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臭臭。”
窝在赫连夜怀里的呦呦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这让原本满脸笑容的赫连夜脸瞬间就变得僵硬了起来。
他这是被女儿嫌弃了?
呦呦也意识到了赫连夜脸上表情的不对劲,连忙开口补充道:“但没关系,呦呦还是很喜欢你的。”
呦呦的话并没有让赫连夜开心起来,反而赫连夜却在想:这段时间好像是没有洗过澡,虽然天气不算热,但是时间一长,emmmm他是好像挺脏的,可是要是从昏迷到现在他都没有清洗过,那么为什么他醒过来的时候,没感觉到自己臭呢?那么他昏迷那段时间是谁给他擦拭身体的。
赫连夜这么一想,眼睛就看向了初定。
初定看到赫连夜的眼睛看向自己,立马低着头继续削着苹果,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原来,赫连夜在医院养病的这段时间,初定都是亲力亲为的照顾他,每隔一天就为赫连夜擦拭着身体。
可自从赫连夜醒过来以后,初定便没有为赫连夜清洗过了。
一是太高兴了忘记了这一会是,二是等她想起来的时候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之前那是因为赫连夜人是昏迷的,再加上当时的情况也没法让她想点别的。
可是现在,如果要是让她给赫连夜清洗的话,她的内心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的。
赫连夜看着坐在那里若无其事的初定,心里就明白了,看来想让她给自己清洗是不可能的了,还是得靠自己动手啊!
赫连夜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可是还是十分的吃力。
呦呦看着爸爸的动作,连忙开口问道:“爸爸你怎么了?”
“爸爸去洗澡,省的熏到我的宝贝呦呦。”赫连夜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装作十分平静的对呦呦说道,可眼睛却在偷偷的瞄着初定,想看看她会不会开口说要帮忙。
可事实让赫连夜失望了,初定不但没有开口说帮他擦拭,而且还主动说去帮他装水。
“你身上还有着伤口没完全复原,我去给你装水,等会你自己擦擦,记得有伤口的地方不要碰水。”初定说完就去卫生间给他装水去了。
留下赫连夜一脸懵逼的现在那里。
what?为什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躲进卫生间的初定,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呼!”
初定给赫连夜放好了水,也试了水温合适才走了出去。
“我给你已经放好了,你自己能够可以吗?”初定没敢看着赫连夜的脸说。
赫连夜深深地看着初定,心想:他说不可以,会帮他洗嘛?
“应该可以。”
说完赫连夜站起来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卫生间走去,希望可以听到初定说帮忙的声音。
赫连夜其实恢复的挺不错的,只要不长时间的站立头是不会晕的,只要等他脑袋里的瘀血散到安全的大小,他们就可以回国休养了。
赫连夜进了卫生间后,看着里面准备齐全物品微微叹了叹气。
从他醒过来后,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初定对他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比以前好了,但他也可以感受到初定在逃避。
另一边,卫生间外面的初定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耳朵一直竖起来在那里听着里面的动静,生怕赫连夜一个人待在里面会发生什么意外。
呦呦躺在赫连夜病床上玩着Mark给她送过来的平板电脑。
Mark怕初定和呦呦在医院里待着无聊,特意送来一些电子产品和玩具,还有一些她们换洗的衣服。
“妈妈,你要是怕爸爸在里面摔倒你就进去看着爸爸呗,进去帮爸爸洗澡澡呗。”呦呦一边玩着一边淡淡的说道。
对于呦呦来说,爸爸现在需要照顾,妈妈就可以去照顾他,就像平时照顾她一样。
可初定听到这话就不这样想了,她朝着呦呦说道:“臭丫头,你说什么呢?”
呦呦抬起头来看向初定,一个一个字的对她说道:“我说妈妈你可以去给爸爸洗澡,爸爸是病患呢?其他病房的叔叔阿姨生病,都有人给他们擦身子的。”
初定看着自己女儿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话,脸都变黑了,“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看到的啊!”呦呦淡淡的说道,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哪里不对。
初定听到这话,心里暗暗的想着,以后不能让呦呦一个人在医院里乱窜了,省的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赫连夜在卫生间缓慢而又认真的在那里给自己擦拭着身子,心里想的却是要不要弄一点点动静出来,让初定担心一下,好把她给骗进来给自己擦。
可转念一想,他们两个关系好不容易好了一点,要是被初定给看出来了,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降到冰点,那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把她给骗进来又怎么样,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想干点啥也是有心无力的。
再加上,外面还有呦呦这个人小鬼大的小屁孩呢!
赫连夜看了看自己头发,一咬牙就给自己洗了个头。
初定在外面一直算着时间等赫连夜出来,可一直都没有等到。
她心想,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也该洗完了啊!怎么还没有出来,他不会在里面晕倒了吧!
初定这么一想,脚步就不自觉的走向了卫生间门口。
她想了想,伸手敲了敲门,“你洗好了吗?”
话音刚落就听见开门的声音。
初定抬头一看,发现赫连夜的头发正滴着水,立马炸了起来,她朝着赫连夜吼道:“赫连夜,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你居然洗头!”赫连夜的头上还有伤口,就是那个伤口导致的瘀血。
听到初定凶巴巴的语气,赫连夜觉得心头一暖,咧着嘴朝看着初定笑。
初定看着他的笑容,心里的火气更大了,“你还笑的出来,你以后要是在这样就不要洗澡了,臭死了也比头疼死了好。”
“我没事的,只是洗一个头而已。”赫连夜很享受初定对他的这一种关切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