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心怀正义,百毒不侵咯。”岳月得意的挑眉,眼眸狡黠的转动,“我方才可是救了你一命,那以后我可就是你救命恩人啦。”
额……
容悦索性避开话题,偏头看了看仍旧处于浓雾之中的湖畔念叨:“附近只有密林并无人烟居住,水月观究竟在哪呢?”
“我看gān脆明日派人把四周山林都给砍断,说不定一眼就能寻到道馆。”岳月拧着外裳的水渍随意的应着。
“这地方我们踩点多次都有可能迷路,绝对是有高人静心设置玄妙之处,恐怕水月观不是这般轻易能够寻到。”容悦记得那夜为寻柳驸马自己就曾迷路,后来还是在天亮靠着太阳才寻到人。
岳月听容悦说的玄乎,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好的法子,只得抬手拿起几块石子向湖面扔去。
清脆声响一点点传远,湖面水纹因投落的石子而泛起涟漪,岳月随意又挑了极快石子,隐约察觉不对劲,轻轻一瞥才发现竟然是枯骨。
战场死人见的多了,岳月倒不至于惊吓,只是有些困惑问:“哎,我们脚底下以前估计是个死人堆吧。”
说罢,岳月将手中一截枯骨扔给容悦。
容悦打量掌心的枯骨,而后低头环视浅滩的碎骨应:“嗯,而且我们可能一直都在原地打转。”
岳月一听才发现自己脚下这处地形好像跟自己最初踏入湖畔的是很像。
“我们不会撞了鬼吧?”岳月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可仍旧下意识像容悦靠近了些。
“你还怕鬼不成?”容悦取笑道。
岳月逞qiáng的轻哼了声揶揄道:“我这是担心某人被鬼迷了眼又往湖水里去了。”
容悦被说的没了笑意,果然不该让这小混蛋跟着自己。
这回出了丑恐怕又得被她拿出去炫耀的满城皆知不可。
两人虽然斗嘴不止,可却都不约而同的没敢在夜里歇息。
毕竟这地方太邪门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被什么不gān净的东西给缠上不可。
待天光大亮时,湖畔浓雾散去,两人仍旧没有寻到水月观,只得离开密林回都城。
驸马府的柳媚儿原本正在给黛姐姐缝制冬日里的手套,没想到会碰到有人登门拜访。
岳月瞠目结舌的看着柳驸马面前摆放的针线绣包打趣道:“没想到驸马还挺心灵手巧的哈。”
“我、我这是……”柳媚儿一时嘴笨的寻不到由头,只得先将东西一一收拾起来。
“这些是给长公主做的吗?”容悦看见那很是眼熟的绒毛手套,依稀记得长公主有一对很珍视的绒毛手套。
毕竟容悦也是知道柳驸马的女儿身,自然也能理解她会做些女红物件。
柳媚儿腼腆的看着容将军点头问:“不知两位将军登门拜访有何贵gān?”
一旁的岳月抢话道:“我们是想来问问密林湖畔的蹊跷之处。”
“那湖畔确实诡异的很。”柳媚儿回想起那夜的骨架心底还有些犯怵呢。
容悦侧身坐在一旁道:“柳驸马恐怕是看见什么不gān净的东西吧。”
岳月满脸写着好奇的问:“难道天底下真有鬼不成?”
柳媚儿这事只告诉黛姐姐,甚至连常氏都没提及,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两位将军问:“莫非两位将军也看见了?”
“没有。”岳月一脸失望的摇头,探手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口,满眼揶揄道,“不过我们两昨晚在湖畔过了夜,咱们这位容大将军险些被鬼给骗进湖里淹死!”
容悦猛地瞪了眼岳月出声:“柳驸马莫听信她胡话,我只是被湖畔浓雾给混淆视线罢了。”
“原来是这样啊。”柳媚儿本来悬着的心缓缓放下,“幸好容将军没事。”
“对了,柳驸马还没说到底在湖畔看见什么了。”岳月满是好奇的催促道。
柳媚儿尽可能以简短的语句描述那夜自己所见的鬼窟窿。
“你确定那些碎成渣渣的骨头还能自动拼成完整的枯骨移动?”岳月有些不太相信。
“真的,他们还能说话。”柳媚儿现在还忘不了他们想要自己救命。
可惜那夜自己不禁吓,当场就昏了过去,直至现在身体才好些。
容悦神情严肃道:“那看来也许是我们两不受他们待见吧。”
“你、你什么意思啊?”岳月不乐意的拍了下容悦肩,“我们两可是威名远扬的大将军,这位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柳驸马,怎么看也不能比我们两更有名啊。”
“别胡闹。”容悦避开岳月的手,心想看来水月观在那应是无疑,只不过是自己没办法看见罢了。
“要不让柳驸马随同我们出城去密林如何?”岳月转念一想提议道,“毕竟我们也是为长公主的秘密任务奔波劳碌,柳驸马若是能出手相助,那自是再好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