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将军为什么一口咬定我与漠阳公主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呢?”柳媚儿骑着马被追问的不下百次,再好性子的人都该倦了。
“当然是我的直觉。”岳月探手握着缰绳跟近了些,满是威胁的挨近道,“你可不能辜负长公主,否则某人不会死心的!”
柳媚儿只觉得耳旁凉飕飕的,连忙偏头避开岳将军的目光问:“某人指的是容将军么?”
岳月轻哼了声低低道:“你这种书呆子都能猜出来容悦的心思,长公主想来一定早就看出来,偏生容悦还不知放弃,真是倔!”
“你是吃醋了么?”柳媚儿相对这位年少成名的岳将军年岁大了不少,自然看她的胡闹只当是小姑娘闹性子玩罢了。
“呵呵,我、我怎么可能为那头倔驴吃醋!”岳月心虚的偏头避开柳驸马探来的目光,指腹轻触身侧玉佩,心间又有些软的紧,“她不喜欢,我大有人喜欢,谁稀罕她!”
“可是岳将军这一路念叨许多回容将军了。”柳媚儿想不听见都难。
“我那是生气才不是想她!”岳月口是心非的狡辩,指腹却紧了紧握住缰绳的力道,“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倒好撞的满身是血也不知回头,我要是不可怜她才不会理她。”
上回岳月将自己与容悦的流言闹得满城都知,女儿家的名声那么重要,偏生容悦一点也不知疼惜自己。
岳月越想越气的紧碎碎骂道:“臭倔驴,活该长公主一辈子看不上你!”
柳媚儿突然有些分不清到底岳将军对容将军到底是喜爱还是怨恨了。
“哎,你为什么就不在意长公主被那么多人喜欢?”岳月骂了好一会,将怨气都说出来,反倒心间痛快了不少,“长公主要是喜欢上别的人,你就不担心吗?”
“我不是不在意不担心。”柳媚儿眼眸坚定的望着前面的道路,满是认真的应,“只是因为我相信长公主。”
或许最初柳媚儿还在介怀上一世黛姐姐的和离书,可这一世的黛姐姐已经将柳媚儿的心牢牢抓住,根本就不由得柳媚儿自己控制了。
“哼,你这个花花公子,长公主也不知是看上你什么了。”岳月哪里不清楚长公主对柳驸马的重视,否则也不会在岳家军队之外,四周还安排不少的暗卫。
这等警惕的防备,恐怕长公主自己身边都没有如此严密的护卫。
柳媚儿对于这个qiáng行扔给自己的花花公子称号很是无奈。
可偏偏岳将军实在是有些不太讲理,因此柳媚儿也只好保持沉默。
秋雨绵绵落下之时,姜苌黛提前回到都城安排事宜。
姜国大臣们对于长公主的退朝虽然心里都很讶异,可明面上却都没有表露心思。
因凤国的地方动乱消息传至姜国时,朝廷的动向就变得有些难以捉弄。
凤国与姜国最为不同的是,女子为皇而男子为奴,其国内很是崇拜神灵。
按理来说男子体力普遍胜于女子,应当很难被控制,传闻里凤国女子都是蛊毒来控制男子,姜苌黛派人几番探查也没有得出确切的消息。
只是这回因凤国男子而起的叛乱才又重新引起姜苌黛的注意。
数百年来凤国一直没有出现男子叛乱,以至于周边国家都信了蛊毒之说。
而凤国与漠国的jiāo战确实是以女子为多,只不过其中更有意思是驯养不少飞禽走shòu作为战骑。
凤国人非常善于驯化奇珍异shòu,其中或许有蛊毒的效果,可姜苌黛觉得凤国人应当更擅长驯服,比如用严刑峻法来控制男子为奴。
毕竟严刑峻法可比蛊毒更有效果,当初为了施行新政姜苌黛就采取许多qiáng硬措施。
只有将刺头的大臣挑去,其余的都很好控制。
自然凤国女子与男子的关系,姜苌黛也有自己的看法。
人,善变也。
若将男子放在女子的身份地位,那男子也会变成像女子一般的柔媚。
同样将女子放在男子的身份地位,那女子也会变成像男子一般的勇猛。
此二者虽然从心性力量都极具差异,但是从某种程度而言又是完全相同的。
而姜苌黛想要把握住凤国这次不同寻常的叛乱,一举拿下凤国完成大业。
深秋里柳媚儿风尘仆仆的回都城,官员们几番上门祝贺,一时之间宴会不断。
夜间柳媚儿沐浴过后坐在榻旁看书,只见黛姐姐神情严肃的望着凤国疆域图纸,好似有什么烦心事。
“黛姐姐在想什么?”柳媚儿缓缓走近询问。
“我在想凤国地形险峻,如若没有内部中人合作,恐怕很难攻占。”
“凤国丛山密林,姜国将士确实难以深入,现下又是寒冬,姜国边境都是大雪,出兵应当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