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你的馊主意,南晴现在巴不得我离她远一点。”言笙小声咕哝了一句。
“喂,你刚才说了什么?”
看到言绫要杀人的目光,言笙立刻别过了头,一本正经地说:“没什么。”
“弟妹这是怎么了?”
言笙这才看到躺在沙发上熟睡的南晴。
“发烧,外加生理期。”
“咳咳……”
言绫被惊到了,连咳了好几声。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你们啊,不会已经#$%了吧?不然为什么连她的生理期都知道。”
听到言绫直破天际的脑洞,言笙不想理她,直接把南晴抱到了卧室里。
“嘿,你不理我什么意思?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言绫追到了卧室里,先不步抢到言笙面前,她仔细瞧了瞧,言笙的鼻梁和右脸的位置都青了一块,像是被人给打了。
“你的脸怎么回事,以我对你的认知,你应该不至于被人打成这样吧?难道是南晴打的?”
言笙替南晴掖好被角,说:“被肖宇和流夏打的。”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还不是因为你的主意,我和肖宇坦白,被他打了,刚好对话被流夏听见了,她又动手了。”
“哈哈哈……”
听到言笙咬牙切齿的说话声,言绫忍不住笑了出来,怕吵到睡着的南晴,她只好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狂拍大腿。
一向高冷的女神形象全然崩塌。
言笙走出卧室,一脸无语地说:“言绫,你不要面子我还要,拜托不要再这里丢人好吗?你要是闲着没事,去对面我住的公寓疯,别在这里吵南晴。”
“哦呀,言笙同学居然会心疼人了,你弄伤她的时候怎么没这么积极呢?”言绫半躺在沙发上,阴阳怪气地说。
“我,你……”
言笙扬起的手又愤然放了下去,他突然有点想让何均快点出现,或许只有那家伙才能制得住他这个飞扬跋扈的姐姐。
“随便你了。”
言笙说着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言绫砸了咂嘴,真没想到言笙会这么喜欢这个女孩,当初在英国,她不声不响地离开,那段时间,这家伙身上的低气压都快把她和老妈淹没了,无奈之下,两人只好搬去了老妈的别墅住。
本来以为他都要放弃南晴了,谁知上回国的飞机之前,他很严肃地问了她一个问题。
“言绫,如果我不想放弃怎么办?”
第一次被言笙说这种话震惊到,言绫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不想放弃就去追啊!”
现在想想,确实有够傻。
言笙真的去追了,然后用这么白痴的方式。
也亏得南晴没有想灭了他,居然还让他进门。
“哎……”
言绫叹了口气,用沙发角落的薄毯盖住了自己,还是先睡一觉倒下时差再说,从英国飞过来直奔这里,真是有够累的。
南江区,流夏的家中。
流夏在房间里,将手边的东西全摔在了地上,就连以前在学生会和言笙一起做的模型也砸了个稀巴烂,此刻,她的手已经满是鲜血,不断滴落在破碎的模型上,她感觉不到痛,因为内心已经麻痹到了没有知觉,感官自然也是一样。
这时,一个较小的身影冲了进去,拉住了她的手,哭着说:“小姐这是怎么了?为什要这么对自己?”
“滚开!”
流夏一巴掌扇到了女生脸上,恶狠狠地说:“如果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杀了你!”
女生是伺候流夏的佣人小玲。
“小姐,你……”
小玲哭着跪在地上,不敢再说多余的话。
“啊……”
流夏惨叫一声,声音凄厉无比,下一秒,便抱着头跌落在地,伤心地哭了起来。
女孩慢慢向前移,刚想劝一下小姐,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飘入耳中:“小玲,你下去吧,我来照顾她。”
“肖少爷,你来了,我这就给你泡茶。”
小玲感激地擦了一下泪水退了出去,她认识这个男生,他是小姐所在学生会的同学,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流夏听到了肖宇的声音,她的头埋在膝盖间,说:“怎么,连你也想来看我校花了?你和言笙关系那么好,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肖宇俯下身,温柔地抚摸着流夏的秀发,“我们之间的话题,能不能不提言笙?”
流夏抬起了头,泪影中,目光所及之处,是那人宠溺的笑脸。
为什么……为什么她都这样了,他还愿意一直陪在她身边?
如果言笙能对她能有一丝眷恋,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你是蠢蛋吗?为什么要喜欢我这样的人?”
“那你呢?为什么总要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我们彼此彼此吧?”肖宇将流夏轻轻抱到了怀中,“给你一次机会,放弃言笙吧,我和言笙认识了三年,我从没见过他对一个女孩这样,他忍得了南晴打他、骂他,甚至是羞辱他,可他却一如既往地对她好,答案只有一个,他喜欢南晴,所以才那么迁就。”
“那我呢?我也认识了他三年,论外貌,论才学,论身份地位,我哪里不如她南晴?”
“如果是你说的这些,言笙一早就拥有了,他缺的,只是一个放在心里的人。”
“什么?”流夏擦了一下眼睛的泪,“什么叫言笙都拥有了?”
到目前为止,流夏还不清楚言笙的真实身份。
“言笙的家族,是珠宝界的大亨,他是Queen创始人mi董事长的儿子。”
“什……Queen?”
“他……这些南晴知道吗?”
“这次寒假他和南晴一起去了英国,在那里,言笙应该已经告诉南晴他的身份了,这次Queen推出的一千零一夜系列的宝石,就是你最想买的那一款,是她和言笙设计的。”
空气安静如斯,两人的呼吸仿佛都停了下来,像是窒息一般。
“所以,寒假里夏颖和刘卿去英国做珠宝剧情演绎,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吗?”流夏的声音悲恸,似乎是在呓语。
冬末的一缕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带着一丝凉意,丝丝入骨。
果然,这个世界的笨蛋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流夏泪水又流了出来,浑身的怒火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南晴、言笙,我流夏在此起誓:只要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直到死去!