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我很在意失去的记忆。”
“那……你们全都是?”虎杖悠试探着说出另外一重意义上的实话。
依然没有让任何人满意。
森鸥外:“绝无可能。”
福泽谕吉:“不要开玩笑。”
“在所有人的盯视中,她紧张地拽着马尾,拽掉了好几根头发:“我的身世不重要,真的。”
救命!!!
虽然知道某系统为了给她一个身世,八成保留了她是森鸥外亲女儿的设定,但这个场面说出来就很恐怖。无法解释她为什么跟武装侦探社的关系也好。
总不能把羂索拉出来讲吧?
她还是要脸的……
她没有办法让所有人满意。虎杖悠深深地明白了这一点,并且深深地思念起甘乐。
森鸥外安抚她,但态度很坚决:“那你可以简单说说,我们不知道的部分。”
虎杖悠拿出了一辈子最qiáng的编剧本能力,按照系统的剧本,拼凑出一份勉qiáng逻辑通顺的“真相”。
“我的父母是谁其实不重要,因为我是为了作为某种容器而被生下来的。之后失去了记忆并且被赋予了能够gān扰别人记忆的异能,来到横滨,森先生和福泽先生都是因为我的异能才将我认作女儿的。”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都皱起眉,但都觉得自己不至于连真实和异能作用都分不清。
魏尔伦翻转了一下手上的帽子,问:“什么样的容器。”
“诅咒之王的容器。”虎杖悠现在已经能比较平静地说起这个事情了。
魏尔伦:“做个简单的演示如何?”
她想了一下,摊开手,掌心出现紫红色的火焰,火焰被很好地规范起来,但任何一个看到它的人都能察觉到那份恐怖的力量。
魏尔伦跟中原中也对视了一眼。
确认了,这就是他们一个实验室里出来的妹妹/姐姐。
虎杖悠看见他俩这样,也悟了。
她捂住脸,不忍面对现实。
“我们做过亲子鉴定吗?”森鸥外冷不丁问。
以他谨慎的性格来说,不可能不确认和对方的血缘关系,除非他是存着利用的心思。
但那些年确实是抱着养崽的心思在养。
不然也不会对后来加入组织,却不愿意杀人的泉镜花那么好。
她捂住脸的手更加用力:“没有。”
森鸥外:“那就是有。”
确认了,这就是自家的闺女。
福泽谕吉本就没有表情的脸色更加冷漠了。
不能相信某人能有这么可爱的闺女。
虎杖悠放下手,整理了一番凌乱的情绪,说:“这个……我回横滨来,其实就是想看一看大家的近况,看见大家都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太宰治:“你就放心丢下我们不管了?现在说你失忆了说不定还来得及。”
她瞪了一眼他,心道:小兔崽子心思坏得很,要是能装失忆装成功,她还会在这里焦头烂额地狡辩吗?
“没有这回事!我只是一直在处理那边的事情,最近才解决的。”
虎杖悠的理由不太站得住脚,但大家一致选择原谅她。
森鸥外:“Q应该是去找你了,他现在在哪里?”
她模模糊糊地说:“找了所学校上,和同学相处非常融洽,您不用担心。”
看来他们没有关于东京那边的记忆,算系统还有点良心。
森鸥外本来想说“我没打算让他上学”,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太过黑心,就也含糊地说:“是么,听起来不错。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虎杖悠说起这件事情,态度要自然的多:“从事一项不那么正规的,拯救别人的工作。并且打算一直做下去。”
即使是神明,也不能消除世人心里的偏见,所以她只能尽己所能地去拯救能够找到的咒术师和出现在视线里的人。
对她来说,将它作为终身工作也还是非常不错的。
森鸥外:“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呢,悠。”
将面前的大女孩和记忆中仿佛时刻担忧着什么的女孩联系起来,错失对方四年多成长历程的老父亲感慨着。
虎杖悠狠狠点头:“是的,所以请各位不用担心我的情况,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己处理好了。”
就没必要再把她当随时可能出事的小孩子看啦。
互相jiāo流了一番这些年的近况,虎杖悠终于获得批准,一个人在横滨街上逛逛(主要是没有办法决定到底谁陪她,所以gān脆都不去)。
在中华街狠狠地吃了一顿以安慰自己受惊的心灵之后,她趁着夜色走进了贫民窟。
这里还是熟悉的感觉。
即使是四年多没有回来,它也依旧破败,混乱,充斥着bào力和意外。
和之前不一样的是,她现在就算是踩到果戈理的头,也能面不改色地把他拽起来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