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锋厌烦的捏住她两颊,力气之大,沐妍痛得流下泪。
“哭个屁,没用的东西!”
慕天锋对她极尽鄙夷,他恨透了这个女人,她在他面前哭,只会让他更厌恶,更残暴的对待他!
沐妍被慕天锋的气势震慑住,僵滞的大脑实在想不出除了那两次车祸,她还有哪儿得罪过他,让他这般大费周章抓她欺辱她。
“哼~”慕天锋冷哼一声,手一甩,沐妍头因他的力道而偏向一旁。
他冰冷耻笑的声音响在机舱里:
“看霍煜修之前那般护你,我还以为你有多能勾人,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短短几天就被他嫌弃了,真是可悲!”
“我和他怎样关你什么事!”
霍煜修现在于沐妍而言,就是心里的一根刺,慕天锋的话让她忍不住反击。
“对,霍煜修怎样不关我的事,但你,可是很关我的事!”
慕天锋骤然逼近,邪肆的双瞳盯着沐妍,混合着那浑身嗜杀冰冷的气息,沐妍感觉如坠寒冰地狱!
“你到底想怎样?”
她强忍不适,瞪着慕天锋。
慕天锋却故意卖关子: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他眼神森寒阴冷,看着沐妍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沐妍心里咯噔,想到霍煜修那次对慕天锋说的话,难道慕天锋是……
那样的话,视人命如草芥的他,会怎样对付自己?
“与其在这儿乱猜,不如好好打理一下你自己,不过……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连勾霍煜修你都敢,就算……也无所谓咯!呵~”
慕天锋满眼鄙夷,嗤笑出声。
说完走到前面的座位上坐下,闭目养神,仿佛沐妍不存在般。
沐妍因他的话低头看向自己,发现衬衣扣子不见了上面三颗,bra看得分明,因为被水淋湿,哪儿都冰冷,她竟没察觉。
想到慕天锋之前就有扯她衣服的前科,沐妍心里恨得牙痒痒,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毫无反击之力。
……
沐妍衣服穿的单薄,几个小时后就干的差不多了,一直闭眼的慕天锋突然睁开眼睛,起身走到机舱玻璃前,看了眼下面一望无垠的大海,海里众多的小型海岛星罗棋布,从这里看戏去很美,但……
慕天锋心底冷笑,收回视线,转身看着一直神经紧绷注意着她动静的沐妍:
“我把你扔这里的岛上,只要你能活下来,过去的一切一笔勾销!”
沐妍因他的话惊恐:
“不过是两次剐蹭而已,你……”
“呵,季沐妍,你我之间的矛盾,可不仅仅是两次车祸那么简单,不过,我想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原因了,我就喜欢看你死了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的样子,在以后的人生里,只要一想到这点,我就会……很高兴!”
慕天锋邪肆张狂,满身戾气,沐妍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没可能改变他心意。
她本以为慕天锋只是想羞辱贬低她,以解之前她得罪他的气,却不想……他这分明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慕天锋只给了她一个降落伞包就将她推下飞机,如果不是知道降落伞怎么用,沐妍觉得自己都不用思考怎样在海岛生存,直接就给摔死了。
她降落的岛屿林木并不郁葱,没什么大型野兽,有许多海鸟在岛上栖息,沐妍以为只要她弄到实物,就能坚持到周围有船只经过时求救。
可到了晚上,借着月亮清冷的光辉,沐妍清楚的看到蛇虫在岛上肆掠。
她这才发觉自己太蠢,慕天锋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弄死她,又怎么可能让她降落在没有危险的岛屿上。
想到夜晚出没的动物大都害怕火光,借着微微的月光,沐妍找到些干木头钻木取火,可受了一晚上的惊吓,她只钻出火星子。
接连几十个小时的神经紧绷,当朝阳升起的时候,沐妍心下一松直接躺在了海岛的石碓上,此刻的她又渴又累,早已精疲力尽。
突然,手触摸到一种冰凉光滑又有些黏糊糊的东西,沐妍受惊的坐起。
侧头一看,是一条深棕色,背上有些和眼睛长的很像的鳞片,脑袋被别的动物啄得血肉模糊,早已死掉的蛇。
她的手刚才还摸到了它脑袋,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手上已经沾满血迹。
“啊~~”
沐妍本就怕蛇,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惊恐的尖叫,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双手支撑着身子在石碓里后退,手掌和胳膊被划出道道血痕。
身后的海鸟因她的靠近突然煽动翅膀飞起,满心惊恐的沐妍哪里能思考这是什么,以为又有别的怪东西,吓得惊叫一声,近乎连滚带爬的逃离海滩。
在这个陌生恐怖的地方,孤立无援,到处都是可怕的动物和虫子。
沐妍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霍煜修要那么伤害她?慕天锋又将她弄到这鬼地方?
受伤的地方鲜血流出,很痛很痛,可更痛的却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今天是4月12日,她26岁的生日
本该好好庆祝,分蛋糕许愿望,可是,她没有蛋糕,也没有家人,朋友,爱人的陪伴。
有的,只是这座孤岛和生活在这里的可怕生物。
她一直谨守本分做好自己,即便受过很多的苦,也怀着对这个社会的感恩之心去帮助那些需要的人。
她努力的和身边的人搞好关系,陪着他们喜怒哀乐,如果他们有需要,她会不遗余力。
可最后,她却不明不白被慕天锋绑架到这里,受尽惊吓和各种折磨,甚至连吃的都没有。
“哇呜呜~”
沐妍再难承受,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头枕在膝盖间,放声大哭。
海岛在晨光中苏醒,从远处看去,掩映在光晕中的海岛是那么的美丽迷人。
只有被困在这里的沐妍知道,一切的美好不过是个皮相,这座岛屿,是个残酷的灭绝她的希望的地方。
泪眼迷蒙间,沐妍看到有一条通体花绿的蛇,正吐着猩红的蛇信子逼近石碓里的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鸟,想要吃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