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南晴的目光立刻落在了那个女生的脖子上,那个由一百颗星空珠串成的项链,不正是她和言笙在英国合力设计出的成果吗?
“我告诉你们哦,这个宝石还有一个很美的传说,相传一个很平凡的女孩爱慕着一个温文尔雅的伯爵很久了……”
“嗯嗯。”
其余几个女生津津有味地听着。
南晴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脚下迈着机械的步子,慢慢踱到了座位的最后一排,转眼间,她仿佛又看到了总是坐在角落里的言笙,可是仔细看去,那里什么也没有。
这时,南晴又听到了一个爆炸性消息,有一个女生在教授来教室之前,站着门口大喊一声:“号外,号外,我们学校的校花和校草在一起了!”
“真的吗?”
“是啊,据说这次是言笙向流夏表白的呢,好浪漫哦!”一女生一脸陶醉地说。
“哇哦,流夏喜欢言笙那么久,终于得偿所愿了。”
南晴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言笙和流夏在一起了,她可以放心了,可心中为什么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她知道,这种感觉并不是为了肖宇而惋惜,这种五味杂陈的感觉,来源于她内心的情绪。
言笙,真的要和流夏在一起了吗?
一节课,南晴浑浑噩噩地听完了,老教授讲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走出教室,肖宇正在门外等她,他脸上的笑容让人心疼。
“你下课了。”
“是啊,终于下课了,”南晴的笑容有点勉强,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一点,“你已经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是啊,这下我是彻底没戏喽,虽然整个寒假我都陪在她身边,可是她爱的人,终究还是言笙。”
南晴低下头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干嘛要道歉,这不是你的错,说到道歉,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我当初利用你,想让你和言笙在一起,以为这样流夏就会注意身边的我,可是我错了,一个人在心中的位置,无论是谁,都无法取代。”
南晴有点想抽自己,为什么当初会给肖宇这样一个设定,这不是既虐人又虐心吗?
如果他喜欢的人是闵颜,应该不用这么累了吧?
至少,闵颜是真心喜欢他的。
“不,这不是你的错,这里的一切错误都是我造成的,如果可以选择,我不会让每个人那么痛苦。”
肖宇眨了眨眼,摸了一下南晴的额头,说:“南晴,你是不是被他们在一起的消息刺激傻了?我什么都知道,你已经对言笙有好感了。”
“你知道个头!”南晴一脸嫌弃地推开了肖宇的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说的一切。”
“好吧,今天为了庆祝我们失恋,我请客,晚上去酒吧喝酒。”
喝……喝酒?
一听到这有毒的两个字,南晴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肖宇,怕是还不知道她喝醉之后的战斗力吧?
“陪你可以,但我打死都不喝酒了。”
“好,那我去开车,你在楼下等我。”
“好。”
几分钟之后,南晴站在教学楼下等肖宇,百无聊赖,她开始跳到高高的草坪上,用脚踢上面的石头,看着石头滚下去之后,又跳到下面重新踢上去,如此反复。
殊不知,流夏和言笙早已站在她身后。
流夏冷笑一声,“哟,我当这谁呢,这不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嘛,现在居然无聊到踢石头了。”
南晴抬头看去,流夏正挽着言笙的胳膊,意气风发地向她挑衅。
真像只骄傲的公鸡,哦,不对,应该是母鸡。
呵,还真是不忘向她炫耀一番啊!
“怎么,我喜欢,不可以吗?难不成南江大学的石头也归你管?”
南晴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即使对上言笙那凛冽的目光,她知道,言笙已经极度厌恶看到她这个人。
不过这又如何?
她不在乎。
应该……是这样吧!
“当然可以了,只是……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像个丧家犬吗?强装冷静,然后心里却难受得要死。”流夏继续冷嘲热讽。
南晴并没有退缩,而是出言针锋相对:“是啊,我是丧家之犬,可是文化祭上当了逃兵的你,连我这条丧家之犬都不如。”
“你……”
闻言,流夏直接上前,一巴掌甩在了南晴的脸上,就连身后的言笙也愣了几秒。
南晴的耳朵嗡嗡作响,她的嘴角又被打出了血,这是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第二次被流夏打得这么狼狈了,流夏得意地望着她,“我已经想教训你很久了,这是你惹我的。”
“啪——”
南晴二话不说就甩了回去。
流夏白皙的脸蛋上顿时出现了五道鲜红的手指印,南晴知道自己的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沉声道:“抱歉啊,校花小姐,你让我说多少次才明白,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南晴了,不要以为你是市长千金就可以为所欲为。”
她不恨流夏,但并不代表会逆来顺受。
就在南晴不顾一切想甩第二巴掌的时候,言笙突然上前一步拽住了她的手腕,冷声说:“住手!”
“怎么着,连你也想打我?”
南晴并不想买言笙的帐,言笙讨厌她,可是她看到他一脸冷漠时也憋了一肚子火。
女生都喜欢嫉妒,这点现在在南晴身上也得到了证实。
以前流夏攻击自己时,言笙出手帮的都是她,可是这次……他居然当着她的面护住了流夏。
是,他们如今是男女朋友又如何?
她南晴,就是感觉很不爽,只想和这两人对着干。
“我说了让你住手!”
言笙的语气很平静,但是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仿佛要南晴的手腕的骨头捏碎,那眼中散发出的杀气让南晴有点发怵,她愣住了,这……这就是死神言笙的由来吗?
此刻言笙的目光,像极了地狱里索命的修罗。
“我说了不,你聋了吗?话说你谁啊,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南晴一字一顿地吼了回去,不管了,她豁出去了,就算被打也不能让这两人如愿。
“哦?”言笙盯着她倔强的眸子,脸上的表情更阴郁了,“是不是我以前对你太放纵了,以至于你现在根本就不怕我?”
“咔嚓”一声,南晴听到了手腕处骨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