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露出眼睛才是正常人,谢谢。”
系统这种闭上眼睛防止别人发现他太过不像人的行为,也和掩耳盗铃没有区别。
然而他还是被五条悟按着绑上了同款的布条,继续在路人的瞩目中游逛。
路过的韦伯投过来惊异的目光:“现在流行不带眼睛出门吗?”
伊斯坎达尔:“那个小姑娘身后的人,是最新出现的Ruler?”
韦伯:“状态来看,确实是英灵,但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来。还有,他的御主,跟Saber的御主几乎是一模一样。”
而且教会不是说Ruler绝对中立不参战只负责修复战场的吗??
为什么跟Berserker组走得这么近?!
身为贫穷平民的少年对这场充满关系户的圣杯战争感到深深的绝望。
五条悟看见他们,十分愉快地打了招呼:“下午好哇,征服王还有小韦伯。”
伊斯坎达尔:“哈哈哈,下午好!看来你已经成功了,非常不错!”
韦伯:“倒没有必要这么叫我。”
他已经懒得qiáng调自己是成年人了。
“刚好碰见了,那么——”五条悟举着拳头说,“我们准备去跟Archer打,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伊斯坎达尔:“那么我们就去找Saber。我一定要亲自打败她才好。”
韦伯:“你不要老是商量都不商量一下就做出决定啊!”
他的心情属实有点糟糕。
他想象中的圣杯战争:伟大的英灵,顶尖的魔术师,热血沸腾的战斗,各自的价值都在斗争中得到升华。
实际上的圣杯战争:摸鱼的英灵,乱七八糟的魔术师,关系复杂的战斗,带娃的带娃,谈恋爱的谈恋爱,散步的散步。
这就是他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也要偷走圣遗物参加的圣杯战争?!
“你有什么别的建议吗?”——by他家的征服王。
他:“没有,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打败Saber的!你就是最好的王!”
不是他没有主见和尊严,主要是让Rider完成自己在意的事情比较重要。
被他召唤出来却没有生气于他的弱小,反而对他照顾颇多的征服王,不能让其留有遗憾。
五条悟:“那么我们打完了,明天找你们。”
两拨人打了个照面,背道而行。
言峰绮礼在教堂的暗室里,悄摸摸地喝着红酒,聊着天。
虽然说很想找点事情愉悦一下,但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愉悦的,他们又不至于像雨生龙之介他们组那样出去搞破坏,所以只能闲得在这里下棋。
言峰璃正打开门,看见一脸严肃地陪着那个狂傲奢靡的英雄王下棋的言峰绮礼,忍不住投过去一个同情不忍的眼神。
在吉尔伽美什望过来的时候他又严肃起脸色说:“五条悟和berserker前来挑战你们,这场战斗由Ruler担任见证人,想必是要决定圣杯战争的最终胜者了。”
言峰绮礼:“Rider和Saber呢?”
“他们在城市的另外一侧作战,但是无论是谁获胜,都将面临魔力不足的情况。”
Archer的宝库里有类似圣杯的宝具,可以给他供给魔力,Berserker的情况就离谱,他发招消耗的魔力和造成的效果严重不符。
吉尔伽美什晃动手里的红酒杯:“不能亲眼看见Saber落败的样子,真令人遗憾。”
言峰绮礼:“您已经预见了他们的战斗结果了吗?”
“作为王来说,Saber的王道就和她理想一样脆弱,在这方面征服王要显得成熟和完整。”
誓约胜利之剑(在爱因兹贝伦家的森林里也是Saber杀的Caster)虽然漂亮,但只是由少女单薄的肩挑起的,还不够qiáng。
吉尔伽美什放下手中的杯子,朝着外头走。
“现在还是让我看看,敢于前来挑战王的杂修,有什么本事。”
Archer组的两个人一走出去,发现四个人愣是没有露出一双眼睛,还是忍不住无语了一下。
神父也不忍直视地撇过脸,觉得Archer遇上对手了。
他是唯我独尊目中无人,对方是真的目中无人。
吉尔伽美什直接把教堂的房顶掀了,四面的墙拆掉,给自己制造输出环境。
“直视我,杂修。”他说着就驱动宝具迅疾地割过Berserker脸侧,一缕白色的长发和一条黑色的缎带掉到地上。
王之财宝中不乏具有破魔属性的宝具。
但Berserker这不躲不闪的态度,令人深思。
可能和蒙面美人摘下面纱的那一瞬间最美是一样的道理,所有人见到Berserker眼睛的第一感觉是惊艳。
那是远胜所有宝石的澄透瑰丽,是苍天染碧的醉人色彩。
亦有着映照万物的神性。
仅仅是一瞬间的晃神,他的模样就又发生了变化。
从他的影子里不停钻出的黑影试图将他吞噬却不能成功,只好将一直缠绕在他周身的雾气从仙气儿一般的白变成了不祥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