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点,他在这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
这是对方主动给的,为了留下他。
太宰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五条悟就站在他身后,扒着他的椅子,稍微有一些亲密,但是并没有带来太大的困扰。
作着魔术师打扮的荷官戴着非常面谱化的古怪笑容,愉快地询问他们:“需要现在为您发牌吗?”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太宰治慢悠悠的说:“不,我还有事情要弄明白,帮我喊一下咨询师。”
在搞人心态上,他一直很可以的。
咨询师是一名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年轻人,他有着一半白色,一半紫色的奇怪发色,除此之外近乎是个正常的普通人了,但在这里普通人才是最不寻常的。
“想问你问题需要提供什么酬劳呢?”太宰治问。
青年努力遮掩着自己的心虚,按照程序说:“酬劳会在jiāo谈过程中收取。”
除此之外,不肯再就此说什么。
一般人可能是觉得自己问问题时,提供的信息就是酬劳。太宰治觉得对方的异能应该和信息获取有关,所以他心安理得地白嫖起来。
“6点有什么特别的吗?”他直截了当地问。
“6点是宴会开始的时间。”
“只有拥有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入吗?”
“以及工作人员。”
“赌场是获得邀请函的唯一地点吗?”
“是额外地点。”
“宴会有什么特别的吗?大家都想去。”
“这是保密内容。”
……
随着他的提问,青年的额头上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汇聚在一起缓缓向下流淌。
看样子是因为他没有取得应该有的酬劳。
太宰治依旧毫无愧疚之心的在询问着对方,并且注意到对方中途以茫然的目光分别看向了荷官,费奥多尔和五条悟。
令人同情的是,没有人回应他。
“先生,到此为止,您问的太多了,超过了规矩。”
“撒谎的时候表情应该再真诚和坚定一点。”
太宰治的话叫西格玛感到窘迫,好在对方并没有一直询问的打算,而是说:“我没有什么想问你的了,让我们来开始游戏吧。”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太宰治一口气输了一个亿。
并不是他在演,而是某位荷官仿佛是在□□的一样,不断在他拿到牌之前替换他的牌。
拥有六眼看透一切的五条悟对此表示出愉悦的态度,甚至大放厥词地说:“你亲了一口,我就把我的好运气借给你,怎么样?”
他的能力也是跟空间有关的,并且他在这里的地位似乎要比这荷官和咨询师高。
这种以公谋私的态度并没有得到他们多余的眼神,他们似乎对此早已习惯了。
太宰治觉得可以直接把“老板”两个字贴在五条悟的头上了。
可恶,某人难道把“出身富贵”四个字刻进灵魂了吗??次次都这么好的身份。
而且五条悟不知道被系统灌了什么迷魂药,不肯向他透露信息不说,还很想他失败。
他非常冷漠地说:“希望你能够矜持一点,你是保镖,不是提供特殊服务的。”
五条悟:“哦。”
太宰治又输了几把,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傻子,他站起来离开了这个桌子。
两个人在赌场里走来走去,寻找下一个目标。然后他们的目光顿在了某两道身影上。
那是两名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少年。
虎杖悠仁和伏黑惠戴着墨镜,挺直腰板毫不心虚地四处穿梭,偶尔躲避一下飞弹。
太宰治:“你这里没写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吗?”
五条悟很自然地应:“门口有贴的,但这里不做检查,是他们自己不够自律。”
“他们在找什么?”
五条悟四处看了看,目光最终停留在一个背影上,语气莫名地问:“你赌技怎么样?”
太宰治谦虚地说:“还行吧。”
赌场作为bào利来源,向来很受黑手党青睐。
森鸥外曾经让他管理过一段时间港口黑手党旗下的赌场,一些任务目标也很喜欢来这种场合。
所以他专门学习和训练过,就算不出老千都很少有人能赢他。
又不是每一个荷官都是果戈理。
五条悟二话不说把他拖过去,拉开椅子把他按在上面。
对面是一名肩上趴着咒灵,肌肉虬结,嘴角有疤的壮年男子,太宰治总觉得有些眼熟。
他回头看了一眼伏黑惠。
他对面的男人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伏黑惠。
“你们赌场不行啊,未成年都给放进来了。”
这是太宰治对面的人说的,给人一种懒散而游刃有余的感觉。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一群巡逻的工作人员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