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不久才做过这样的动作。
太宰治于是又想起少年的热情真挚,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跟他腻在一起的粘人。
和现在没有的青涩可爱。
五条悟危险地眯起眼:“太宰治,你该不会是在想刚才那个吧?”
他只是随便试探一下,没想到对方真的开始神游。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渣男行为!!
太宰治按在对方脸上的手指下意识地收拢,很快反应过来:“说得你跟之前的不是一个人一样。”
唉,还是之前那个好哄好忽悠,系统,现在还有让这人失忆的可能吗?
系统没有理他,假装自己辅助夏油杰去了。
五条悟痛心地说:“果然没有拥有的就是更好的。要是现在出现另外一个更年轻的我,你是不是就想跟对方跑了?”
太宰治:“……不至于。”
他没有那么渣。
不然也不会想着跟五条悟凑活着过。
“你犹豫了!”
从之前的记忆中得到灵感的五条悟开始闹,果不其然看见太宰的表情从无语到受不了到妥协。
太宰治伸手按在五条悟的头上,一同乱揉,然后说:“你想怎么样?”
五条悟顶着少年时期的壳子,双眼发亮:“我们来睡觉吧!”
限定小小只的太宰抱起来睡觉肯定特别慡,要珍惜机会。
太宰:“……大白天的,还是上课时间。”
五条悟:“听起来更刺激。”
既然追求刺激,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太宰治掀开了被子,有人从没有关上灯房门走进来,靠在门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俩:“你们这是准备gān什么?需要我报警吗?”
太宰治&五条悟:“龌龊。”
夏油杰:“……所以你们确实是恢复了记忆对吗?”
五条悟:“你这个老师当得极其垃圾,远不如我。”
太宰治忍住笑场的冲动:“他说得对,你夹带个人情绪太多了,一点师德都没有。”
夏油杰:“……论不要脸,我确实远不如你们两个。”
这俩人就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对他说这个,偏生说得煞有其事。
他有些惋惜于可以痛打五条悟好日子离自己远去,但也没有要放过他俩的意思,于是无视两人“你不觉得自己多余吗”的眼神,自顾自地说:“天内理子的任务,提前了。”
五条悟:“……”
他一下子放开太宰治,从chuáng上下来,撸起袖子说:“那我岂不是可以把伏黑甚尔毒打一顿。”
太宰治:“……”你不对劲。
夏油杰:“……该说不愧是你吗?”
完全就没有把这件事当做不可提及的往事啊,悟。
夏油杰感叹着这人与凡人不同的心理,继续说:“上层依旧是委派所有的学生去完成这件事,你们两个为主力,其余人为你们辅助。我不知道磐星教还会不会委托伏黑甚尔来阻止你,你可以找找看。”
“现在就去吗?”五条悟想起来自己刚才丢开的对象,又坐回去把人搂着,“我们可以先睡个午觉吗?”
太宰治:“我不困,你可以自己睡。”
说完他就惊觉自己好像被某只小悟传染了幼稚心理,居然因为这种事情生气。
他也不对劲。
但也没有必要惯着某个不给阳光也很灿烂的家伙。
被人抓着手用眼神勾引的太宰治如是想着。
五条悟的美貌对他来说已经不起作用了。
天天看早就腻了,他在想念没有五条悟的世界。
存在感渐渐消失的夏油杰笑容也渐渐消失,冷漠而重音地说:“你们要在太阳落下之前,把天内理子完好地带回来。”
五条悟失落地说:“哦。”
在所有的学生,包括一些工作人员都去执行任务之后,意外的没有任务的夏油杰去了其他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薨星宫。
他站在参天的树前,没有穿常服,而是穿着一身僧衣,披散下一半的头发,就像是很久之前那样,用一种思索的眼神望着头顶的树枝。
天元上人被誉为替咒术界遮风挡雨的树,在绝大多数的时候,也像一株年迈的老树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让他联想到树gān腐化的咒术界。
天元上人可以在死去之前同化新的身体,咒术界却一直没有革新过,而是变得越来越弱,越来越坏了。
那么它,是否从根源起就错误了呢?
“您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提前呢?”
叹息声顺着风飘进他的耳朵里,夏油杰顺着风chuī来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缠着红线串着符咒的树枝。
这里四处是天元的咒力和术式,他无法判断天元的真实位置。
苍老而充满智慧的声音飘dàng在这方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