甜一笑,在她的心里她不怨任何人,对她好的她可以温暖相报,对她不好的她就视作陌生人。
“是啊,谁都不怪。刚刚我梦到了我父亲,我父亲要带我走。可是转眼就变成了楚澈吗,一双手要抓向我,要抓着我的脖子,甚至说这一切都怪我。”
感受到身边的女人的抽搐,沐羽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我在,那些都是梦,那些事情都是假的,你放心我在,乖。”
在沐羽的安慰下,雅萱渐渐地回复情绪。
“沐羽,我心里好后悔,从我父亲去世的那一刻我就后悔。当时我就在家里,父亲躺在冰冷的地上我都不知道。那时候我拼命地喊着叫着没有人帮忙,感受着越来越凉的身体,我的心也丢了。”
雅萱看着自己的手,仿佛看到自己的手上满是鲜血,甚至觉得是她杀死了父亲,甚至觉得陆小曼说的对,就是因为她所有的事情没有一个好的结局。
沐羽看着这样的雅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此刻的她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伸出自己的手,拉着她的手。
“什么事情也没有,是你自己的心不坚定,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就是什么,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真的吗?”
雅娟的眼里含着泪水,这是这三年以来第一次哭,甚至差点忘了眼是什么味道。
“老爷子,你死的好惨,我早就给你说了别让他回来,你就会不听,说什么要享受子孙环绕的感觉。可是你那儿子是铁石心肠,你怎么可能会感动他啊!”
张美丽趴在楚澈的尸体上,隔着一层白布哭哭嚷嚷。
“老天啊,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不就是为了感受团聚,你怎么就这样夺了人的姓名,不公啊,不公。”
张美丽看着医院的护士和医生,涂着口红的嘴张的老大,像是一张血盆大口,原本画的妆也早就已经花了,丝毫没有富家太太的样子。
“这人是谁啊?”
“这就是楚董事长的妻子,不过不是原配吗,原配早就没了。”
一边的护士捂着嘴,窃窃私语。
“我说怎么一点气质也没有。”
一边的医生听着身后的小护士的八卦声轻轻地咳了一声。
走上前一步看着眼前的女人。
“太太,先生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深感抱歉,可是人已经没有了还是希望您能坦然接受。”
张美丽就像是没有听到医生的话,给一边站在原地呆愣的儿子一个眼神。
楚贺合看到自己的母亲的眼神,一下子跪在地上。
“爸,你怎么就走了,真是可惜了。一直以来我拿您当最尊敬的人,您现在突然没了,我的心里好难受啊。”
楚贺合也跪在地上,大声的说着,似乎生怕别人听不见。
一边的护士听着楚贺合的话没忍住,噗嗤一笑。
男人听到声音从地上站起来。
“你们为什么笑,我父亲去世了你们有什么好笑的,滚,都给我滚出去。爸爸啊,你看你不在了连他们都欺负我们母子俩。”
医生听着楚贺合的话撇了撇嘴,他们不是瞎子,是真情还是假意自然能够看出来。只是他们是医者,一切只能以病人为主。
趴在床上的楚贺合听到关门声,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环顾房间已经没有别的人的时候,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母亲。
“妈,妈,别哭了,人已经走了。”
张美丽听到儿子的话抬起头。
“终于都走了,累死老娘了。没想到这老头子走的这么快,原本以为还要等上两年,没想到一天也不用等,这得多感谢一下楚贺天了。”
张美丽从手提包中拿出湿巾和镜子擦拭着自己的脸。
“这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对不起我,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对他死了心,只是没想到他又回来找我,更没想到摇身一变就变成有钱人,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利用。”
张美丽看着自己的儿子得意的说着,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得意。
“你妈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朵花,街坊邻居都会夸我好看,当年你爸把我迷得团团转,现在更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楚贺合看着自己的母亲竖起大拇指。
“高,的确是高,这个老顽固哪里拿我们当过亲人,眼里只有他的宝贝儿子楚贺天。”
说着楚贺合看着床上已经用白布遮挡的人吐了一口唾沫。
“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