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有其他的姐妹吗?”
好家伙,这才讲了几句话,就叫上昵称了。
爱丽丝菲尔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称呼,但是对他的话感到忧伤,她垂下头,不熟练地掩饰情绪。
“没有,我是独女。”
那些制作失败的“姐妹”都很快被销毁了,她是唯一的成功作品,以至于连她的女儿都很可能逃离不了和她相同的命运。
太宰治:“如果你有姐妹的话,会和她好好相处吗?”
爱丽丝菲尔抬起头,眼神光都亮了:“那当然!”
太宰点头:“你是非常善良和美好的女孩子,希望你能一直幸福。”
很好,备用饭票有了。
“自从遇见了切嗣,我就一直处于幸福当中。”爱丽丝菲尔脸上泛着幸福的红晕,余光看见他稍显冷清的样子,忍不住说,“说起来,从见到太宰君第一眼起,就觉得非常亲切。”
餐盘里的面没吃两口,太宰治放下叉子,笑着回应她:“我也这么觉得。”
大圣杯和小圣杯,能不亲切吗?
“太宰君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太宰治:“有几位姐姐,不过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
亲人和富足的生活并不能填补他的孤独,也无法解开他的疑惑。所以他十四岁就离家出走,成为森鸥外的病人了。
她体贴地没有多问情况。
因为圣堂教会的人大多在选择了信仰之后,决定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神,和亲人疏远乃至于不再联系的不在少数。
注重家系的魔术师是永远无法理解教会的。
“关于今天五条悟和Lancer的战斗,可以给我一个简单的过程陈述吗?我当时有些事情,没有在场。”
教会的人当然也给他汇报了,只是显得很刻板和有所保留。
言峰璃正虽然被他下了jīng神暗示,但情感上依然偏向自己的儿子。
言峰绮礼因为他的插手,没有像预计那样跟远坂时臣演戏而假装退出,只以Assassin的御主的身份参加圣杯战争,他会是很多人的目标。
爱丽丝菲尔想起那对奇怪的主从,表情有些古怪,但还是尽量客观地描述了自己所看见的内容。
当太宰治听说Lancer的红枪伤到了五条悟的时候,脸上情不自禁地带上喜意。
这副本选的好哇。
竟然真的能够让五条悟吃亏。
当太宰治听说五条悟跟自家从者打架,把现场砸得碎碎的时候,脸上的笑又情不自禁地真实了两分。
这从者选的好哇。
直接就是五条悟他祖宗,还是用同款术式和能力。
打得好,打得再激烈一点。
爱丽丝菲尔:“之前就隐隐有感觉到,现在来看……太宰君你果然是在针对Berserker的御主吧?”
太宰治收敛表情,端出无辜的架势:“我可是中立的监督人,这是为了让比赛更具公平性。如果不禁止他对御主下杀手的话,他绝对会在对方挑衅之后直接杀死对方的。”
五条悟不记仇,当然是因为真让他生气的,他当场就会报复。
圣杯战争要杀死五位以上的从者。
也就是说,它必然以血腥结束,卷进来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既然要下死手,五条悟也不会在意对方是人类还是英灵。
他的禁令很有必要。
——
被禁止杀御主的五条悟掐着卫宫切嗣的脖子把他往墙上撞,墙面深深地向内侧凹陷,蛛网一样裂隙扩散开。
“上一个试图用这种手段杀我的人,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五条悟把起源弹捏碎,白色的粉末从他的指缝间流出,纷纷扬扬地落到地上。
若说他刚开始只是觉得既视感qiáng烈,那么在对方掏出针对魔术师的魔术礼装,并且试图在他惯性用无限防御子弹而不闪躲的时候,突然用起源弹打他的时候,他就完全把这个人和某个家伙联系起来了。
最烦这种实力不到位,就千方百计耍小心思算计人的家伙了。
太宰治除外。
太宰算计他,那是在意他,也是因为他优秀。
卫宫切嗣说不出话来,额头上渗出的血顺着脸往下流,显得十分láng狈。
上一个也是这么一副小白脸的模样。
五条悟冷漠地想着。
为了避免把人掐死,他松开手,好生地欣赏了一番对方的láng狈。
卫宫切嗣冷静地给自己止了血,又很冷静地说:“没有治疗的话,我很快就会死。”
他还是低估的对方。
以为在Lancer打出伤害,又跟自己的从者进行了比较大型的消耗战之后,五条悟不说魔力消耗多少,体力和jīng力一定会下降。
结果他刚开始的时候很顺利,对方跟预计一样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然而对方开始反击之后,他连召唤Saber的空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