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早间醒的早,柳媚儿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吃午饭。
公主府的宫人们向来不会主动多话,所以当她们汇报说有宾客来访驸马时,柳媚儿还有些茫然。
午后亭内雨水仍旧是断断续续下个不停,柳媚儿望着突然到访的赵阳很是意外。
大抵是武将在外训练奔波的缘故,赵阳瞧着更加黝黑不少,不过整个人块头也壮了不少。
“我本来还要晚几日回都城,听说你难得入都城一趟,所以特意提前回来,咱兄弟够意思吧!”赵阳提着酒瓶入座亭内。
柳媚儿少有来往的同龄人,赵阳算是难得的一个了。
赵阳喝了一轮又一轮,话却没有从前那般多,柳媚儿才发现有些许不寻常。
“你是遇到什么苦闷事了吗?”柳媚儿酒量不好,赵阳也是知道,所以大部分都是自己倒酒喝。
“唉,别说了。”赵阳面露烦闷一口将碗里的酒饮尽,而后长叹了一声,断断续续的说,“对了,我听说你跟那谢家女的流言前段时日闹得沸沸扬扬是真的吗?”
“那是假的。”柳媚儿一听这事仍旧是有些生气。
赵阳一听倒也不意外笑了笑压低声音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敢偷腥,长公主的驸马可不好当,真是委屈了你啊。”
“黛、长公主待我可好了,我不委屈的。”柳媚儿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呢。
“哎,兄弟别逞qiáng,咱也能理解你不是。”赵阳说着又叹了声,而后自顾自的倒着酒,“女人们的心思真是海底针,王妍这些年也是变了不少啊。”
柳媚儿不解的问:“王妍怎么了?”
赵阳大口喝着酒,沉闷许久应:“说实话,这事我也就能跟你说,她在外边有别人。”
这话让柳媚儿实在是有些过于震惊了。
“你确定吗?”柳媚儿清晰的记得姜国律法规定妇人若是与外人有染偷情,可是要与情夫判死刑的。
“唉,这事旁人我都不好说,可是我想这方面你可能、深有体会,所以才跟你透几句风声。”赵阳满脸复杂神情的说着。
柳媚儿却听的有些糊涂,什么叫做自己对这方面深有体会?
黛姐姐她才没有跟别人偷……情!
“长公主她才不是那种人。”柳媚儿满是认真的说。
赵阳微愣的看着好似要跟自己急眼的柳媚儿说:“可是都城里的人都说长公主……”
本来话到嘴旁,赵阳顾忌柳媚儿的情绪,又想着现下是在公主府,有些事就算大家都知道,可是话却不能说开的。
“我刚才喝多了,一时说混了,你别介意啊。”赵阳也不再是当初莽撞行事的赵家公子,现下自然也知道长公主在朝堂的权势,便索性将话混过去了。
柳媚儿见赵阳改了口,方才没有再提,毕竟现下他好像是真遇到烦心事了。
“那你怎么发现王妍跟人有染的呢?”
“唉!”赵阳神情复杂的倒着酒,端起酒又是一口闷,方才出声,“我本来要后日才归,结果昨日提前回来,夜里便想与她同睡亲热,谁知道她……不愿意。”
听到亲热二字时,柳媚儿跟着脸颊红了起来,眼眸躲闪的低头抿了口茶水。
“昨夜我喝了不少酒,一时气急便按住了她,没想看到她满后背的都是亲热红印!”
赵阳气的两眼通红,呼吸都很是急促。
“咳……咳!”柳媚儿被茶水呛得难受的皱起眉,连忙用帕巾擦拭着。
原来红印与自己身上的印迹都是亲近事后才有的啊!
“那她的情夫是谁呢?”柳媚儿缓和思绪询问。
赵阳摇头应:“我问她是哪个狗jian夫,她只摇头不说话。”
“再后来我说要去报官抓狗jian夫,她才肯开口说不是男的,那跟她厮磨的居然是个女人!”
这事着实出乎柳媚儿的设想,连带安抚的话都说不出来。
从来都十分要qiáng的赵阳红了眼愤愤骂道:“老子在外面厮杀拼搏,每回都往家里寄大把银子,为的就是生怕她吃苦,她真是疯了!”
待傍晚之时赵阳醉醺醺的离公主府时,柳媚儿才问了句:“那你要与王妍和离吗?”
“和离太客气了,我要休了她这个□□!”赵阳气的脸色苍白,因着醉的厉害只能由仆人搀扶行走。
雨水仍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柳媚儿望着赵阳的车马模糊远去时,其实心思有些复杂的紧。
休妻,比和离要严重的太多。
而王妍的娘家早已经没落,一旦被废在都城也不会再有她的立足之地。
赵阳大概真是气急了吧。
天边隐隐透着些许暗时,柳媚儿早早同宫人在堂前等候黛姐姐归来。
宫人们私下聚集议论纷纷,目光纷纷投向小驸马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