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潘·多拉横空出世,有不少人在他的十条盟约之下进行游戏。
一开始只是横滨,后来这种玩法流行到了全国各地,哪怕没有盟约的束缚,大家也习惯宣誓一句,凸显仪式感。
因为都知道潘·多拉一般只在横滨使用异能力,坂下并没有当真,也跟着宣誓了一句。
但他完全不知道,潘·多拉同样在这个料理亭里,正与某一家企业签署合约,他能力覆盖了这家料理亭。
这是专门为他设下的陷阱。
在相良一郎发来的案件记录中,坂下的竞争对手赫然出现在其中,要么是凶手,要么是会被案件牵连到的存在。
尽管委托人的身份都不一样,可坂下毫无疑问是最终获利者。
他在利用绫辻行人的能力清除对手。
坂下实则也涉及一起案件,他是唯一的嫌疑人,可警方和受害人亲属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证据,反被起诉侵害了他的名誉权。
一个清醒的人和一个喝醉的人比赛抛硬币,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他甚至都没有看出旗野苍抛硬币的手法作弊了。
坂下也没在意这种小游戏的输赢,这在他看来就是个喝酒的玩法。
他醉醺醺地问道:“输了输了,你有什么事想求我的?”
旗野苍咬着牙,仿佛不堪回首一般,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来开里面是一块沾着红褐色污渍的陨石。
坂下意识到,那不是污渍,是血液。
他不是物证专家,但他曾以律师作为跳板进入政界,基本的血迹痕迹还能分辨的。
这块陨石上的血迹属于飞溅型,意味着有人在陨石旁被人杀害,喷溅出了大量血迹,其中有部分溅到了石头上,从而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当明白这一点后,旗野苍想求他的什么事也就不言而喻了。
坂下的jīng神一震,他看着旗野苍,神情惊喜,大笑着:“原来是这种事。”
一向将正义挂在嘴上的后辈原来也是个虚伪的人。
这种撕下了对方面孔的快感让他无比愉悦。
这样就好办了,要是这个前途无量的后辈真的油盐不进,他才要困扰。
如今只要解决了这件事,他就能将对方收入麾下,还能作为把柄要挟。
不过——
“你为什么会找上我?”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吗?
坂下狠辣地想到。
旗野苍如实说道:“是我从御前大人那里获得的能力[大法官],能够看见人们身上的罪恶,即违反了法律之人。”
坂下惊愕地睁大眼,手中的陶瓷酒杯砸到了桌面上。
这样的能力要是能为自己所用……
他迫不及待地说道:“罪证jiāo给我,我会帮你给到毁证者。你可是找对人了。你这么优秀可不能因为这种小事摔跤,我会帮你清理得gāngān净净,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你杀了人。”
就像他一样。
他有着销毁罪证的秘密渠道。
那是只有他们这些势力根深的人才知道的剑与盾,是他党同伐异和成立派系的最大帮手。
而旗野苍的能力实在是太适合与绫辻行人的能力结合使用,这双眼睛他一定要得到!
幻想到了美好的前景,他脸上露出了yīn险的笑容。
旗野苍低下头,按耐住愤怒,颤抖着声音说道:“感谢您的帮助。”
在坂下听来,他就是激动到无以复加了。
他高兴地给自己的后辈,不,自己未来的左膀右臂倒上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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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
第七机构。
这里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政府的yīn暗面,里面关押着处理各种脏活的异能力者,就算是异能特务科也只能通过中介联系他们,不知道具体位置。
突然出现的浓雾覆盖了这里,普通人在雾气中消失,异能者则面对着他们分离出来的异能力。尤其是深处那些拥有危险攻击能力的人,此刻只有慌忙逃窜的份。
他们无暇顾及周围的事情。
有着毁证者之称的小栗虫太郎也在自己的监牢中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他还没来得及惊呼,那人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真是熟悉的一幕……那是你分离出来的异能力。”
栅栏外,一个穿着白衣的人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
他的脸上戴着假面,身上的白衣款式像中世纪油画中那样jīng美复杂,身后披着蓝色内衬的披风,周围一圈毛绒滚边,仿佛是国王的统帅披风,帅气极了。
但披风背后却是一片混乱。
他统帅着这场混乱。
“毁证者你好。”
小栗虫太郎努力与自己的异能力抗争,他明白这一切都是门口这个家伙gān的,可他还不想死。
“你需要我的能力对吧!这样下去我会被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