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没有什么是工作室扛不住的。”
傅瑾眸光坚定,对苏清祭讲了自己的计划。
“下午六点,工作室会开始公关。”
傅瑾暂且不管这件事背后的水有多深,目前对她来说,他们此时以曲禾韵为棋子所展现出来手段,就像小孩子过家家,逆转舆论易如反掌。
苏清祭沉吟片刻,沉重道:“恐怕不会轻松,如果只是曲禾韵一个人那确实简单,但以现在的情况,高子荣一定会阻碍你。”
高子荣向来暗中与她作对,之前苏贯还在的时候他不敢太过明显,但也多次制造出来事端,养了多个营销号隔三差五的抹黑她。
现在苏贯去世,高子荣没有了老爷子这方面的顾忌,不再需要维系表面亲情,曲禾韵点起这把火,高子荣一定会动用所有力量,不遗余力的把这把火煽旺。
“如果工作室力量不够,还有星洲传媒,我们都坚定的站在你身后。”
苏清祭若有所思,点点头。
到达医院,苏清祭让傅瑾回工作室,苏清祭有唐晚旻派来的人保护,不用担心,工作室的公关也需要主持,傅瑾叮嘱她几句,便驱车返回。
医院里,苏清祭见到了鱼凌亦。
作为世jiāo,鱼家一直关注着苏贯的病情,但苏兰刻意压住苏贯手术失败去世的消息,昨晚深夜,鱼家才得知苏贯已经离世,今天上午,鱼凌亦便被父亲派来了京城。
她一个小时前飞机刚降落,就听闻苏清祭昨晚回国后就被苏兰软禁在家中的事情,刚想直接带着人去苏家,又得知苏清祭已经脱离,正往医院去。
故而,她让司机转道,在医院与苏清祭汇合。
鱼凌亦穿着黑色长款大衣,腰带扎起,勾的身形削瘦利落,唇抿着,神情严肃,身边簇拥着许多保镖。
鱼家比谁都清楚苏贯去世意味着什么,苏兰一定会与苏清祭争夺继承权,鱼凌亦带了众多保镖,主要是怕苏清祭身边没人,自己带来的人可以确保她的安全。
“清祭,你没事吧?”鱼凌亦迎着她走来,担忧的打量她全身。
“我没事。”
“那就好,苏兰真的是想夺权想疯了,老爷子前天手术,她却故意告诉你是今天,不让你见祖父最后一面不说,你回来后竟然还把你软禁起来,连祖母也不让你见。”
“事已至此,先不多说了,我去见见两位老人吧。”
苏贯前天下午离世,江芳霈昨晚离世,苏兰为了压消息,一直没让殡仪馆把遗体从医院拉走。
这家医院的太平间在另一幢楼的地下室,一行人经由楼宇天桥,却在去往地下的电梯厅遭到了阻拦。
这里人不少,苏清祭打量一眼,估计有快二十几人,当中一个,是高毅彬。
高毅彬正与一个西装男jiāo谈,见到苏清祭和鱼凌亦带着人来,笑了笑,走过来道:“侄女来了?啊,还有小鱼总。”
“你倒是挺开心?”苏清祭冷着脸,这种场合高毅彬还笑得出来,装都懒得装了是吗?
“侄女这是哪里的话?二老去世我也是伤心不已,但也不能一直悲伤,毕竟家里的事还要经管。”
鱼凌亦讽刺道:“呵,故意告诉清祭错误的手术时间,还把她关在家不让她来医院,高先生可真是经管的好啊。”
高毅彬淡笑着摇摇头,“我和她姑姑怕清祭在手术现场过度担忧,这才让她晚点来,想让她直接见到老爷子手术成功结束后的样子,哪成想,老爷子没下来手术台,昨天让她先回家,也是为了让她在家里缓和缓和心情。”
“你——”
鱼凌亦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她还想说什么,却被苏清祭拦下。
苏清祭眸中早已寒意肆尽,却隐忍不发,扯动唇角,对高毅彬疏离的笑了下,“想不到姑父和姑姑真是一片好心,二老离世,我这个做孙女的该去道个别,姑父让下路。”
“侄女就别去了,悲伤之中见遗体不好,一会殡仪馆就来拉走,明天等遗体修容后,侄女再去殡仪馆道别吧。”
鱼凌亦气不过,“高毅彬,你别太过分,清祭身上有沧海的股权,是集团里最大的股东,你和苏兰再费心机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亲孙女轮不到你这个外姓人在这里阻挠。”
“股权?”高毅彬咧嘴一笑,“老爷子的遗嘱已经公证了,我怎么没见到我这侄女继承到了什么股份?”
苏清祭紧抿着唇,冷冷看着高毅彬。
高毅彬回头,对刚才与他jiāo谈的西装男招招手,“郑律师,麻烦把刚才的那份遗嘱文件拿过来。”
他把遗嘱文件递给苏清祭,“白纸黑字,签着老爷子的名字,盖着集团的公章,有公证处作证,律师事务所负责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