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
偌大一个储秀宫顿时乱作一团。
脑子一直混混沌沌的虎杖悠像是听见了什么关键词一样,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孩子!”
太后也站起来,语气竟是带着三分惊喜:“陛下先前失踪了三年,回来之后便全无那三年的记忆。算算年纪,这孩子确实可能是陛下的。来人,滴血验亲。”
一刻钟后,虎杖悠看着滴血验亲的结果,露出死不瞑目的表情,不能接受地后退一步,疯狂摇头:“不,这不可能!”
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太后娘娘大为惊喜,当场宣布:“传哀家懿旨,封五条家家主为悟妃,择日进宫。”
另外一位当事人却不太满意:“我难道不值一个皇后吗?”
“也不是不行。”太后满口答应,“那就皇后,择日完婚。”
虎杖悠觉得面前的一切场景都扭曲起来,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chūn天的夜晚透着寒凉,白日里开着的窗户也未曾关上,冷肃的风从窗户钻了进来,叫人感到刺骨的寒冷。
再次睁开眼的虎杖悠看见自己的被子只剩下一角搭在她的腿肚子上,剩下的全滑到chuáng下,而系统卷着被子在地上睡得香甜。
她缓缓地,缓缓地举起自己的手,掌势如迅雷,一巴掌就把人拍醒了。
系统迷茫地睁开眼睛:“怎么啦?”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她的语气非常危险。
系统莫名其妙:“然后呢?”
她:“不是你gān的吗?”
“我在睡觉啊,我可是在!很努力地!学做一个人了!”系统有点生气,“你为什么觉得我还会操控你的梦境?”
听到他这么说,虎杖悠不禁露出备受打击的表情。
她觉得自己很可能出了大问题,居然能做出这种不知羞耻有违伦理法律的梦。
系统花了几秒读取了她的梦,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哇哦”的声音:“你果然比我更有天赋,这种剧情都能梦出来。”
她表情痴呆,似乎和外界断开了联系,也似乎失去了生的欲望。
系统安慰她:“哎呀,青chūn期的女孩子嘛,做这种梦也是人之常情。反正只是做梦而已,又不犯罪。这样,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立刻给你安排一个,以排解你内心的空虚。”
虎杖悠眼神凶狠:“不要做多余的事,不然我们两个必须死一个,懂吗?”
系统遗憾地收回这个想法:“好嘛好嘛。那您现在要继续睡吗?”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距离周四还有二十分钟。”
也就是说她睡了一个白天加半个晚上。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虎杖悠从chuáng上下来,一把抽出挂在墙上刀,低头悉心擦拭起来。
系统深深地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家的小可爱会变态成长,故事会朝着他不期望的方向发展。
“你现在在想什么?”他试图给对方做个心理辅导。
她语气低沉:“我在反思。”
“反思什么?错的不都是别人吗?”系统的话很有bī数,但他依旧选择不改。
“我觉得我的思想出现了问题。”
系统:“啊?”
“我不能觉得每一个遇到的男人都会喜欢我,也不该觉得所有人都对我图谋不轨。这世界上的多数人,还是普通的,不会对人产生恶意的,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喜欢别人。”
她觉得自己做的这个梦,很可能是她自作多情的缘故。
系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说:“你听我说啊,某些人心里不是没有bī数,他们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走在大街上,随便抓着一个男人表白,对方都八成会同意你知道不?”
对某些垃圾堆的坏男人来说,这件事里白给的并不是他们,她才是白给的那个。
如果他们真能把她搞到手的话。
虎杖悠笑了笑,完全没有相信他的话:“把对我的滤镜摘一摘,谢谢。”
系统摇了摇头,觉得她这样迟早会出问题。
但那岂不是更好~
“大半夜的,你怎么在擦刀?”
有人站在了她的窗前,如霜的月华披在他身上的袈裟,整个人出尘而透着禅意,身姿萧肃,眉目俊朗,又如月下邀约的君子。
她:“我在想,要不要采取偏激一些的手段。”
比如直接从禅院家杀出去之类的。
来访的青年忍不住轻笑出声:“看来你在禅院家受了不小的刺激,但如今的你要想凭着这把刀和他们对着gān的话,还是没有太大可能的。”
她对咒术师还很陌生。
比之伏黑甚尔还是有些差距的。
“好吧。”本来就只是说说而已的虎杖悠把刀插回去,走到窗边和他对视,“您这么晚是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