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情趣。”薛曼绮笑盈盈的纠正她。
她转身,不知从哪找出一根皮鞭,“小宠物把主人咬伤了,主人该怎么惩罚你呢?”
看到鞭子,唐安然脑中嗡的一声。
虽然她态度qiáng硬,理智上并不怕薛曼绮,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脑对疼痛的记忆印象太深,她下意识的往后靠,木椅吱嘎作响。
“我给你留下的印记,还在吧?我用鞭子的技术可是很好的,那些疤很难消掉。”
薛曼绮把鞭子对折,单手拿着,半俯下身,用鞭子突出的一端在她胸前流连。
“你和苏清祭做的时候,身上带着我留下的痕迹,想想都刺激。”
唐安然把头抵在椅背上,嘲讽道:“还真是让你失望了,我们没做过。”
“啧啧,那还真是可惜,没能让她看到我的杰作。”
薛曼绮装模作样的喟叹两声,兴奋道:“你说.....我再给你添点新的痕迹,苏清祭会不会心疼?会不会觉得你身上的一道道,是抽在了她自己身上?”
唐安然紧咬着牙,瞪着她。
她不知道薛曼绮为什么会有这种变态的癖好,薛曼绮对她的身体没兴趣,四年前被她关在宾馆房间那些天,她被绑在架子上、绑在chuáng上、绑在椅子上,毫无反抗的能力,但薛曼绮没碰过她,只是一遍一遍的用各种工具打她、在语言上羞rǔ她,胸部、小腹,这些位置越被她抽的血肉模糊她越亢奋、越激动,她的欲望就是nüè待,血淋淋的伤痕让她欲罢不能。
“知道吗,我和苏清祭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她那孤高的性子,我见一次就不慡一次。你呢?我的小宠物,居然趁我不在,勾搭上了她,可真是让主人好寒心。”
“啪——”
唐安然耳边划过一声劲厉的鞭响,薛曼绮站在她面前,弯腰,靠近她,暧昧的轻chuī了一口气,半眯着眼睛蛊惑。
“小宠物,叫我一声好主人,我从轻惩罚你。”
“你做梦。”
“呵。”
薛曼绮直起身,居高临下的轻笑:“果然,你还是这么有趣,永远都能激起我的雅兴。”
下午一点,苏宅,三辆黑色吉普依次驶入大门,如入无人之地。
前后车的车距仿佛经过严格的度量,低调而肃穆。
苏清祭的房门被敲响,有人推门进来。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身材挺拔,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带着久居高位的气场,脚步利落。
苏清祭从沙发起身,看到来人的一刹那,便知道了他的身份。
没想到,竟是这位亲自来了。
他为人低调,网上几乎查不到信息,但莫华杰之前给她看过照片,苏清祭认得。
唐晚旻,长于jun||区大院,走的是部||dui晋升的路子,人到中年已经任职于zhong||央某机||mi部门,前几年唐老爷子去世后,他成为了唐家的话事人。
“唐先生,您好。”苏清祭与他握手。
“你好苏小姐。”唐晚旻轻轻一握,神情看不出虚实。
当时在看过唐晚旻的照片后,苏清祭就毫不怀疑唐安然的身世了,无他,实在是唐晚旻的眼睛与唐安然母女几乎是一个模子出来的,现在看见真人,更是笃定。
唐晚旻,旻,秋也,眼前这位,是唐晚秋的孪生弟弟,唐安然的亲舅舅。
打过招呼后,唐晚旻并不打算在这里多说话,他的保镖对着门口,朝苏清祭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小姐,请。”唐晚旻彬彬有礼。
苏清祭推让:“您请。”
保镖簇拥着两人走出房间,门口看管她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一个寸头男子跑来,低声对唐晚旻道:“报告,所有的看守都已经被控制住,与外界的联系已经切断。”
“嗯。”唐晚旻点点头,男子默声退后。
苏清祭与他并排走着,唐晚旻身松步健,与她保持着两人宽的距离,忽然道:“苏小姐,请问你与信中所说的唐安然,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很重要的人。”苏清祭神态落落,承认对唐安然的感情。
唐晚旻十分寡淡的扯动唇角,“可苏小姐信中说她是我唐家的人,我家从来没有这个叫安然的晚辈,苏小姐如此直接的递消息到我家,是否有些冒失了?”
唐晚旻最后的语气甚至已经是质问。
苏清祭岂能不明白他的用意,唐晚旻是在用下马威试探她,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用拐弯抹角,于是苏清祭直接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唐先生,唐安然的母亲是唐晚秋,据我所知,唐晚秋是您的孪生姐姐,血缘上,您是唐安然的舅舅,通知舅舅外甥女有危险,我想这并不是冒失。”
唐晚旻笑笑,“苏小姐查的倒是清楚,可唐晚秋已经与我家断绝多年,即便有血缘关系,她的女儿也不算唐家的人,苏小姐为什么以唐晚秋女儿的安危为由,来向我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