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南晴并不是真的想和肖宇在湖边聊天,一走到草坪上,她就笑着说:“我去那边散会步,你随意。”
“嗯。”
肖宇应了一声就走向了湖面。
南晴一个人又跑向了今天遇到老太太的那座桥上,晚风微凉,吹动着桥边的树叶,南晴一踏上木桥,就看到老太太一个人桥中间坐着,她心下奇怪,于是走了过去,“老婆婆,您在这里做什么呢?”
老太太笑呵呵地说:“是你啊,小姑娘,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是啊。”
“我在这里欣赏一下夜景,南岛的夜景数这里最好看呢,你也来看吧!”
南晴半信半疑地走了上去,抬眼看去,果然像老太太说的那样,桥的高度正好,将所有的夜景一览入目,水面波光粼粼,将路灯的光都泛了起来,远处传来游客们的笑声,偶尔有几个游客朝她们这里走来。
老太太说:“小姑娘,以后你的姻缘就靠你了哦,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
南晴叫住了老太太。
“还有什么事吗?”
“您能告诉我,南岛的天府寺庙怎么走吗?”
“当然可以。”
南晴回去时已经很晚了,走在路上,她接到了林风的电话,他一直问她人在哪,好像怕她被人拐走了一样。
挂了电话之后,南晴忽然觉得林风没那么啰嗦了。
她的面前,真的出现了一群混混,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我去,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运气啊?那么多人在这座岛上旅游,偏偏找上我。”
南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得,今天没穿高跟鞋,没办法当成武器。
就在她纳闷的时候,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刚才在湖边和流夏卿卿我我的言大爷。
她假装很吃惊地问:“言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言笙说:“散步。”
“哦,那您请便,我这里还有些麻烦要处理。”
“你也请便。”
言笙说着就转身离去,南晴嘴角抽了抽,真想攥紧拳头敲一下那货的头,这个蠢货……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包围不管啊?
以前在南江大学,无论学校谁被抓被欺负,他都会出手,没想到却变得这么薄情。
该死的混蛋!
就在南晴想骂天的时候,其中一个混混扬起拳头走向了她,“哟,大美女啊,和我们去喝酒可以吗?哥几个今晚有点无聊,啊……”
南晴一脚踹向了混混的胯下,然后拔腿就跑,谁知一跑到台阶上,身体一个趔趄就摔了下去,然后从第一层台阶滚到了言笙脚下。
“咚——”
眼前天旋地转,她的额头重重地撞在了台阶上,磕出了血。
完了,不止是头,浑身都要被震散了,这一刻,南晴不得不开始怀疑,今年是她的本命年。
言笙被刚才的一幕震惊了——南晴滚下来的这一幕,在他的大脑中忽然出现了相似的场景,而且还不止一次。
“臭女人,给我站住!”
几个混混追了下来,这时,右边的草坪上跳下来一个人,“站住,我不许你们动南晴!”
“南晴,南晴你没事吧……”
紧接着是陈烨的喊声,还有其他员工好像也来了。
南晴的眼前变成了血色,感动地望着说话的那人,“学长……”。
几个混混见来了这么多人,扭头就跑,速度比兔子还快。
看到趴在地上的南晴满脸是血,言笙慢慢俯下身,想看一下她的伤究竟怎么样了,可就在快触到她脸颊的那一刻,就被林风厉声阻止了:“你不许碰她!”
林风这一吼,不止是言笙,就连南晴也被吓了一跳。
林风抱起了南晴,冷眼看向手僵在半空中的言笙,“言董事长,你根本不是一个男人!”
“你说什么?”
被林风这么说,言笙的脸上也挂不住了。
“我说什么你还不清楚吗?南晴她以前或许真的做了对不起你和流夏的事,可是你身为一个男人,却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混混围住而不帮忙,以至于她滚下台阶受这么重的伤。”
“我,呃……”
南晴刚想说话,她的嘴角就渗出了血迹,妈呀,刚才这一摔不会伤及五脏六腑了吧?居然都吐血了。
“南晴!”
陈烨和一群同事也跑了下来,围着南晴左看右看,“你没事吧?是不是刚才那群混混欺负你了?”
“咳咳……”
南晴努力想把气喘匀,但是呼了半天气,还是只会咳嗽。
“你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院。”
林风眸色一沉,再次扫了一眼言笙,“你听好了,这季度的销售,林氏集团一定会超过Queen,赌上我的尊严,像你这么无情无义的人,只会输得一败涂地。”说完他就抱着南晴,一步步走上了台阶,身后的同事急匆匆地跟了上去,徒留言笙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南晴还想说一些话安慰林风,可是胸口疼得厉害,只能默默地任由他抱着自己。
遇到这种事,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从以前到现在,她真是把滚圈圈这一招练得炉火纯青,可是这次却走火入魔了,额头受伤不说,或许肋骨那里也出问题了。
林风刚才对言大爷说的那番话,也是她想说的,这次林风都把尊严堵上了,无论是为了她自己还是林风,怎么说她也要然他赢得这次的比赛。
望着一行人离去,言笙的右手已经紧握成拳,他不是在生林风那番话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一看到那个南晴就会心智大乱?
不止如此,看到她受伤,他的心居然又开始泛疼。
不一会儿,流夏就领着公司的一群员工跑了过来,看到言笙脚下的血,流夏立刻问道:“言笙,你没事吧?那里怎么会有血……”
“那不是我的血。”
“是吗?”
流夏狐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血。
“刚才南晴被混混围住,我没有去救她,结果她逃跑时从台阶上滚下去了。”
言笙试着解释,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将这一切说出来。
“哦,这样啊,这就是你的不应该了,虽然我不喜欢你有时候看着她,但是她现在已经失忆了,而且还有危险……”流夏假惺惺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